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切尔诺贝利地区前，白泽手捧着一束菊花找到英雄纪念碑的位置，在纪念碑上看见几个熟悉的名字，将菊花放在纪念碑前。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阿里问。
“还没有想好。”白泽摇头。
得到魍魉的神权碎片后，玖天一直在吸收其中残余的生命能量，并分享给白泽，这使得白泽的空间异能晋升到三阶。
其实可以晋升到更高的层次，但玖天说每一阶最好有个适应的过程，否则短时间内精神遭受过强的冲击，很容易混乱。
至于适应的时间，这就因人而异，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年。
“我倒可以给你推荐个地方，”阿里给他递来一张卡片，“拾荒人的交易市场。”
“交易市场？”白泽看到卡片的背面记载一处地址，大致位于雪国和华国之间的边缘地带。
因为是大国之间的战略缓冲区，无人管辖秩序比较松散，成为了拾荒人的聚集地。
“卡片是入场券，没有的话，他们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你给了我，你不去了吗？”
“不去了，”阿里摸着腰间的伤，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次伤得很重，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养，而且挂坠也碎了，必须修一下。”
“那就在此别过吧。”
“嗯，拜拜。”
两人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忽然阿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对着白泽大喊：“对了对了，你杀了亡灵，别忘了领赏金！”
“赏金多少？”白泽意外。
“我没看过，”阿里喊，“你拿到了圆月弯刀，应该能证明，登录升华者的暗网！”
“谢了，”白泽挥挥手，“有缘再见！”
可世界很大，这一别大概就是永别，白泽必须适应这不断相遇又不断离别的旅程。
卡片上的地址和切尔诺贝利有段距离，他准备先返回附近的城镇，再搭乘火车，大概过十几小时才能到达。
一路慢慢走，白泽感叹：“我的空间异能大概到达多少阶，才能唰的一下就直接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至少要九阶，”玖天陪着他走，“争取两年内就到九阶。”
“怎么可能。”白泽不信。
九阶是升华之路的最后第二阶，能够达到这一阶的已寥寥无几，安晨能在二十四岁就到九阶，堪称奇迹般的存在。
不过其实这也因为安晨从小就接触到升华之路，从踏入升华之路直到晋升九阶，安晨也花了大约十年时间。
平均突破九阶的时间都在几十年，更慢的都有几百年。
“你当初花了多久晋升？”白泽忽然来了兴趣。
“我？”玖天蹙眉思考，“不清楚，这就需要好好算一下了。”
宇宙不同的区域，时间的流逝速度都有所不同，玖天所在的时代，对时间的认知和现在肯定也并不一致。
玖天想了一会，慢慢说：“大概一年。”
“一年到九阶？”白泽赞叹，玖天不愧是外神，速度比人类快多了。
“不是。”玖天笑着说，“从诞生到成就神之境界，一共一年。”
“一年成神！”白泽震惊。
“怎么样，很厉害吧？”玖天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又解释说，“地球只是宇宙一处偏僻角落，我所在的区域是宇宙中央，能量要比这里浓郁太多，晋升很简单，我其实在外神中算不上多厉害，如果你诞生在外神的时代，大概比我走得更远。”
“但外神好像都消失了？”白泽之前曾听玖天说过。
“嗯……”玖天表情茫然，“还记得很久以前偶尔抬起头，就能看见庞然大物从星空中缓缓游过，你见到了一定会很震撼，现在的星空很平静，不知道在我沉睡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泽沉默着，听到玖天的叙述，他想象着一个万物竞争激烈又奇异绚丽的宇宙。
不知道玖天对那样的宇宙，怀有着什么样的情绪。
怀念或是排斥？
到达雪国小镇，白泽并没有立刻赶赴拾荒人的交易市场，而是在城镇酒店开了间房。
刚经历一场大战，至少要休息一晚，才能赶去另一场纷争之地。
交易市场虽有人在维持着秩序，但脆弱得不值一提，表面上还好，暗地里杀人劫货不在少数，阿里不敢去交易市场就因为这点。
走进酒店房间，玖天就躺在床上，她明明是幽灵，其实睡在哪里都差不多吧？
反正是双人间，白泽没有多管，先打开房间中的电脑。
之前和曾庆等人同行时，白泽拿到了有关升华者的暗网地址，暗网是获取升华世界信息的最佳渠道。
隐藏禁区、冉冉升起的升华者新星、禁物交易，都是暗网相关内容，但都要花钱来买。
点击“注册账号”，网站要求他提供相关身份信息，忙碌一阵才终于走完全部的流程，到了起名的环节。
暗网毕竟是灰色地带，没有多少人会实名上网，类似“瘟疫”和“亡灵”都是昵称。
敲击键盘，白泽起好了昵称：天人。
临时取名，白泽想不到更好的，索性就以他的异能为名。
完成这一环节，白泽终于进入暗网，简单浏览一会，暗网中也有水区，但基本不要想在水区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刚刚看了一下，白泽就已经在水区中找到几十位外神。
“我是外神，现困于昆仑山，给我卡里打五十万，待我复苏之日，必助你登顶巅峰！”
底下一位昵称为“王恒”的用户回复，并配上一张白雪皑皑的雪山图：“我已经到昆仑山了，你在哪呢？”
——王恒？
这难道就是实名上网的极少数人吗？白泽点开王恒的个人主页，不禁倒吸凉气，实在是太惊讶了。
网站认证：天卫司的现任司长。
其实天卫司一直在关注着暗网，白泽并不惊讶，进入暗网的方式也不怎么复杂，暗网又鱼龙混杂，官方不可能不关注。
不过身为天卫司的现任司长，升华世界的传奇人物，竟然亲自关注暗网，还通过了个人认证？
从历史留言记录来看，他还挺活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