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击退那群花臂男后，旅馆老板对他是钦佩至极，操着口音奇怪、不太熟练的华语赞不绝口，当即摆了一桌饭，还给他倒满一杯烈酒。
“我们这边天冷，喝酒暖暖胃吧。”
“这群是什么人？”白泽浅尝辄止，没有贪杯。
“不清楚，几周前从外地来的，做事无法无天，我们对付不了，警察都被打死几个，”旅馆老板醉醺醺，忽然一拍桌子，“对了，他们好像也要去切尔诺贝利，前几天还抢走了隔壁城市医院的防护服。”
防护服？既然这群人抢走防护服，目标就肯定不是观光区，大概也要进入切尔诺贝利的深处，难道他们也知道那里是禁区？
猜不透，白泽本想和旅馆老板多打听一些消息，可旅馆老板实在喝得太多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而且他本来打算再开一间房，也因为旅馆老板喝醉了，不得不放弃。
难道真的只能打地铺？白泽怕冷，先走回房间，仔细观察其实这张床还是挺大的，两人也不至于紧挨着，刚才有些想多了，反正玖天也不在意，白泽也不想一直纠结。
他刚坐在床上，本以为已经睡着了的玖天忽然起来，将他紧紧抱着，扑在床上，语气中带着些许调戏：“终于承认我的魅力了？”
“你还醒着？”白泽甚至怀疑玖天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你不会真的把我当人类了吧？”玖天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是又怎么了，”白泽推开玖天，“你不喜欢被当成人类吗？”
“倒也不是，只是有点莫名其妙。”玖天又躺下来，“晚安吧，你也不要害羞了，我们是合作伙伴，不要让奇怪的感情影响我们纯洁的利益。”
“我知道，不会了。”白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玖天的人类外形，将她真正当作一位外神看待，他之前一直未能做到这点。
“这才对。”
一夜无话，很快到了第二天。
白泽正式出发，按照旅馆老板所说，乘坐列车前往切尔诺贝利地区，途中将昨晚的插曲分享给玖天。
“去切尔诺贝利凑热闹的还真多。”玖天将脑袋枕在白泽的肩上，列车外快速闪过如画般优美的风景。
“是不是切尔诺贝利是禁区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
“或许根本不是秘密？”
“也有可能。”
切尔诺贝利是世界著名核污染地区，如果内部转变成了禁区，必然早引起注意了，可能之前已经有升华者探索过几遍。
一切都要到了那里才能确认。
忍了几分钟，白泽终于忍不下去：“你能不能起来？”
“昨天怎么和你说的？”玖天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我是外神，不要老是用人类的思维理解我，而且这样枕着很舒服。”
“我好像被你骗了。”白泽总有种被占了便宜的错觉，归根结底他不了解玖天，不知道她是怎么定义她的行为。
猫咪的社会中，一只猫给另一只猫舔毛是表明地位的方式，换成两个人类就很离谱了。
也许在玖天的世界观中，她这些稍显亲密的动作也不足为奇。
算了，我们是纯洁的利益关系。
她毕竟是外神，总得让让她吧。
列车到达了切尔诺贝利地区的外边，白泽报名参加旅游团，跟着导游一起观光，到达的地方已经是经过多次处理的安全区域，除了建筑有些破旧，树木都是铁锈般的红色，再没有特别之处。
空气不新鲜也不浑浊，至少并没有网络上流传的那样危险。
走了一会，玖天伸手指向远方：“那里的生命能量比较浓厚，已经到达了普通禁区的级别。”
“普通禁区？”白泽眺望着，那方向正是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位置，游客绝对禁止进入的区域。
但核能泄露的核心区域，竟然才到了最低的普通禁区吗？
时间沙漏怎么会指向一处普通禁区？
“我们去吗？”白泽问。
最初计划是如果切尔诺贝利禁物危险程度过高，两人就理智放弃，现在才普通级别。
玖天也在思考，普通禁区非常适合现在的白泽进去试炼，是很难得的理想练级地，可总觉得有些违和，时间沙漏指引的地方不该是普通禁区。
慎重考虑后，玖天点点头：“我们走吧。”
外出历练，怎么可能不冒一点危险？一直瞻前顾后，反而落了下乘，无法真正成长。
白泽也是这样认为，和导游说一声便走出观光区，在外边挑选合适的位置使用瞬移进入切尔诺贝利第三危险区域。
离核电站越近，危险程度越高，和观光区相比较，第三危险区域的核辐射浓度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长时间待在这里，会对身体造成不利的影响。
进来前，白泽买的核辐射检测仪正在不断发出嘟嘟的声响。
“你是升华者，这点程度的核辐射还影响不到你。”玖天往前走，来之前白泽尽可能地做了准备，购买防护面具，就放在旅行背包中。
防护服没有买，这玩意太大了，特别影响行动。
“走吧。”白泽和玖天一起朝着核电站的方向前进，到了某一瞬间，忽然感受到空气中多了一种特殊的能量，随着他的呼吸涌入身体内部，强化着两种异能，和外界的生命能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他集中精神，吸收生命能量的速度更快了。
“你已经踏入了禁区。”玖天有些惊讶，这个地方距离核电站还很远，她刚才的判断似乎出错了。
核电站应该不止普通禁区。
“禁区果然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白泽根据吸收生命能量的速度，大约估计，“待在这里三个月，我就能将异能晋升到三阶。”
这速度其实挺慢的，一阶至三阶是最容易晋升的，很多升华者一生被卡在初级，并不是因为生命能量，而是因为精神能量太弱了，不足以支撑他们走完晋升之路。
“毕竟是普通禁区，要求别太高，我们快走吧。”玖天想尽快确认核电站什么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