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红天德长袖一挥，众人仿佛乘云飞升，飞向更高处。
三个灵童齐声说道：“拜见二位天尊和曹仙师。”
红天德点头示意：“马飞今后留在你们这里，他已修行过多，再不突破宗师境，恐会走火入魔。”
“大哥灵童好奇地问道：“你当年选择了什么道？”
“走天道，行武道。”
“这可真是大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众人笑道。
“江湖中最普通的道，亦是最纯粹的道。说得好！”光清赞道。
马飞急忙弯腰行礼：“谢过诸位！”
曹毅转头，冷冷地望了一眼张三我，“你，跟我回洞府。”
“去吧。”红天德说道。
张三我跟随曹毅步入他的洞府，踏入这片熟悉的空间，我的视线随即被映入眼帘的摆设所吸引。木质的茶几，几根老旧的木桩，还有几副拳套，这些物件像是旧时光的碎片，拼凑出了我曾经的爱好。
我调侃道：“你的爱好怎么这么像霸王的呢？”
曹毅瞪了我一眼，语气冷峻，“别多嘴，我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
尽管曹毅如今已经是一位宗师，但他心底始终挂念着霸王，内心的矛盾似乎随着岁月的推移愈发加剧。在他漫长的修炼过程中，除了他对霸王的忠诚，他还承载着使命的重量。
几日的修行中，曹毅对我观察得入木三分。每当我一举一动，他都会提出意见，尤其是针对我的身法，他的指正直击我的弱点。尽管我一一应对，但他的举动令我困惑不解。
我懒得琢磨这些复杂的心机，终于在某一天，我故意没有回答曹毅的问题。
他目光投向远处，低声喃喃道：“总该试一试他。”
突然，曹毅激动起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武技，向我攻来！”
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气息，但内心的焦虑如潮水般涌动，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不管了，龙形拳！龙爪！”
我扑向曹毅，他却只是轻轻一指，我的全身便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打击，瞬间瘫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
“我不指望你能跟我过上一招，现在，我要问你问题。”
曹毅的举动让我开始怀疑他的动机，难道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我？
曹毅的使命是帮助霸王成就天人，如今霸王对外宣称已死，但他与我的相似之处让曹毅怀疑，我必须揭开其中的秘密，这是对霸王最好的报答。
“你跟霸王是什么关系？”
这个直白的问题让我一时无言以对。
“呵，很难吗？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曹毅冷冷地将剑架在我的头上。
“我想看看你脑子里装了什么，可以吗？”
这时，我隐约看清了曹毅的面貌，猛然意识到他是我另一个分身，那名孩童如今已是天山的无上宗师。内心的懊悔如浪潮翻滚，若是早些认出他，复仇的机会岂不是早已把握？
我忏悔地跪在地上，恳切地说道：“是，我就是霸王！”
我抬头，见到他那惊恐的表情。
“不可能！你这般稚嫩的脸庞，怎会是霸王？”
“不！”他一剑劈开了半座洞府，崩塌的石块呼啸而下，几乎砸到我。激动之下，我大声喊道：“你是我的另一个分身！曹毅！快救我！”
曹毅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你要向我解释清楚。”
他镇定下来，口中吐出一个字：“风。”
狂风瞬间卷起，掀飞了四周的碎石，将我包裹其中。
“去你的洞府。”曹毅冷漠地说。
风将我送回了洞府。
曹毅问道：“你真是霸王？”
“不然呢？知道你是分身的人，除了霸王还能有谁？”
我补充道：“曹毅，你本是安国游民，是我挑选了你，并传授了你我的气息，还派人保护你，引你入道，成就武者之路……”
他打断了我，似乎已经相信了我的身份。“那就讲讲你是如何变回少年模样的。”
曹毅决定与张三我携手并进。
我认真地说道：“这不是返老还童，而是重生。”
我继续说道：“那一战，我虽说成就天人，但我并未使出任何天人手段，这重生或许是天道所为。这些年里，我思索了许多，却始终没有头绪。”
“知道你身份的人有多少？”
“除了你，还有水之乡的两位盟主和影子。”
“影子大人？我寻他多年，他到底在哪？！”
“在火盟的地牢里，我已经将他救出。”
当年救助曹毅脱离游民时，影子曾照顾他许久，只是多年来我也不曾询问曹毅的下落。
曹毅双手抱拳，“地牢？火盟的人真是狂傲。”
“不要想着复仇，以你的实力，是战不过火天强的。”
“这不是有你吗？只要你重回无上宗师，我们二人一定可以为影子大人复仇。”
“那就快点教我天脉。”
曹毅不满地说道：“你以为天脉是随便教人的？你知道武林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无上功法吗？”
经过曹毅的细致观察，张三我确实是最适合修炼天脉的人选。即使是曾经的曹毅重修，也无法回到初境。
“需引天之气，与天道融合，再将脉络开辟，之后便可借用天道之力。”
我皱眉问道：“怎么引？”
“这点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那我们怎么练？”
在一个古朴而庄重的书房中，四周的陈设简洁而别致，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静谧的氛围被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光清端坐在书桌前，烛光映照在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上。
“呵呵，两小子毁了洞府了吗？”光清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不会出事吧。”
他缓缓步出房间，步伐稳重而从容，只是短短几步便来到了张三我的洞府。尽管外表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看着曹毅面带微笑，目光微微凝视着张三我，他心里已然确认，张三我果然是安国大将军，霸王。
“好，你确认他是了吧？”
“不错。”曹毅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