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就老老实实的带着弓弩手操控投石机,给我轰炸对面的城墙。”
李盛拒绝道,都去攻城了,让他的重骑兵去操控投石机?
“……”
柳隐叹了一口气,只恨为什么带的是弓弩手。
是夜,投石车继续前行,为了不扰动城中的郝昭,十里以内的哨兵基本是用轻步卒偷袭,对于郝昭的哨卡布置,他们基本都清楚了。
“继续推进,明天给郝昭一个惊喜!”
李盛开口道,投石机按照目前的速度,明日就可以抵达城下,直接给郝昭一顿招呼。
“禀将军,那两个魏卒提供了魏军的情报,他们感恩于将军的恩德,将知道的情报都说出来了!”
杜祯打马前来,他们听从李盛的,并未严刑拷打二人,给他们与汉军同等的伙食。
“说了些什么?”
李盛出言道,果然还是攻心为上,优待俘虏,有时候比强迫来得好。
“据他们所言,陈仓城中,郝昭仅有一营两千兵马,粮草充足。原本曹真在此驻守有一千虎豹骑,也在不久之前全部撤走了!”
杜祯开口道,陈仓小城,也容纳不了多少兵马。
“两千人马?那还好!”
李盛舒缓了一口气,他部下也就六千人马,魏延的军队还没有到。
况且攻城的阶段,总不可能把骑兵都给压上去吧。
城内,郝昭只觉一阵心神不宁,又说不出来其中缘由。
“只希望不要出事!”
郝昭在心中默默念道,他在城外沿途布置了哨卡,人数不多,可用于报信已经是足够了。
晨曦,月亮与太阳相互交错,初升的太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天边还隐隐可以看见尚未落完的残月。
“推进,投石机准备,先给他们来一轮轰炸!”
李盛下令道,在继续往前,就到了投石机的发射里程,同样,城墙上的士卒也可以看见他们。
“冲!”
士卒们奋力推动着投石机,马钧对下部结构也进行了改良,在其中增加了链条,让士卒们推动起来更加省力。
上面结构则是增加了悬臂,但是投石机的稳定性没有改变,让投石机可以投射更远的距离。
“若是在后代,马钧高低得是一个物理天才!”
李盛心中感叹道,每一个机械大佬的物理都是相当牛逼的。
约莫半个时辰,天边的伴随着朝阳的红曦渐渐消失,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士卒也搬运着石块,石块要两三个人才能搬上推车,然后推动到投石机的发射器上。
“什么叫惊喜?”
“这就叫tm的惊喜!”
李盛笑道,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打击,
在没有凉州以前,汉军使用投石机是比较困难的,那蜀道艰险,人都走得够困难,何况是投石机这种庞然大物。
临时制造攻城器械,云梯与冲车都还好,制造一个投石机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可能还没有制造完毕,诸葛亮就因为粮草的问题撤军了,
“给我砸!”
李盛吩咐道,先给陈仓中的魏军一点惊喜再说。
一个投石机的开关,需要十个汉军士卒才能拉动,上百斤的巨石在杠杆原理的作用下腾飞而出。
巨石腾飞的瞬间,士卒耳边都有清脆的风声,中间作为杠杆的两个原木垂下来吱呀作响。
嘣!
陈仓城上的士卒还在观望外面的敌军,负责守卫的军司马还在派人去通风报信,就见天空中有石头飞来。
飞石砸在城墙下,强烈的冲击力让在上方的士卒感觉到轻微的晃动,好似地震一般。
那巨石轰击的声音更是令人生惧,幸得是郝昭平日里让他们修葺城墙。
被多次加固城墙被巨石砸下去,只是有轻微的破损,墙体上面出现了一小点裂痕。
那些还在新加固的地方,被巨石击中以后,灰尘飞起,要不了几次,用于巩固的墙体就会崩塌。
城中,郝昭就听闻外面的巨响,如同打雷一般,轰隆作响。
“这是怎么了?”
郝昭半夜才入睡,出声道。
“禀将军,城外突然出现一股蜀军,他们利用投石车攻击我军城墙!”
副将孙泽出言道。
“蜀军?我在城外不是有哨卡么?怎么蜀军就突然抵达城下了!”
郝昭气愤道,当下披上盔甲,朝着城墙上走去。
“禀将军,今日换班的哨卡没有归来,我本来打算向你禀报。”
“就听闻城墙上的士卒说发现了蜀军的踪迹,然后蜀军就直接发起了进攻!”
孙泽开口道,他也没有想到蜀军就做足了准备,来到城下就是直接进攻。
“快去将牛皮打湿水,用他们覆盖在城墙上!”
郝昭下令道,加固再严实的城墙也扛不住投石机的轰炸,而且从声音来判断,蜀军使用的投石机是比较大的。
“诺!”
孙泽点点头。湿牛皮可以减少飞石对城墙的打击。
石块落在湿牛皮上,坚韧的湿牛皮会将石块弹起,再落下来。经过湿牛皮的缓冲,砲弹再落到建筑物上时其冲击力已大大减小,对建筑物所造成的破坏也小了许多。
“快一点,城墙若是出了缺口,就不好修补了!”
郝昭急切道,越靠近城墙,响声就越发浓烈。
投石机之间有间歇,由于搬运石块与搬运都需要人工,足够他们给城墙上覆盖牛皮。
“令其余士卒先安营扎寨,休息一日。轮流来操作投石机,先砸他一天一夜!”
李盛吩咐道,他将十辆投石机分成两批,五辆一次发射,士卒发射一次的间歇是半个时辰左右。
这样一来,就是一刻钟的时间一轮,陈仓城小,一次五发砲弹足够了。
“立盾,安装湿牛皮!”
城墙上,郝昭亲自前来指挥士卒给城墙上覆盖湿牛皮。
主将在城墙上,一众魏卒也定下心来,搬运湿牛皮将其垂落在城墙上。
砲弹仍旧在朝着他们发射,一发砲弹正砸中正在安装湿牛皮的魏卒,他们高举着盾牌也无济于事,盾牌也无法挡住砲弹的冲击力。
惨叫声立时从两个举着盾牌的魏卒口中发出,砲弹将盾牌连人一齐压了下去。
盾牌的意义,只是给他们留了一个全尸,不至于被砲弹砸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