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门主,故意不告诉自己这凤凰血的厉害之处,是想考验自己,对他是否忠诚啊!
虞日出了一身冷汗。
他将那滴凤凰血收进空间戒指,就告退了。
刚走出后殿,他就感应到,他的法宝项圈被毁。
由于这件法宝跟他是心神相连的,一旦被毁,他就会心神受创。
一股腥液上涌,他又硬将之咽下。
他知道地牢那边,肯定是出了事!
傅南澈,说不定已经逃走了……
要是被他逃了,门主肯定会迁怒于他。
因此虞日才怒火冲天地召集了一群手下,杀向地牢。
果然不出所料,地牢的大门打开了,胖子狱卒也重伤倒在地上人是失去意识。关着普通人的那个牢室门锁被破毁,里面空空如也,人已经逃了。
正当虞日以为完了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傅南澈一个人坐在笼子的角落。
那铁笼的大门是开着的。
傅南澈竟然没有逃?
他打了一个手势,罗门的人以包抄之势,将铁笼团团包围,地牢外面,更有数十个在把守。
这阵势,傅南澈插翼都难飞。
那两个人类只是他随手抓出玩玩的,本来是打算,要是傅南澈不肯就犯,就折磨这两个人来威胁傅南澈的,但没想到傅南澈那么弱,随便让项圈放一轮电,他就不能反抗,任由自己取血了,所以那两个人类在不在都没什么区别。
关键是,傅南澈还在这里。
虞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定下来,他打量了傅南澈一眼。
傅南澈一身是血,半垂着眼帘,虚弱地喘着气,自己带着那么多人冲进来,他甚至连抬起眼帘看自己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自己明明将他绑着吊起来的,是谁胆子这么大,私自把人放下来的?
虞日又望了胖子狱卒一眼。
胖子狱卒奉自己命令,来给傅南澈喂灵丹。难道傅南澈刚好醒了,吃了灵丹后,恢复了力气,想逃,于是两人打起来了,结果两败俱伤?
虞日冷笑:“傅南澈,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打伤我的手下。看来,我得要更加严厉地看管你才行。”
“呵呵,你的手下不是我打伤的……如果我有这个力气,我早就逃走了,还要呆在这里受你折磨?
是他吃了你赐给他的灵丹后,消化不了被炸了气海……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赐丹给他,要不是他自爆,我临死前,连清白都不保了……
你想杀我,直接出手就可以,我宁愿死在你手上,好歹你也是一个绝世高手……
为何要派一个猪一样丑陋的人来辱我?”
说着说着,傅南澈又突然咯了一口血,头一侧,身体就软瘫下去。
虞日皱了皱眉头!
傅南澈是什么意思?
自己明明说过,灵丹是给傅南澈疗伤用的,什么时候说过要给这个狱卒?
这个狱卒,该不会是背着自己,把原本给傅南澈的灵丹偷吃了?
想到这里,虞日走到狱卒面前,伸手一探,一道灵觉就笼罩在狱卒身上。
可恶!
下一瞬间,他黑脸了。
因为他在狱卒肢离破碎的气海里,发现了那两颗灵丹的残余灵气。
还有,傅南澈说,自己派狱卒来辱他,又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下过这种命令!
他向身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神,这个手下就打来一桶水,浇在胖子狱卒身上。
胖子狱卒瞬间被冷醒了。
一睁开,就看到板着脸的虞日,胖子狱卒吓得直发着抖,但他的修为被废了,又被灵丹的力量炸伤,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于是只能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
“左使大人……”
胖子狱卒心虚地说。
“你胆子不小,敢偷吃我的灵丹,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赐丹于你?”虞日冷冷地说。
“左使大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高了,一时听错了,以为那两颗灵丹是给我……”
见事情败露了,胖子狱卒只好拼命找借口,他挺狡猾的。
只要自己不是清醒的,只是酒后糊涂,那么就不算对虞日不忠。
虞日又冷冷地问:“说,你对傅南澈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伤成这样?”
胖子狱卒这次如实回答:“他骂我!说我连一个阶下之囚都不如!我当时气就头上,就打了他一拳,没想到他那么弱,一拳就咯血。”
重伤之下,修为被封,然后在毫无反抗之力下,挨了一拳?
虞日听完,气得不可开交!
没错,他的确费煞苦心,才将傅南澈重伤了,别看傅南澈全身被电伤,但一滴血都没有流。他身上没有半个伤口的,除了取血割过手腕。
因为每一滴血都那么珍贵,不可以浪费。
现在,这头猪,居然让傅南澈血撒了一地……
目测比他献上去给门主的还多,这又怎让虞日不生气?
虞日又忍着怒火问:“他说你辱他,又是怎么回事?”
胖子狱卒流着汗道:“进了这个地牢的囚犯向来不都是任我处置的吗?反正过不了几天,也要被处死的。我想着反正都要死,就别浪费了这么漂亮的身子……”
看到虞日的表情不对劲,一副很担心傅南澈样子。
胖子狱卒知道闯大祸了!
天啊!
原来左使大人也看上了这个戏子!
难怪特地派自己来喂灵丹。
而自己居然想动傅南澈……
完!
胖子狱卒立即哭丧着脸道:
“左使大人!饶命啊!我不知道傅南澈是你的人……如果我早知道,就算你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对他动手啊!
我虽然心生歹念,但是真的还没得手……我刚想扒他的衣服,那两颗灵丹就炸了我的气海……
傅南澈还是清清白白的!”
虞日已经听不下去了,一掌将狱卒拍飞。
这个胖子倒飞出去,撞在铁杆上,可怕的冲击力,把铁杆都撞断了,他的身躯还继续往后飞,直到撞到墙壁上,才如同一坨烂泥,从墙上滑落下来,瘫在地上。
此刻的胖子虽然仍活着,仍有意识,但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就算治好了,也废了。
“虞日大人……我知错了……饶了我……我不想死……”
胖子狱卒绝望地哀求着。
“他的命,比你贵!哪怕你让他流一滴血,杀你一万次都不够赔!”虞日冷冷地说:
“你差一点就坏了罗门的大事。你觉得,我还能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