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的石城直插云霄,巍峨的城门微微敞开。
步筏冉冷脸眺望着远方。
她今天破天荒的穿了一件蓝色系的兽皮衣,衣服凌乱,有很多皱褶。
她旁边站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吴星言。
吴星言小麦色的皮肤上伤痕累累,那张异域风情的立体五官有些破相,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虽然有一些外伤,但好在伤的不重,不需要治疗。
以最短的时间赶回来的寒笙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又看了看城门口的吴星言。
真说不好,谁更狼狈一点。
正当她要开口朝吴星言和步筏冉问号时,突然察觉到她们二人的气氛很是僵直。
察言观色后,寒笙画声音变得冰冷了许多后,严肃道。
“步筏冉,我的监护雌主,我认为您需要纠正一下吴星言错误的世界观了。”
“我从未见过认为只要挨打就能解决问题的人。”
“明明吴星言很强的,怎么这么懦弱?”
“挨打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施虐者更加猖狂。”
“知道了,确实这是我的疏忽。”
步筏冉面无表情的点头回应。
随后她冰冷的质问。
“寒笙画你杀死雌性了?”
“还杀了不止一次?”
“你怎么敢的?谁给你的勇气?”
寒笙画勾了勾唇角,凉凉的笑了笑。
“自然是雌主您和雄父吴星言给我的勇气喽。”
“雷劫是很强,这不也没劈死我。”
就在步筏冉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开始训斥寒笙画时,被她打断了。
“我杀的雪凌,监护雌主,这你可没资格批我,毕竟你也想杀了她,不是吗?”
“这不是一次没杀死,所以杀了两次。”
一再被打断的步筏冉冷声道。
“这不是你狂赌的理由,要是雷劫直接劈死你了俩呢?”
“寒笙画你也不用反驳。”
“你自己心里清楚,雷劫到底能不能把你劈死。”
“好好爱自己,好好的珍惜生命。”
“你知道你的父母,为了守住你这条命,付出了多少努力吗?”
“一个两个,没一个省心的。”
寒笙画愣住了。
片刻后,她面无表情,很是冷漠道。
“你知道了?怎么看出来的。”
步筏冉嘲讽道。
“不明显吗?就你这般以命搏命的打法,无所畏惧的态度,我不眼瞎。”
“我能看出你不怕死,也没那么想活着。”
“不要把自己困死在过往的苦难里,关关难过关关过,要好好珍惜生命。”
“为了守住唯一女儿的性命,你的父母远走异界为你搏求那一线生机。”
“这条命一定要好好珍惜。”
步筏冉抬手拍了拍寒笙画干枯劈焦的脑袋,语重心长道。
她说完转身,朝着不落城走去。
橙色的霞光照耀着大地,给步筏冉挺直曼妙的背影涂染上一抹艳丽的色彩。
寒笙画黑瞳冷冷的凝视着步筏冉的背影,片刻后,她快步追了上去。
她还以为步筏冉猜出来她是穿越的异世之魂。
不是就好,她可不想再被当做妖魔鬼怪了。
寒笙画有些好奇的询问。
“您认识我的父母?”
她记得原文中的寒笙画,那个小傻子是个孤儿,是被雪凌的父亲雪浩宏在雪地里捡的。
这是她看出来了隐藏的剧情线了吗?
步筏冉沉吟片刻,认真道。
“我是你父母的至交好友,他们二人嘱托我,若在未来遇到了你,要尽量帮你一把。”
“他们二人啊,总是这么多此一举,哪怕不拜托我,我也会好好关照你的,你也是我的干女儿。”
寒笙画有些无语。
她对认干娘不感兴趣。
怪不得步筏冉莫名其妙的抢着当自己的监护雌主。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父母是谁?
这说了一大通话,完全没一个有用的消息。
寒笙画言简意赅道。
“监护雌主,我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步筏冉意味深长的看了寒笙画一眼,神秘的说。
“不可说,不可说,要不了太久,你就会见到她们的。”
“到时候你自己问吧。”
“哦。”
寒笙画翻了翻白眼,提起了另一件事。
“吴星言不跟着我们回不落城吗?”
只见敞开的巍峨城门缓缓的被护城守卫关上了。
城门外,吴星言仍旧呆呆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一尊石雕。
“他呀,我七日后要和他解除伴侣契约了。”
“他不再是不落城的人了。”
“从此,不落城禁止吴星言出入。”
步筏冉漫不经心道。
“这是你没回来之前就已经决定好的事。”
“我不合适他,我不想再耽搁他了。”
步筏冉说完,调整了一下状态后,恢复了笑意盈盈的表情。
她热情的回应着城民们的招呼,大步走向城主府。
徒留寒笙画呆呆的站在原地。
啊?
“什么情况?”
这不是她被雷劫劈出来的幻觉吧?
步筏冉要和吴星言解除伴侣契约?
这可是原著里她以身想护的唯一雄夫。
怎么可能?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星言的心理状况是很有问题,但不至于直接扔了吧。
这么做本就心理有问题的吴星言真的不会走极端吗?
步筏冉和吴星言可都是她未来的一大助力。
缺一个她都会很心痛的。
寒笙画决定等七日后,她们二人断契时暗中操作一波,使她们二人再度冰释前嫌。
因受到雷劫和战斗波及而破损的街道正在被辛勤的守城护卫队维修着。
一道夹杂担忧和喜悦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涵画?你怎么又弄得这么的狼狈。”
寒笙画顺着声音看去。
一个很是年轻的青年兽人焦急的朝她走来。
青年穿着守城护卫队的专属服饰,看起来很是威武帅气。
“郝奈?”
“对,是我,真没想到涵画,你还能记住我叫什么。”
当初她随口忽悠的人,没想过还会遇到。
寒笙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刚走在大街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后就这样了。”
郝奈看了又看。
他心中有些疑惑。
这好像不是摔跤摔出来的吧?
但他看着小雌性一脸坚定的模样,也就相信了小雌性的话。
郝奈关心道。
“伤势看起来有些严重,要不要跟我去治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