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又拉着她说了一会话,直到公交车来了才挥手道别。
聂辞往回走,想到周姨的话不禁失笑。
恐怕人家也是看周姨太热情,不想拂了长辈的好意。要不然,哪个正常男孩会接受别一半跟其它男人不清不楚的?别说做女朋友了,恐怕连相亲都不可能。
这么想着聂辞也就释然了,周姨的侄子还挺孝顺。
她转身进小区,旁边的绿化带前隐约有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立在那,指间夹着烟,一点猩红色明暗交错。
聂辞脚步滞住,认出是纪衡。
所以,他站在这多久了?
纪衡将烟按熄扔进垃圾桶,慢慢走过去,阴影自他身上一寸寸退去,露出冷白清隽的脸。
盯着聂辞,他挑眉,似笑非笑,眸底冒着阴鸷寒气:“要去相亲?”
唉,果然还是听到了。
虽说两人的关系就是各取所需,不妨碍各自美丽,当初谁也没提过这事。但是他救过自己两次,聂辞还是很念及这份情的,两人之间也不似之前那样剑拔弩张,聂辞不想破坏掉,所以就委婉道:
“周姨开玩笑的,我还在上学,相什么亲啊。”
冷睿的眸扫过她,有股清冷疏离的意味,转身往里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聂辞在他身后,有点犹豫。
这是要去她家?
这段时间她频频出事,他没机会碰她,也是素了好久,今晚特意过来,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但是素了这么久,又没有感情基础,冷不丁再这么亲密,她还是会尴尬。
见她没跟上来,纪衡回头看她,“还不快点?我饿了。”
她一怔,“你没吃晚饭?”
“嗯。”
聂辞这才跟上去,“我也没吃,一起吧。周姨做了山药排骨,还有红烧肉……她着急去医院看儿子,做好晚饭后就走了。”
回到家里,聂辞就进了厨房。
纪衡跟进去,一双手已经缠上她的腰,不管不顾地往上摸。
太久没碰她了,他有点冲动。
聂辞避开他,“去洗手,待会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低头看,确定没那么冲动了,这才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就坐在小餐桌前。
聂辞本来还不觉得房子小,直到看见纪衡坐在这,怎样都有种“是寒舍不配”的感觉。
纪衡原本还没什么胃口,兴许是对面的女人胃口太好,又或者是因为周姨的厨艺确实不错,他竟也吃得开怀。
“我去洗碗。”
聂辞没敢看他,几乎马上逃进厨房。
纪衡瞥她一眼,逃得那么明显,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不过,既然人都在这了,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去洗澡。”
他说。
“哦。”
浴室传来水声,聂辞才反应过来,他洗澡做什么?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种无言的“邀请”还是会让她忐忑不安。
“没有洗发水了。”
里面传来纪衡的声音。
“哦,柜子里有新的。”
“在哪?”
聂辞也没多想,推开浴室的门,尽管不去看对面那片薰湿的雾气。
她弯腰拉开柜门,“就放在这里了。”
突然,她被人拦腰抱起来,直接推到里面,热水顺着脑袋浇下来,湿了全身。
“你做什么!”
聂辞慌忙抬手抹了脸,眯着眼睛看他。
“想在这弄你了。”
男人的嗓音像被这湿漉漉的水雾晕染过,氤氲魅惑,滚烫的唇落在她颈间,接着继续往下。
她的上衣全都湿透了,薄薄的一层被水打透,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痕迹。
男人的眼神越发炙热。
即便已经猜到了今晚不可能全身而退,但是这么突兀地发生,还是让她无法适应。
“别,别在这里……”她推着他,掌心触及的都是他紧绷的肌肉。
“不行,忍不住。”
坦白说,纪衡真的不是故意逗她,刚才在洗澡时,他就反应很大,调试了冷水也不行,那就没何必要再委屈自己了。
于是,他把还剩下半瓶的洗发水直接丢掉,张嘴就朝门外喊:“没有洗发水了。”
在聂辞进来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于是,根本不需要前调,他就这么硬邦邦地冲撞起来。
聂辞是不打算回应的,就像之前每一次那样,由着他发泄好了。
但是渐渐,她也有点失控了。
纪衡对这副身体,越来越驾轻就熟了,怎么怎样做,才能激得她失声尖叫。
两个人好像对这种环境都很有感觉,也都不约而同想起上一次在医院、在郭宁蕊的病房里……
那是真的刺激,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而这一次在聂辞家里的浴室,狭小偪仄环境,也是别有番情趣。
纪衡没怎么控制,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聂辞就像个破碎的娃娃,很快就被他扯得七零八落。
纪衡掐着她的腰,托着她,聂辞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脸颊憋得通红。
激动时,他凑到她耳边,咬着她的耳垂,“我喜欢听你叫。”
聂辞拼命摇头,声音断断续续的,“这里……隔音不好。”
男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动作更野蛮了。
聂辞几次要失声时,他“好心”提醒:“别叫,隔音不好。”
聂辞快被他弄哭了,人被摁在墙上,扭头瞪他。
纪衡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正被欺负时的样子,像只牙还没长齐的小奶猫,瞪着他,挥舞着小爪子,抓一下,都勾得人心尖发痒。
最后几下,他是真弄狠了,聂辞哭着推开他跑出去。
胸口微微加大起伏幅度,他餍足地眯起眼睛。
洗好澡后,他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去洗澡。”他说。
聂辞正在脱下湿衣,瞪了他一眼,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没什么避讳,就这样进去了。
很快,水声响起。
听到里面的水声,脑海里顿时有了画面,纪衡又起变化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嘲地笑笑,“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不过,他没打算让自己憋屈了,扯掉身上的浴巾,他推开门又进去了。
“纪衡!你有完没完?!”
“别叫,不隔音。”
“你……”
“不过,你要是想叫就叫吧,反正住在这的是你,我无所谓。”
“……”
聂辞真的是太低估他了,他在浴室里没过瘾,把她囫囵洗了洗,就给直接抱出来扔到卧室。
床板质量不好,又是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
听着这个声音,聂辞羞得全身都红了,但他没给她太多害羞的机会,双手很快就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