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终南山上重阳宫内外防范布置异常严密,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
今天是腊月望日,本是全真派大较武功的日子。
不想午后的时候,玉阳子王处一门下的杨过在小较的时候,竟然差点将鹿清笃打死,随后逃之夭夭。
其师傅赵志敬去追,误入后山禁地,被毒蜂蜇伤。
全真派的众弟子去古墓派要人,又全部灰头土脸地回来。
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弟子们自然无心睡眠,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起来。
叶梵此时心中却是十分激动,他等了数月,只为今天。
其实他本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因毕业找不到工作,便跑到终南山穷游,谁知中途遇到大雨,跑到一处道观躲雨时,脚一滑,摔倒在地,头正好撞在门槛上,昏死过去。
等他醒过来,便发现自己头破血流,四周到处都是喊打喊杀声。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又被人一脚踢昏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然融合了前身的记忆,才明白自己这是穿越了。
而这个世界正是自己熟知的神雕世界,前身则是全真教的一名俗家弟子,名字也叫叶梵,刚满十六岁。
前段时间,江湖上疯传着一个消息:活死人墓中的小龙女要举行一场比武招亲!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武林。
而那些平日里声名狼藉、行为不端的妖邪们听闻此讯后,纷纷带着自己的手下和党羽,如潮水般涌上了终南山。
这些妖邪们甚至还放出话来,如果全真教敢插手这件事,他们就干脆把全真教给挑了,省得以后还要看他们不顺眼。
全真教得知这个消息后,经过一番商议,决定与这群妖邪们周旋到底。
于是,全真教发出法帖,召集本派各代道侣提前十日齐聚重阳宫,准备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战。
前身接到信息,也不顾自己武功平平,愤然上山,誓死要守护重阳宫。
岂知等到众妖邪攻进重阳宫时,只是一个照面,前身就被人一脚踢飞数米远,一头撞在门槛上,失去气息,让叶梵这个异世的灵魂钻了空子,占据身体。
叶梵醒来时,重阳宫后殿被霍都带着人烧毁大半,要不是郭靖及时赶到,全真派险遭颠覆之祸。
因此他对全真教的武功完全看不上眼,使出全身解数与郭靖搭上话,说了想跟对方习武的想法。
奈何郭靖一摸他的根骨,立刻婉拒道:“小道兄资质奇特,并不适合我这身武学,还请另拜高人。”
叶梵再怎么说,也是经过无数短视频洗礼的现代人,立即就听出他这是嫌弃自己的资质,心里很是不服气。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验证,他终于承认了这一事实。
同样的招式武功,其他人学的快的,半天就能使得像模像样,他则是需要七八天的不懈努力才能勉强使出来。
这让他有些心灰意冷,照这样按部就班练下去,他穷其一生,也不一定超过全真教的四代弟子武功。
更别说叱咤江湖了。
前世他已经够憋屈了,从小到大,循规蹈矩,没想到耗尽家里所有的财力,完成学业,到头来连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都找不到。
好不容易穿越到这神雕世界,若还是那样为着生活中的油盐酱醋奔波,平庸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就应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活着。
当然这一切都要有高深的武功才行。
不然的话,说不得被哪个心胸狭窄的人看不顺眼,一刀给砍了。
他思来想去,觉得在这神雕世界,要想快速成为高手,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是去襄阳捕杀菩斯曲蛇,取其蛇胆服下,不仅可以增加气力,还能使周身经脉畅通无阻。
只不过终南山距离襄阳十分遥远,而且他也不知道这菩斯曲蛇在什么地方。
传说这菩斯曲蛇头顶上生有肉角,行走如风,极难捕捉。
原着中的杨过要不是有神雕帮忙,凭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抓到菩斯曲蛇。
显然这条路,对于现在他来说很难实现。
另一条路,就是活死人墓中寒玉床和玉女心经。
寒玉床是古墓派创始人林朝英以王重阳所赠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制成,是修炼内功的极好工具。
睡在这床上练功,一年抵得十年。
玉女心经则是林朝英想要在内功领域超越王重阳,另辟蹊径,自旁门左道力抢上风。
别家内功都是练气,为己所用,需要经年累月去积累。
而玉女心经却是将这些脏腑经络之气激发出去,重新凝聚出一种“真炁”,修炼起来可谓是进展神速。
原着中杨过跟小龙女合修两年,便已从一个毫无武功的新人,变成一位可以战胜全真派三代弟子第一人赵志敬的存在。
眼下,他就在重阳宫,这条路是最优的选择。
只是他武功低微,想要强取寒玉床和玉女心经是不可能的,而且活死人墓中机关重重,没人领路,能不能活着找到这两样物品都要另说。
于是叶梵便借口伤没好利索,在重阳宫住了下来,以待时机。
这不,今天听到杨过打伤人,要叛离全真教,加入古墓派,他一下就来了精神。
活死人墓一共就孙婆婆和小龙女两个人,若是自己用计将孙婆婆弄走,剩下一个心思单纯的小龙女,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按照原着的描述,孙婆婆因为小龙女冷漠无情,始终不肯收留杨过,便想带着杨过离开终南山,寻一个僻静的地方将杨过养大成人。
只是没想到她的一念之差,去给赵志敬送蜂毒的解药,却把自己的性命葬送了。
想到这里,叶梵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救下孙婆婆的性命,让她带着杨过离开。
否则她若是死了,就会把杨过托孤给小龙女,这让他还怎么去攻略!
于是叶梵不敢有丝毫懈怠,死死盯着重阳宫的门口。
一直到深夜,他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喊道:“赵志敬,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当下不由一激灵,睡意全无。
这时大殿上郝大通的第二弟子张志光应声而出,目光如炬盯着来人,大声喊道:“阁下深夜闯入敝观,有何见教?”
来人正是孙婆婆,只见她轻轻一扬手,将一瓶晶莹剔透的玉蜂浆抛了过去,说道:“这是治他蜂毒的药,拿了去吧!”
张志光伸手稳稳接住,他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玉蜂浆,心中充满疑惑和好奇,便朗声问道:“这是什么药?”
孙婆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必多问,你给他尽数喝将下去,自见功效。”
张志光刚想张嘴问清楚,叶梵突然窜出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玉蜂浆,高喊道:“婆婆,你终于来了!”
他可不敢让张志光这老登开口,否则非要把事情搞砸不可。
按照原着的发展,这老登质疑解药是否为真,惹怒了孙婆婆,她将玉蜂浆抢回来给杨过喝了。
张志光颇为后悔,想再要一瓶玉蜂浆给赵志敬,却被孙婆婆反手打了一个耳刮子。
他感觉丢了面子,让人围住孙婆婆,想逼她交出解药和杨过。
双方起了冲突,又招来郝大通。
孙婆婆自知不是对手,想趁机偷袭,被郝大通重创,因此离世。
叶梵当然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他不等众人反应,便大声嚷嚷道:“咱们全真教与古墓派渊源颇深,我就知道婆婆您心地最善,绝不会坐视赵师伯毒发身亡。”
孙婆婆呵呵一笑,“我看全真教这么多人,就你这小道士最有出息。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说罢,她便招呼杨过道:“过儿,咱们走,下山去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待着。”
众道士面面相觑,不知到底要不要让开道路。
叶梵眼珠一转,立即大声喊道:“大家都散了吧,掌教祖师已知晓此事,他老人家自会处理。”
众道士闻言,自觉散开,任由孙婆婆牵着杨过的手离开全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