“不确定。有个方向，总比茫无目的的好。”顾言深淡淡开口。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所以纪臣岘点头，最终也没说什么。
两人悄然无声的挂了电话。
顾言深回到主卧室，拿起姜宁习惯用的沐浴露，确确实实就是她说的这个国产品牌。
顾言深站在原地不动声色，许久才回到床上。
姜宁睡得很沉，完全没睁眼的意思。
顾言深这才抱着姜宁，沉沉入睡。
……
翌日，顾言深送姜宁去了电视台。
到电视台门口的时候，顾言深意味深长的看着姜宁：“晚上接你去妈家，最近我们在家陪妈一段时间。”
姜宁愣怔，是没想到顾言深会和自己说这些。
这原本也就是姜宁的计划，只是姜宁不知道要怎么和顾言深说，总觉得顾言深不会答应。
毕竟顾言深和钟美玲从来都不熟悉，在那，顾言深估计也觉得别扭。
但是姜宁还是想去看看钟美玲。
结果这件事，倒是顾言深主动提出来了。
姜宁有些意外的惊喜：“你真的要陪我去我妈那住？”
“嗯。已经让人来换家具了，今天就可以换完。”顾言深淡淡开口，“等过一段，别墅那边装修好了，让妈去别墅那边住。”
“好。”姜宁的眼睛都亮堂了一下。
忍不住，姜宁抱住了顾言深：“老公，我没想到你安排的这么周全，我太爱你了。”
这话是顺其自然就说出口了。
顾言深无声看着姜宁：“真爱还是假爱？”
“真真的心。”姜宁一脸认真。
顾言深没戳破姜宁的这点心思。
喜欢是真的，真的爱入骨髓不可能，无非就是因为钟美玲的事情。
而后姜宁兴高采烈的下车了，顾言深看着姜宁的身影离开，不动声色。
他驱车回了医院。
顾言深才到医院，小助理就为难的走上前：“顾医生，江小姐来了。”
顾言深点点头，没为难小助理。
毕竟江怡璐不讲道理的时候，小助理招架不住。
何况这里是医院，自然不可以大声吵闹。
在顾言深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江怡璐当即就站起身，认真的看向了顾言深。
“阿深。”江怡璐叫着顾言深的名字，手里还拿着文稿。
“我说了，采访的事情，不需要你再过来。”顾言深淡淡开口，“这周六我自然会到。我答应的事情不会爽约。”
顾言深看着江怡璐有些不耐烦。
下一秒，顾言深就要下逐客令。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怡璐还当即看向顾言深，而后她主动搂住了顾言深。
顾言深的眉头瞬间拧起来，要把江怡璐给推开。
“阿深，你心里一直有我是不是？你故意和姜宁结婚，就是为了气我。也为了给爷爷看的，是不是？”江怡璐问的直接。
甚至看着顾言深的眼神，更是笃定。
笃定了自己这样的猜测。
这种猜测，让顾言深拧眉，不知道江怡璐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你在发什么疯！”顾言深说的直接，“胡说八道什么。”
江怡璐被顾言深推开，也不介意：“我有证据，你不要骗我了。你和姜宁就是协议结婚！你是为了爷爷才结婚的。”
说着江怡璐很快又缠上顾言深。
“我知道你怨我，气我，但是你生病的时候我也已经回来了。我出国也就只是为了能做一个能和你比肩的人。”江怡璐咬唇，委屈巴巴的口吻。
顾言深的眸光很沉：“谁和你说，我和姜宁是协议结婚？”
“当然是姜宁自己听见的！”江怡璐说的笃定。
顾言深眼神微眯，就这么单手抄袋站在原地。
姜宁不碎嘴，这点顾言深很明确，是绝对不可能四处去说这些。
就像姜宁说的，她的职业操守很好。
什么该说，什么不敢说，他很清楚。
“证据呢？”顾言深冷静反问。
但是顾言深看着江怡璐，眉头一直拧着。
江怡璐的身上不是带着牛奶桃子味沐浴露，而是浓烈的香水。
就算是沐浴露，按照顾言深对江怡璐的了解，用的也是高奢大牌。
毕竟这些钱都是从顾言深这里出去的。
就因为江怡璐用江明的救命之恩来捆绑住自己。
江怡璐没多想，二话不说就那手机里面，程悦发给自己的消息发给了顾言深。
“你看看。”江怡璐说的直接。
顾言深低头看着。
手机的画面只有姜宁一个人，不知道在面对谁。
而姜宁确确实实脱口而出，自己和顾言深就是协议婚姻。
画面就很巧妙的被卡断了。
“你跟踪她？”顾言深问。
“才不是，这件事若是真的，那么也不会担心被人拍到了。”江怡璐哼了声。
而后江怡璐的口吻是娇嗔的，拖着顾言深的手：“阿深，我们和好，好不好？反正你和姜宁也是协议婚姻，你们离婚，我们结婚。我去找爷爷。爷爷肯定不会反对。”
江怡璐是真的想的很好。
既然是协议婚姻，那么他们离婚，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变成顾太太。
现在姜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纵然顾言深依旧管自己的一切，但是江怡璐害怕有朝一日，事情被戳穿，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而那些事，控制要江怡璐想起来，都觉得胆战心惊。
“阿深——”江怡璐继续撒娇的说着。
她以为顾言深在思考这个问题，所以声音又嗲又软。
结果，顾言深淡淡的吧自己的手从姜宁的手中抽了出来，眸光很平静。
“我没有和姜宁离婚的想法。”顾言深说的直接。
江怡璐错愕，大抵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姜宁你就这么喜欢吗？不可能，姜宁那么普通的女人，你不会喜欢。何况，姜宁会做的事情，我也可以。”江怡璐有些着急。
顾言深很平静，全程都没说话。
“阿深，你真的喜欢上姜宁了吗？你们就只是协议婚姻。姜宁都没当这件事是回事！你们为什么不能离婚？”江怡璐在咄咄逼人的问着。
“难道是因为爷爷的关系？你怕刺激到爷爷？”江怡璐抓到了重点。
而后江怡璐就这么看着顾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