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峰则干掉了10个,亲手割断10个间谍的喉咙,他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亢奋。
清理完候鸟小组的间谍,陈永仁、张海峰两人便开始往家赶。
回到柳家别院时,已经是凌晨2点半。
阿彩为他们开了门后,便立刻向柳莹报告两人回来的消息。
闻言,原本昏昏欲睡的柳莹顿时来了精神,有些意外道:“他们回来了?”
“没错。”阿彩点头。
“快,去密室!”柳莹立刻道。
她是真的想知道,陈永仁甩开跟踪人员后,究竟做了什么。
两人刚走进密室。
阿彩就闻到屋内有股很奇怪的味道,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一旁的柳莹却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已的小秘密被发现,佯装冷静道:“还愣着干嘛,快点开始监听!”
说着,柳莹便开始准备录音带。
“是!”
阿彩也没多想,立刻戴上耳机准备监听,拿起钢笔准备记录。
耳机内响起陈永仁、张海峰的声音。
“海峰,感觉怎么样?”
“很爽,很过瘾,一天杀了这么多日谍,够那个老鬼子喝一壶了!”
“想想我们在葫芦巷损失多少兄弟,现在杀的这些日谍算什么,明天继续杀,我就不信那老鬼子会一直当缩头乌龟!”
“嗯,都听你的,阿仁。”
“今天回来太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再去一次虹口!”
“阿仁,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和自已人联络,总这样也不算事啊,况且我们两人力量太小了。”
“我们都是自已人,解释清楚不就行了?”
“阿仁,说话啊。”
“唉…”
简单的对话后,耳机内再次恢复平静。
“听他们的意思,今天似乎又去杀日谍了,目前来看,他们应该没有叛国,就是单纯的运气好,才从葫芦巷逃出来。”
阿彩忍不住道:“夫人,陈永仁既然知道自已是清白的,为什么还不和自已人联络?”
“光凭他们两个人,能将潜伏在上海的日谍杀光吗?”
柳莹笑了笑,道:“这恰恰是陈永仁的聪明之处,他们刚来上海,上海站就出事,又只有他们从葫芦巷逃了出来。”
“按照军情处宁错杀,不错放的原则,就算陈永仁找到自已人,也是凶多吉少。”
“陈永仁做事要老辣很多,他肯定再等一个机会。”
“机会?”阿彩问。
柳莹点头,沉声道:“一个能彻底证明自身清白的机会。”
同时,柳莹也有些好奇,陈永仁嘴里的老鬼子是谁。
能让陈永仁记住,难道是策划了葫芦巷伏击的鬼子头目?
“夫人,既然陈永仁没问题,那我们明天还跟踪吗?”阿彩又问。
沉吟一会,柳莹冷哼一声道:“继续跟踪。”
“是,夫人。”阿彩不再废话。
……
客房中。
配合张海峰唱一出戏给柳莹听后,陈永仁躺在床上,做着复盘。
虽然觊觎秘密仓库的日谍被尽数消灭。
但陈永仁始终想不通一件事。
为什么玛丽号货轮,停靠两天,也不离港,也不卸货运输?
如果他们真觉察到自已被日谍盯上,林大友也应该会得到消息。
就算军情处没插手,这可是军部的物资,难道军部的人就将这批物资撂在这不管不顾?
他们就不怕日谍狗急跳墙,一把火点了这艘船?
妈的。
想不通这事,陈永仁也懒得继续想。
现在的陈永仁,更想将穿山甲、酒井美惠子这俩家伙揪出来千刀万剐。
候鸟小组被端,酒井美惠子身为他们的上级,肯定会有所行动。
根据西野翔太的交代,穿山甲、酒井美惠子两人曾经出没在虹口、以及领事馆中。
这一点,陈永仁对他使用心灵控制后,又洞察验证过。
西野翔太没有撒谎。
或许明天应该去一趟虹口,说不定就有什么意外收获。
……
第二天一早。
虹口某医院的特护病房中。
吕岩已经醒来,得到这消息后,酒井美惠子立刻赶往医院。
一身军装的酒井美惠子,站在一张病床前,用着生硬的中文,开门见山道:“吕先生, 既然你愿意弃暗投明。”
“我可以给你一个为蝗军效劳的机会,前提是你要提供能令我们满意的情报。”
顿了顿,酒井美惠子又道:“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投名状。”
吕岩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坐在床上的他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曾经以为自已是个硬汉,但当在葫芦巷遭到伏击后,吕岩就知道自已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子弹射入身体时,被一群人追杀,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否则,吕岩也不会在昏迷前,说出自已是组长,想要引起日谍的重视。
“不要杀我,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吕岩话里抓着酒井美惠子的胳膊,话里带着几分颤抖。
“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要对我用刑,我求求你们。”
吕岩对日谍用过重刑,知道一般人根本扛不住刑讯。
尤其自已刚从阎王手里拿回一条小命,更清楚自已的身体状况。
别说受刑,挨一鞭子都能要自已一条小命。
“你的请求,我可以考虑。”酒井美惠子用力甩开吕岩的手,面露微笑,大拇指轻轻放在吕岩大腿的伤口处。
旋即,用力一按。
酒井美惠子瞪着双眼,狠声道:“但如果你拿不出有用的情报,吕先生,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吕岩嗷呜一声嚎了出来,
鲜血渗透而出,瞬间染红他大腿处的绷带。
他的身子不停地抽搐着,豆粒大小的冷汗布满额头,大声喊道。
“陈星,陈星!”
“我可以告诉你们陈星的下落!”
“快停手,快停手!”
听到这名字,酒井美惠子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陈星?陈星是谁?”
“站长!他是军情处上海站的站长,这里的一切事宜都由他负责!”吕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急忙道。
“你们不是一直想将军情处上海站连根拔起?”
“除了他,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其他人组安全屋的位置!”
为了活命,吕岩已经丧心病狂,大声道:“我可以帮助你们。”
“不,是我们。”
“我们可以一起捣毁军情处上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