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你先走。”
阿花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姜郁等人,在七八个护卫的保护下向后退去,剩下的一些人和姜郁纠缠着。
姜郁见人要走,手中的剑便不再留情,不断向前收割着其他人的性命。
或许在他们这些人中,性命从来都是无足轻重的,但有些时候却又看得太重,不过是因人而异,最终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一样的。
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平等过。
在生死面前同样如此。
阿花见姜郁等人来势汹汹,手上也不再留情,将手上的绣花针射向了姜郁。
姜郁自然时刻注意着阿花的动静的,他们算是彼此一起成长的,除了他们各自隐藏着不能说的秘密,对于他们各自的能耐本事,他们都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姜郁一边躲闪着阿花射来的绣花针,一边还要躲过其他人的进攻。
追赶阿花的速度到底还是慢了下来。
阿花见状,迅速上了马背,扬起马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将身后所有的恩怨与打杀都抛却在脑后。
“你们的王女已经抛弃你们而去了,你们还要拼死作战吗?”
姜郁对其他人大声道。
其他人并不作答,只是相互看了一眼,手中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他们的任务从来都是让王女能逃离中原而已。
至于他们的命早在接下任务时就不属于他们自己了。
很快,便有人一一倒下,但同伴倒下的身影并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剩下的几人见此更是和姜郁他们拼死一战。
姜郁看着满地的尸体,眼中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除了阿花之外,他们所有人的性命都被永远留在了这里。
而姜郁他们也损失了不少人手。
青青他们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知道,或许与阿花再见时,他们就是真正的敌人了,那一天他们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现在……
青青他们对着姜郁单膝跪下,“属下有罪,请公子惩罚。”
姜郁冷声道:“每人去军营各领五十大板。”
这一刻他们之间也只剩下上级和下属之间的关系,再无其他,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也都如此选择,或许,这就是每个人不得不做的选择,没有两全。
即使结果从来都不尽如意,却也只能如此。
天际辽阔,耳边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太阳悬挂在高空之中,而姜郁就站在太阳之下,阳光很暖,姜郁却没有丝毫感觉。
只有四周的风慢慢渗进他的身体。
他从来都知道,只有阿暖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可是,现在他把她弄丢了……
不过没关系的,他会找到她的。
而被姜郁思念着的齐暖,此时又开始了一轮新的药浴。
两天一次药浴和三天一次的针灸。
齐暖看着白焦认真的眉眼,她希望白焦能治好她的哑疾,白焦说他治不了,其实齐暖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说什么。
她很感谢他们能救下她,既然他说不能治那么她也不能勉强人。
白焦已经答应给齐暖送信了,希望看到信的阿郁不要担心她,也能识别到阿花的身份和找出郡府里的内奸。
她现在也能安心在这里养伤。
山寨里的人都挺热情的,但冷漠的时候也是真的挺冷漠的,他们都很听他们老大的话,也就是白焦的话。
白焦是一个武者同时也是一个郎中,还是一个教书先生。
而其他人都是来自一个村庄的村民,计晋和白焦不是,但他们最信任的人就是这两个外来者,当然其中缘由齐暖并不知晓。
他们现在的粮食主要靠下山购买,和劫富济贫(打家劫舍)为生。
山上也种有一些蔬菜食物,但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了他们原来是农民。
齐暖的身体还很虚弱,每天计晋都会跟着她,但是他也不怎么和她说话
而白焦的话虽然比较多,但十句话里有九句话就是不中听,其中真真假假也让人分辨不清。
只有少年计晋从来没有说过谎,他是个实诚且执拗的孩子。
让人很喜欢,但有时候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比如现在,白焦说,每天让齐暖出来走走,时间是一个时辰便是一个时辰,多上一分不行,少了也不行。
齐暖看着在离她还有十米远的草药。
想来今天也不能在往前走了,不过少年也很听话,齐暖对少年指了指那株草药,并且在他的手心写下,“摘,紫色,草药。”
少年看着那株草药,向齐暖确认道:“是那株吗?”
齐暖点头,少年很快便过去,将齐暖所需要的那株草药给齐暖,栽了过来。
齐暖接过草药,看了看,确定是自己要的草药,然后对少年笑了笑,表达自己的谢意。
少年看着她的笑容有些微愣,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脸蛋,很滑,像刚剥开的鸡蛋。
随后他收回了手,道:“走吧,该回去了。”
齐暖点头,慢慢挪动着身子,慢慢往回走,她的速度很慢,但少年却显得很有耐心,无论齐暖走得有多慢,他都跟在齐暖身后,距离不远也不近。
甚至齐暖有时候会停下来,看看山上不知名的野花,他也会停下来,看着齐暖。
齐暖不知道,他是在观察她的行为呢?还是在监视她,总之少年的行为叫她并不能很好的理解。
但不可否认的是,少年跟着她并没有叫她产生一点不适和厌恶之情,反而有他跟在身后时,她会产生一些安全感。
看着少年和齐暖离开的背影,徐二娘道:“他们采的那根草是干嘛的?”
白焦在地上采了一株和刚才齐暖手中那株草药一模一样地草药,看着,嘴里漫不经心地回道:“用来治哑疾地的,她应该会些医术。”
徐二娘闻言有些诧异,沉思片刻,然后说道:“那……她的那封信怎么办?”
白焦回头,表情疑惑,“信不是寄出去了吗?”
徐二娘表情惊住,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是的,信已经寄出去了,不过,对方有没有收到,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