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怀生心中充满了屈辱感,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明明已经拿出了干净的吃食,让这些人饱餐一顿,为何这些人还要如此对待他?
怒气瞬间在心中油然而生。
当这些人继续向他逼近时,他迅速做出反应,紧紧地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脚,并用力将其甩开。
随着一声巨响,这人重重地摔倒在地,其他几人成为他的“垫背”。
趁此机会,九方怀生敏捷地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给了其中一个人一记响亮的耳光。他的力量之大,使得那个人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即使这样,其他人似乎并不畏惧,仍然前赴后继地冲向九方怀生。
面对这种穷恶刁民,九方怀生意识到必须更果断才行。于是,他决定对每个人都给予同样的惩罚,那就是抡起衣袖,狠狠的朝他们脸上抽过去。
当有人挥舞着棍棒冲过来时,他迅速捏住对方的手腕,然后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狠狠抽去。
每一次掌掴都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面对十个人同时进攻的局面,九方怀生展现出惊人的速度。他的手掌如同幻影一般快速挥动,一次就能抽打十个人的脸颊。
速度之快,甚至有些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已经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火辣疼痛。
扇倒一片后,九方怀生去屋内,抓着正揍赵田之人的肩膀,那人回头一看,下一瞬间,脸上立马火辣辣的疼,直接被扇飞出去,撞倒了门口站着的几个人。
而这还没完,只见九方怀生身形一闪,屋内的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脸上一阵剧痛,随后身体也跟着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外面地上。
眨眼间,屋内的人,全部都被扇到了屋外。
九方怀生走到赵田身边,将他扶起来,又去把廖蕊拉了出来。
两人都受伤不轻,特别是赵田,身上多处淤青,尤其是手臂,已经严重变形,显然是骨折了。
看到赵田的伤势,九方怀生心里的怒火更盛,他转头看向那些村民,眼中满是愤怒。准备再教训这些人一顿。
九方怀生刚抬手,那些村民们就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个惊恐万分,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生怕再挨一巴掌。
九方怀生冷冷地说道:“你们吃饱了撑着了么?我好心给你们馒头吃,吃完有力气后,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这时还是有人敢顶嘴,说:“谁让他们有吃的不跟大家伙一起分享,如此自私。”
九方怀生被气得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快步向前,一把揪住那个人的衣襟,愤怒地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吃饱了就动手打人,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信不信我一巴掌下去,让你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那人满脸惊恐,紧紧闭上嘴巴,连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九方怀生将此人松开,眼神充满威严,冷冷地说道:“都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群人立刻拿起武器,急匆匆地退出了赵田和廖蕊的大院。
见彻底没了那些人的人影,他才放心的回到屋内,见廖蕊紧紧抱住赵田,放声大哭起来。
九方怀生轻轻抚摸着赵田那只折断的手,运用混沌之力迅速修复了它,同时也治愈了他身上的其他伤口。
廖蕊的半边脸也肿得厉害,九方怀生看着她,一阵微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轻轻拂过她的脸庞,瞬间将她的伤势也完全恢复如初。
赵田一看,激动得连忙下跪,就要叩首,但却被九方怀生拦住了。
赵田急忙说道:“谢过公子!”
廖蕊则后怕地说道:“若不是公子,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回想这些曾经熟悉的乡亲们如今变得如此陌生,心中被恐惧占据,身子不由的发抖。
但九方怀生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他迅速画了三张符交给他们,并告诉他们:“若是遇到困难,就烧掉这张符,或者将其撕碎,我会立刻赶到你们身边。”
赵田颤抖着双手接过这三张符,感激涕零,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说道:“您真是我们的贵人啊!不仅帮我们解决了粮食问题,还帮南杨镇解决了水源问题。如果您真的是神仙,我一定会为您建造庙宇,虔诚地供奉您。”
九方怀生微笑着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我不过是略通一些法术而已,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那么,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
廖蕊赶忙跟上前去,站在院门送别道:“祝公子此去一帆风顺!”
九方怀生转身侧首,嘴角含笑地挥了挥手,然后逐渐走远,消失在廖蕊的视野之中。
离开南杨镇后,方圆十里内都是荒无人烟之地,但好在并非一片荒芜。
九方怀生走走停停,感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兜圈子转了很久,时间应该有一月以上了。
突然,他感到脚下传来一阵颤动。他警觉地向四周张望,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这种颤动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于是,他放松了警惕,继续踏上寻找之路。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路途,九方怀生终于穿出了那片丛林。
但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吃惊,这里竟然是一片荒芜的沙漠,漫天黄沙一望无际。身后的丛林似乎成为了唯一的绿洲,只要再向前迈出一步,就会陷入无尽的黄沙之中。
面对这样的状况,九方怀生决定先确保水源充足。他立即折回丛林,寻找那条清澈的小溪。找到水源后,他迅速从鸿云囊中取出水壶,将其灌满。
当水壶中的水满了之后,九方怀生将其收好,以免自己再次变成蛇干。而后他根据记忆再次走出丛林。
但当他再次回到原地时,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原本以为是无垠的沙漠,现在却是一座陡峭的悬崖,高度约达万丈之高。
“难道是我记错了路?”九方怀生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
他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但还是决定再试一次。于是,他又沿着原路返回,一边走一边在路上留下标记。当他再次走出丛林时,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改变了。
原本茂密的丛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波涛汹涌、水流湍急的大江。江水滚滚向前,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不对啊,怎么每一次出来看到的景象都不一样?”九方怀生感到十分困惑。
他决定再回去看看,这次他特意留意路上的标记,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路。但当他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
这时他注意到,天空中的太阳依旧高悬,丝毫没有要落山的迹象。九方怀生意识到时间似乎在这里停滞了,或者说这里根本就不存在昼夜交替。
就在这时,九方怀生立刻感应到了微生雨降世,掐着指头算,这已经是她的第五世了。他迅速启动传送阵,希望能够找到她的下落。
但每一次穿越法阵后,展现在他面前的景象都大不相同。
有的是一片荒芜的沙漠,有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还有的是一个神秘莫测的洞穴。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去的地方,他开始感到心慌意乱,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混沌之力出现了问题。
就在这时,一道符咒浮现在九方怀生的眼前,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转头望向远处的南杨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毫不犹豫地加快脚步,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其他,如今传送阵法好像失灵了般,他只能徒步跑,尽管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廖蕊和赵田。
经过一番努力,九方怀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南杨镇,并跑向赵田和廖蕊所住的房屋。
当他进入屋内时,却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颤,一个襁褓中的女婴正躺在地上,而她身边放置着的剑便是碧华。
九方怀生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一场阴谋,还是一个意外,因为这实在是太巧了,与他前几次所追寻的过程实在是太不一样。
他并未第一时间去抱起那婴孩,而是先在四处寻找廖蕊和赵田的踪迹,但始终没有任何收获。
而天际像被泼了墨,有些阴凉,南杨镇仿佛被一层压抑的气氛所笼罩,让人感到窒息。
九方怀生不禁陷入沉思:“我仅仅离开了一个多月,为什么这里会变成这样?”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九方怀生也应接不暇,更不知道为何廖蕊和赵田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是去了哪里。
女婴的哭声越来越微弱,甚至开始变得沙哑。九方怀生心疼不已,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孩子如此受苦。
尽管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他仍然决定赌一把,伸手抱起了女婴。
那女婴在他怀中渐渐停止了哭泣,安静了下来。这一刻,九方怀生终于确认,这个女婴就是微生雨。
但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让九方怀生心生疑虑。他离开南杨镇后,微生雨竟然降生在这里,仿佛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九方怀生抱着微生雨匆匆跑出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景象令他紧锁眉头,赵田和廖蕊高悬在空中,天空中的云彩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一只蛟龙从漩涡中缓缓降下,当着众人的面张开血盆大口,将赵田和廖蕊吞入腹中,随后发出一声长鸣,退回乌云中消失不见。
其余百姓惊恐地尖叫着四散逃窜,与过去相比,现在的南杨镇人数已经大幅减少,想必与这蛟龙脱不了干系。
九方怀生心里明白,也许是因为他搬走了那三块巨石,导致南杨镇所镇压的东西逃脱了出来。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丝毫妖气,这让他意识到此地被镇压的妖怪背景不凡。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终于破开一道口子,一束光从云层中照耀下来,紧接着,神界之人下凡。萨清宁带领着数十名天兵天将,迅速地向八个山头奔去,开始布置阵法。
九方怀生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竟然连那些平日里对世事漠不关心、高高在上坐在天上的神明们也不得不下凡来处理此事。
萨清宁轻盈地落在九方怀生面前,脸上满是愤怒和焦急,大声说道:“你可知道你放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九方怀生一脸茫然,他确实不知情,只能无奈地解释道:“我挪那三块大石时,寻找了许久镇压之物,可没找到,抱有侥幸心理将大石挪开,没想到我仅仅离开这里一个月,情况就变得如此糟糕。”
萨清宁抬头望向天际,语气沉重地说:“哪里是一个月啊!那妖道已经将你也迷惑了,实际上已经过去两年了!这期间,许多百姓都被它吞入腹中,整整吃了两年人,现在百姓所剩无几,而那妖怪却变得更加强大了。”
听到这里,九方怀生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毫不犹豫地表示:“我可以弥补过错。”
萨清宁听后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说:“你确实应该好好弥补一下,当初为了镇压这两个妖怪,还牺牲了五斗星君的其中两斗,才能使其被镇压。”
九方怀生冷冷一笑,回应道:“但是,你们神界为了封印这两只妖,竟然将八条小溪堵死,使得整个南杨镇陷入了严重的干旱之中,粮食颗粒无收。也间接导致了百姓们生活困苦,民不聊生。这件事你们神界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指责。
萨清宁听后不禁感到可笑,反问道:“现在你把这两只妖放了出来,让百姓受其苦,居然还有脸替南杨镇的百姓申冤,若他们知晓是因你而受其苦,你同样也没有好下场。”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愤怒和嘲讽,目光紧盯着九方怀生。
九方怀生向前迈出一步,毫无畏惧地说道:“我会被这些百姓怎样也无妨,但水是生命之源,如果继续用八大山石来封印和镇压,那就等于堵死了百姓的活路!”
他的声音激昂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