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其中一个细作突然吹响了口哨,似乎是在向外面发出信号。
卢象晋心中一紧,他大声喊道:
“兄弟们,速战速决!不能让他们的援兵赶到。”
明军军士听到命令,知道迟必生变,他们更加奋勇地战斗。
很快,那几个假百姓就被全部制服。
正当大家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和喊杀声,显然是清军的援兵到了。
卢象晋面色凝重,他迅速下令:
“回城,关闭城门,准备迎敌!”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带着那几个俘虏迅速撤回城内。
城门刚刚关闭,清军的援兵就来到了城下。
他们看到城门紧闭,便开始叫骂和射箭,但明军士兵们凭借着城墙的防御,顽强地抵抗着,无论那些精锐清军骑兵怎么叫嚷,就是死活不出战。
那些清军无奈,只得悻悻离去。
卢象晋和李福回到城中,立刻向卢象升汇报了情况。
卢象升听后,眉头紧锁,他对卢象晋与李福命令道:
“本督臣命你二人,将那几个鞑子细作连夜审讯,务必打探出鞑子未来动向!”
“卑职明白!请督臣大人放心!”
卢象晋和李福领命后,立刻着手准备审讯事宜。
他们将那几个细作带到一间阴暗的牢房中,周围点起几盏昏暗的油灯,气氛压抑而紧张。
卢象晋对李福说道:
“这些鞑子的细作真是无孔不入,我们必须更加警惕。”
李福点头道:
“将军所言极是,如今局势紧张,我们不能有丝毫大意。”
卢象晋面色冷峻,他盯着那些细作,沉声道:
“尔等若不想受皮肉之苦,便老实交代清军的动向。否则,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细作们面面相觑,却都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李福冷笑一声,说道: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上刑具!”
几个军士抬着各种刑具走进牢房,摆在细作们面前。
看着那些令人胆寒的刑具,有几个细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他们依旧强撑着不肯开口。
李福见状,亲自拿起一把烙铁,在火盆中烧得通红。
他走到一个细作面前,威胁道:
“你这厮,说还是不说?若再不开口,这烙铁可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那细作惊恐地看着烙铁,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福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将烙铁按在那细作的肩膀上。
细作发出一声惨叫,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然而,即使遭受如此酷刑,细作们依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交代清军的动向。
卢象晋和李福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些细作显然是死心塌地地跟着清军,不会轻易招供。
卢象晋沉思片刻,说道: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给他们送些食物和水,好生对待,或许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士兵们按照卢象晋的吩咐,给细作们送去了食物和水。
细作们一开始还有些疑虑,但在饥饿和口渴的驱使下,还是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福趁机在旁边说道:
“你们若能交代清军的动向,不仅可以免受酷刑,还能得到赏赐。若是执迷不悟,等待你们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一清军细作闻言,竟然直接将嘴中的饼子吐了出来,他冲着卢象晋二人喝骂道:
“你们这些明狗,别白费力气了。我们既然为大清效力,就绝不会背叛。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们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
卢象晋怒目圆睁,上前一脚踹翻这个细作,喝道:
“冥顽不灵的东西,等城破之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李福拦住卢象晋,冷静地说道:
“将军莫要动怒,他们嘴硬一时,未必能一直坚持。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卢象晋强压怒火,来回踱步思考。他时而停下脚步,观察细作们的反应,时而陷入沉思,思索着对策。
突然,他骤然暴起,拔出腰间长刀横在刚才那细作脖子上,喝道:
“你这厮,到底说还是不说!”
那细作尽管脖子上架着利刃,眼神中却依旧充满倔强,他梗着脖子说道:
“要杀便杀,我等绝不会背叛大清。”
卢象晋怒不可遏,手臂微微颤抖,眼看就要手起刀落。
李福急忙再次拦住卢象晋,说道:
“将军,不可冲动,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我们还需另寻他法。”
卢象晋朝李福使了个眼色,李福瞬间会意,立马闪到一边,不再劝阻。
“好,算是好汉!俺也算是好汉,今日便送你上路!”
他一刀将那细作砍翻,接着又拽过来另一个细作,厉声道:
“你这厮呢?说还是不说!”
那被拽过来的细作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但他咬了咬牙,依旧紧闭双唇,不肯言语。
卢象晋眼中怒火更盛,他再次扬起手中的刀,作势要砍下去。
就在这时,李福突然出声道:
“将军且慢!”
卢象晋停下动作,看向李福,眼神中带着询问。
李福走上前来,看着那细作说道:
“你当真不怕死?你可知,若你不说出清军动向,这莱芜城一旦被破,城中百姓将遭受怎样的灾难?你的家人或许也会在战乱中流离失所,甚至性命不保。”
那细作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
他倔强地说道:
“我既已为清军效力,便不会背叛。至于家人,若我背叛,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李福叹了口气,说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四下交战,受苦的终究是百姓。你若能如实招来,那才是替你家人积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