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阳扶了扶额头,把史立庆扶正,坐好在床上,周围放的都是些药品绑带,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脚印。可见之前有不少人在这间屋子里。
没想到这小子人缘这么好的,也是,学员之中,人缘不好的,要么被孤立,要么被淘汰。像史立庆这种喜欢背刺的,估计也就是教官们还有自己等少数人知道外,其它的学员知道的可能就很少了。
眼镜蛇从来都是一击便中,一旦过早被人知道也就失去了先机。
他看着史立庆,这小子还真能演。
“说说吧,你小子肯定干的远远不止这种事情”
史立庆有点心虚的看了一眼阳哥,又马上的目视前方,又成了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这些人怎么见到我就跑,还说什么大佬的……”徐少阳准备离开了,他是看出来了,这个小子虽然看着伤的很重,实际上对性命无大碍,千音手下还是留情了。
估计这小子的龌龊的想法被千音教官看了个底透,要不然也不会给他这个教训。
正要转身之时,那小子竟然回了:“阳哥,你与千音都呆了一晚,本来我也没怎么想通的,早晨被他们救到这里,然后敷药的,听到一些我也算是想通了”
“千音教官平日的行事做风,按理我这进了她房间的人,早被她劈成几半了,现在只是受了外伤被击晕,怎么想怎么想都是因为阳哥你”
徐少阳喉咙有些微动,咋又跟自己挂上关系了,不过没有打断他的话。
“他们说的没错,你跟千音教官那一晚肯定有关系,要不然,我这跟你有些交集的人,铁定要死“
“阳哥,你先别急着否认,现在这整个寨子里谁不知道你是真正的牛人,居然能入了千音教官的法眼,甚至还有人说是你被包的”
徐少阳眼睛一瞪,这扯的就更离谱了。
史立庆慌忙解释:“这事本来先是教官传出来你要与千音教官订亲,大家起初不信,但这种恶作剧也没人敢开,也就是教官发言了,这种订亲才被大家等着看好戏的心态给看着”
“不过,经过那一晚,还有我自己受刀没有死,等于做实了这个事情,所以……”
“所以,你们就认定了这个事情”徐少阳有点哭笑不得,也不打算解释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唯一的麻烦,就是千音教官的魅力极大,后面会不会被他们敲闷棍,还有外面那些人会不会下死手。
传闻里,当初可是为了争着与千音教官有所关联,可以大打出手的不在少数,自己按照这样的传闻,那出门简直就是移动的枪靶子。
按道理来说,现在寨子里的人也会针对自己,下下死手才是,但一个个的见到自己就跑,这倒也让人新奇的很。估计中间必有原由。
他不打算再听了,准备回自己房了。千音教官既然不在居所内,那可能又出门了。他可是记得之前为了找她,可是等了好几十天才等到千音教官回到这寨子里的。
自己原本想来无形装个逼,显摆下成就感的,也没什么好显摆的。跟一堆小蚂蚁有什么好显摆的,还不够掉份的呢。
想完就起身了,这次已转身来到了门口,那史立庆的声音,又悠然而至:
“阳哥,你要相信我啊,我肯定没有想法的,有很多人可以做证的,我这一身伤,还是早晨的时候,烟狼大人拖着我叫了几个人给我治疗的。”
徐少阳一怔,回头便问:“烟狼教官也在?”
史立庆急忙微微点头:“嗯嗯,如果我有坏心思,烟狼大人肯定不管我的,会让我多流一点血,那我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徐少阳沉声,眼中在思考,少许问道:“为何其它的救护人员不来救你,我们寨子我记得是这些人做的”
史立庆嘴巴一阵苦笑:“阳哥,那是千音教官的门前,除了烟狼大人敢移动我,还有谁敢啊,不过,现在又加了一个你阳哥”
想想那干枯的血迹,的确不算浓,那“沙沙”声的背影,极致的美感,以及那像被拖拽的声音,徐少阳这下不淡定了,整个人像疯子一样子,倏的一下狂奔而出。
“阳哥,我跟你说,还……啊”史立庆嘴巴张的大大的,这话还未说完呢,这阳哥怎么就跑没影了,耳中只传来重重落地的脚踏声。
“咚”
“咚”
震的他心脏“噗”“噗”直跳,这阳哥还说跟千音教官没关系,这变脸速度都快一样了,这要没关系,鬼信!
徐少阳急驰着,现在再也不考虑是否对寨子里有影响了,整个寨子子又恢复到那种诡异的安静中,除了他的脚步声发着“咚”“咚”的声音。
很快来到了那先前“沙沙”的道路处,又飞快的来到那抹倩影消失处,一拐。
不错,这条道路直通到烟狼的另外的一个居所。这个居所是烟狼大人的,只是不常用,偶尔会见到烟狼来过,他这居所周围比较偏僻,像是怕被人打扰,但也没有什么人守护。
有没有人守着,实际都一样,在寨子里烟狼自己就是最大的守护者。
徐少阳快要到跟前的时候,反而速度放慢了,脚步放的极轻,手中的猎枪却拿在了手上。如果真的像他想像中那么糟,手中的猎枪远距离比兵刃更有效。
更何况,他的精神力的技巧目前只挖掘出了猎枪的用法。
就在靠近时,烟狼那家居室的门头顶上,突然“啪”的一下,上开了一片极小的孔洞,像是有婴儿拳头大,应该是换气所用。然后,时断时续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烟狼这居室的周围并没有其它的建筑,空旷的很,极像是为了保护烟狼这间居所的隐私而特意未建其它的建筑的。可以说,这位置选择的真好。
想必也只有这寨子真正的主人,烟狼教官才有资格做这个事情。
徐少阳近一步靠近了,时断时续的话,娓娓传来,大致的意思倒可以听的明白。
片刻后,徐少阳脸色忽然一变,犹见愤怒之色,他举手抬起猎枪,毫不犹豫的瞄向了门头顶上方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