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傅宴辞的消息放到了最前面,大抵是顾言深看过。
唯一有差别的是来电记录里面,多了一个江秀的已接电话,这让姜宁的眉头拧起来。
很快,姜宁给江秀回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江秀接起电话的时候倒是小心:“你是宁宁还是……”
“秀姨,是我。”姜宁说的直接。
江秀显然松口气,然后就把刚才的事情和姜宁说了。
“你放心,我没说别的,但是我说漏嘴了,所以也没能瞒住,顾医生就是知道你不是姜家的孩子,别的猜测,我都没透露一句。”江秀解释。
“没事的,秀姨,你不要担心。”姜宁安抚江秀的情绪。
江秀这才点点头,没说什么,安安静静。
是想该交代姜宁几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江秀安抚不了姜宁的情绪。
最终,江秀也放弃了。
姜宁看着挂断的电话,没说什么。
对于自己是不是姜家的孩子,姜宁也已经不在意了。
是与不是,都改不了现在的现状。
而姜宁担心的是蔡美晶,她不想蔡美晶再出现任何问题了。
姜宁的脑海里盘旋的事阿姨的话。
阿姨说了,蔡美晶出事之前见了人,只是阿姨在的位置根本看不清这个人到底是谁。
姜宁有了怀疑,越是怀疑,姜宁就越是不淡定。
那种刨根到底的想法变得明显起来。
但是姜宁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找不到任何的结果。
所以,姜宁在这样的情绪里面不断反复,是把自己完全的折磨到疯狂。
想到这里,姜宁微微拧眉,她低头看着手机里面的通讯录。
她发现,自己可以找的人少之又少。
有些事情,宋沣可以帮忙,比如姜奕那边的情况,但宋沣调查出来的结果和外人告诉自己的并没差多少。
就算顾言深不是直接凶手,但是也是罪魁凶手。
毕竟引导姜奕赌博的人是顾言深。
而别的事情,宋沣无法帮忙,现在的宋家自身难保。
姜宁不可能把宋沣再牵连进来,转了一圈,能用的人,好像只剩下傅宴辞了。
明明傅宴辞和顾言深对立,傅宴辞的话,姜宁知道不能全信。
但最起码,傅宴辞这边可以给到自己消息。
因为姜宁知道自己完全走投无路了,她沉默片刻,给傅宴辞打了电话。
傅宴辞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宁宁?你怎么样?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点打来电话,确确实实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姜宁安静片刻,最终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
“宁宁?”傅宴辞奇怪的叫了声。
“没事,不小心打错了。”姜宁淡淡应声。
傅宴辞并没当即开口,而后他安静的笑了笑,看向姜宁:“有事的话,可以告诉我,不需要胡思乱想。”
说着,傅宴辞微微停顿:“我不主动靠近你,是不想让你为难,但是不意味着,你真的有事,我会坐视不理,明白吗?”
“我知道。”姜宁被动应声。
“你奶奶情况怎么样了?”傅宴辞问着姜宁。
姜宁不奇怪傅宴辞为什么会知道,毕竟傅宴辞和顾言深是竞争关系。
那么顾言深这边的一举一动,傅宴辞都会知道的清清楚楚。
姜宁很安静:“不太好。”
她也没隐瞒,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然后傅宴辞也安静下来:“你别胡思乱想,有事的话你尽管开口。”
“好。”姜宁点头。
“你奶奶的情况,我大概也知道,她身体是机能退化,但是现在忽然这样,我一直觉得很意外。”傅宴辞淡淡说着。
这话又好似在暗示什么。
姜宁也明白了,所以这个想法不是自己才有,正常人大概都会怀疑。
“我大概询问了医生,医生说,只有受到刺激的情况下,才会忽然发作,不然得话,你奶奶就算有事,也是循序渐进。”傅宴辞把话说完。
“嗯。”姜宁依旧没多说。
傅宴辞也没勉强姜宁的意思,低头交代了几句,而后傅宴辞就挂了电话。
傅宴辞的助理已经走上前:“傅总,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傅宴辞淡淡问着。
“只要姜小姐有动作,那么我们就可以给她一个顺理成章的结果,这件事依旧是在顾言深身上。”助理回答的直接。
“嗯。她会有动作。”傅宴辞的口吻淡定。
傅宴辞对姜宁的了解,只是单纯的不想把自己拉进去,不意味着姜宁完全不怀疑。
所以姜宁还会通过别的渠道去找这个刺激蔡美晶的人。
“你只要找人盯着,按照我交代的做好就好。”傅宴辞很冷淡。
“是。”助理很是恭敬。
然后助理匆匆离开。
傅宴辞到是没说什么,安定的站在原地。
他要姜宁会到自己身边,必然是要姜宁心甘情愿。
所以这一切,傅宴辞都会安排好,不会给顾言深任何挣扎的空间。
要让他们彻底的断的干干净净。
沉了沉,傅宴辞表面不动声色。
彼时——
姜宁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外,外面的丰城依旧车水马龙。
可是这些车水马龙,好似都和姜宁没任何关系。
她安安静静的站着,沉默了许久,姜宁给叶栗打了一个电话。
叶栗接到姜宁的电话,是有些紧张的:“宁宁,你怎么这么时间点给我电话?”
“帮我一个忙。”姜宁说的直接。
“你说。”叶栗还是很义气的。
姜宁点点头:“我记得你叔叔在局里上班是吧?”
“怎么了?”叶栗问着姜宁。
“我想调取一下,丰县的几个监控,我想看看是谁找了奶奶。”姜宁说的言简意赅。
叶栗是聪明人,当即就反应过来姜宁话里的意思。
蔡美晶并发并没这么简单,肯定是事出有因。
“我知道了,我和我叔叔联系一下,我们关系很好,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叶栗应声。
“好,我等你消息。”姜宁依旧很镇定。
因为姜宁知道,自己的心里做了最坏的结果,说不出什么感觉。
大抵就是自己心笃定的认为,这件事和顾言深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