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日卢高阳便会将你们的卖身契送至燕王府,从那时起,你们便是本王的家妓了;
凡年龄过二十五岁的女子,皆可来找本王脱籍从良,但在此之前,你们得继续留在雅庭轩中卖艺不卖身;
且今后本王若有庆典,需要你们时,你们得随叫随到;
当然,你们的人权,燕王府也会负责到底,若有敢欺负你们,大可来燕王府讨公道。”
李韫将雅庭轩众女眷聚集在一起,大声宣扬自己的规矩。
其实吧,李韫不想这样的,搞得自己好像“皮条客”一样。
但是呢,青楼艺馆的利润实在可观,要将她们全部放了,那得多可惜?
雅庭轩里的众女眷,目光皆怀揣着感激之色,就凭“卖艺不卖身”这一点,保留了她们最后的尊严。
“若王爷不弃,奴家愿终身侍奉王爷,以报答王爷恩情……”
“我们也愿意,我们也愿意……”
众女眷蜂拥而上将李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片高山峰峦,更有桃花盛开,简直春光无限!
搞得李韫都不知该从何脱身了。
啊,这这这……
要是能全部带回家,那当然最好了,可是……
李韫斜了一眼被女眷们挤开的姜雨桐,那小眼神儿,感觉能杀人!
“呃,弱水三千,本王只取一瓢,也就是她。”
李韫奋力从花丛脱身,将姜雨桐搂入怀中。
“她是个男人啊!”
“该不会王爷您有那方面的癖好吧?”
众女眷见李韫搂了个“男人”在怀,顿时花容失色了。
“谁告诉你们,我是男人了?”
姜雨桐将头上发钗一扯,摇了摇头,一头乌黑长发披肩而下,翘首的姿态,隐隐冷傲,她仿佛在说:
我比你们好看一百倍!
事实上,众女眷在她的面前,的确是萤火比皓月,自愧不如。
“姜公子,哦不……你是?”
女眷中就属彩蝶最为吃惊。
“我是王妃!是后宫之主!你们想要踏进王府门槛儿,想上王爷的床榻,都得经过我的同意!”
姜雨桐抱着胳膊,脸上又添了几分骄傲。
这些风尘女子,哪里敢与王妃比肩?纷纷放低姿态,不敢再对李韫搔首弄姿。
哼,一群小浪蹄子,有何本事与本宫争宠!
“走,回家洗鸳鸯浴去!”
姜雨桐拖着李韫离开雅庭轩。
……
回到王府。
李韫找了些草木灰,银杏白果,以及半罐子猪油,半罐子牛乳,随后便将自己关进了厨房。
没错,他要制作香皂!
香皂其实就是皂化反应,说得再通俗些,就是“能搓出泡泡的东西”。
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将碱水与油脂混合。
通过草木灰过滤加水,加热搅拌,静置沉淀过后,便能得到碱水。
油脂加水慢熬冷却,加入碱水加热熬成“油碱”,期间再倒入适量的牛奶,花粉,增加香味儿与颜色。
最后倒入模具定型,香皂便大功告成了。
另一边的澡堂中。
浴桶里已兑好热水,并撒了些玫瑰花瓣。
姜雨桐泡在浴桶中,仰头望着房顶,不知是水太热了,还是她太期待,脸颊红彤彤的。
“彩儿,你家公子到底在搞什么啊?这水都快凉了,为何还不来?”
她都快泡了小半个时辰,忍不住有些不耐烦了。
彩儿嘿咻嘿咻,提着一桶热水走进澡堂,一边往浴桶里加水,一边说道:“公子回府后便将自己关在厨房里,说不许别人打扰,我也不知他何时出来……”
“再泡下去,我皮都要皱了!”
“王妃放心,公子他必然是在制作好东西,您想,她何时让您失望过?”
“哒哒哒……”
敲门声响起。
“您瞧,他来了。”
彩儿呵呵一笑,开门迎进了李韫,笑眯眯地退出了澡堂,轻轻关上了房门。
姜雨桐赶紧将娇躯往桶里缩了缩,只露半颗脑袋与桃花粉面,虽说已有夫妻之实,云雨过不少回了,可这洗鸳鸯浴还是头一次,怪惹人羞的。
李韫倒是不见外,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了个干净,端着个小木盒,便要往浴桶里跳。
“哎,你等一下,沐浴前要先将身体洗尽,否则不得入内,免得浑浊了洗澡水。”姜雨桐赶忙出声阻止。
我靠,泡个澡都那么多规矩?
要知道李韫平日里洗澡,随便拿两桶水冲了就行。
“倒不如你先出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李韫高举着手中木盒,笑得相当得意。
姜雨桐矜持了片刻,捂着身子跨出了浴桶,一脸欲拒还迎的姿态,让李韫瞬间就抬了头。
“真羞!”
她急忙捂住眼睛,可手只有一双,捂住了上面,却挡不住下面,转过身去,遮住了前面,又暴露了后面。
李韫嘴角不禁一抽,古代女人还真是够矜持的,明明都老夫老妻了,还如同新婚之夜的少女。
“回头我给你设计一套三点式的泳衣,这样你就不怕羞了。”
“何为……三点式泳衣?”
“就是比基尼,很性感的。”
“何为比基尼……”
“就是,就是……这个我也不好形容,总之,跟了我,日后爱妃有用不完的新鲜玩意儿。”
李韫也不再废话,将木盒打开,取出一块乳白色的香皂递给姜雨桐:
“你瞧,此物名为‘香皂’,将它打湿水,再往身上抹匀,待搓出泡泡后,再用水冲洗,身上污垢便会尽消,且皮肤会变得光滑爽朗,还会残留香气一整夜,而且它不仅可以用来洗澡沐浴,浣纱洗衣也有奇效。”
“若真如你所说的这般神奇,那它肯定能卖个大价钱,至少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会抢着要。”
姜雨桐好奇凑过鼻子,往香皂上嗅了嗅,有银杏香味,还有淡淡奶香。要不是知道它是用来洗澡的,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不过它有个很大的缺点。”
李韫眯着眼睛,藏住眼中的不怀好意。
姜雨桐却全然不觉,“什么缺点?”
“香皂很滑,容易拿不住。”
李韫故意将手一捏,香皂果然脱手而出,顺势掉到了地上。
“你这人啊,真是古怪,它掉到地上,捡起来不就行了么?”
姜雨桐弯腰俯身去捡,可动作才一半,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当她反应过来时,早已失去了抵抗力。
霎时间,缠绵羞涩的哼吟,响彻了整个澡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