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准备离开时,突然意识到,既然将士遇难了,那这两人的位置也许已经暴露。我依然面色不改:“感谢你们了。”
交代完这些事后,我们迅速离去,找到了一处院子。这里原本是“关押”贪官的牢笼,如今空无一人,也不会有人想到我们会留在土国城内。我们决定在此处落脚并进行修炼。在阳也上任后,大赦天下,获取了他们大部分的资产,从而掌控了这群贪官。
为了将那一缕仙气逼到极限,我尝试着不往突破宗师的方向修炼,而是为了修我的道,活下去就是我重生的道。张地的天赋虽然一般,但若他的飞剑术能大成,能控制两枚飞剑的他即使遇到半步宗师也能一战。只可惜他的气息太过薄弱,若是一击无法毙命,他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我看着张地,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张地,你过来。我问你,你的道是什么?”
张地疑惑地走近我,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像是忘记了水之乡试炼时的道心一问。
“你在水之乡的时候是怎么回答的?”我继续问道。
“道就是道,剑道是道,天道是道,万物皆是道。”张地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你怎么看待,不成道?”我追问。
张地沉思片刻,缓缓道:“不成道,也是道。道不在成与不成,而在于心。”
“好,既然你认可所有的道,那就传授你一修行秘诀。”
他微微皱眉,困惑地看向我。“你还藏了多少?你的神秘根本不像是我弟弟。”
“别想了,我就是你弟弟。”
我手握一根粗糙的树枝,仿佛它化作了剑,脑海中浮现出陈宗成当时挥出的那三剑。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呼啸,将树枝比作飞剑,风的气息在我周围肆意流动,犹如宗师的威严在笼罩四周。“随风。”我低声念道,树枝在我手中宛如真正的飞剑,散发出无上的风之气息,仿佛它吸收了所有的风力,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剑气扑面而来。
“亮出你的飞剑。”我冷冷地命令道,目光如刀。
张地却只是默默地撸起袖子,手一挥,那枚带有土之气息的飞剑应声而现。他的飞剑在空中闪烁着黄褐色的光芒,仿佛大地的精华被凝聚于此。我用树枝与他的飞剑相撞,顿时一股无形的风之气息开始侵蚀他的飞剑,带来一阵惊心动魄的震动。
“这是怎么回事?!”张地惊呼。
“往死里打。”我声音冰冷,眼神如锋。
他几次试图上前阻拦,但风之气息却如洪水般汹涌,根本无法抵挡。
我轻轻跃起,一脚踢飞了那根树枝。风声骤然消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厚重的静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地依旧难掩惊愕。
“气息的强大,决定了你的飞剑。”我冷笑着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屑。
“在战场上,没有人会因为对方的仁慈而仁慈。”我继续道,眼神锋利如刃。
张地目光坚定地望向我,“你可以看出来,我不想杀人。”
“所以,你就不用全力在飞剑上吗?”我追问道,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就这点实力,跟我谈什么反抗,拯救,都是些屁话。”我冷冷地说,声音中透出对他软弱的鄙夷。
我指向远处的家乡方向,语气中带着些许冷漠,“大哥,还在等着我们。你已经来不及了。”
“啊!”张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仰天咆哮。
他猛地转过头,俊美的脸上突现一道深深的刀疤,刀疤中涌出一股剑气。他握住了这股剑气,顿时形成了一把长剑,剑光凛冽,散发出一股森冷的气息。
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低声道:“嗜血长虹。”
“天下魔剑第七?”我疑惑地看着他,语气中透着一丝震惊。
“这一剑本是为了靠近击杀阳也的,只不过你的话提醒了我,如果连家族都救不了,刺杀他有什么意义呢。”张地说道,目光坚决。
“是谁将他藏于你的体内的?”
“我的师傅,曾经的四大将军,施恩。”
“暗武?他一个剑客怎会教你飞剑术?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我带着几分不解和好奇望向那把嗜血长虹。
“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弟,是吗?”
“是。”
“那我想的没错,他打算在你身上结合飞剑术和剑术,这般手段确实能被称为魔剑士呢。”
当年我曾与施恩在战场上对峙,他的剑术如猛虎下山,横扫千军,在战场上无往不利。他身穿红色盔甲,如同战场上的死神,他的那把第四魔剑,红紫霜,几乎从未沾染一滴血。
剑身如霜雪般洁白,散发出冰冷的光辉,仿佛夜幕下的雪花在微光中闪烁。剑刃泛着微红紫色光芒,蕴藏着无尽的神秘力量。这红紫光芒在剑身上流动,时而明亮,时而隐匿,如同夜晚的暮霭映照下的寒霜,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感。剑刃的边缘如冰霜般锋利,剑身在光影下散发出红紫交织的光芒,划过空气时,隐隐带出一股刺骨的寒气,令人感到冰冷与炙热交织。
“若不是阳也,他也不会陨落在战场之上。”
我抬头望向远处的宫殿方向,语气中带着些许厌倦,“又是阳也?”
“张侍,区区一个剑术宗师,若不是我师傅在战场上孤军奋战,怎么也轮不到他当土国的四大将军。”
“好歹他也是咱们的大伯父。”
“是个屁!推我们家族去死的就是他。他一个宗师在阳也面前像只老鼠一样,躲在一旁一声不吭。”
我微微一笑,低声道:“等等,有人在靠近。”
张地收起了飞剑,与我一同躲进了地牢内。地牢中散发着腐臭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
我继续感知着外面的气息,皱眉说道:“可能还有八人。”
“正好,我的嗜血长虹需要祭品。”他的脸色阴森,眼中透露出凶狠的气息。我并不在乎这些土国士兵的生死,毕竟他们都是阳也麾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