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助理买的还是泉有纪家的鸡丝粥。
他记得这位叶小姐最喜欢的喝的就是它。
他送到的时候,叶翎翎正好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她穿了一套白色带绒的睡衣,帽子上还挂了两个长长的类似于兔子的耳朵。
整个人看着就青春无敌。
郝助理突然间觉得封总好罪恶。
封时蕴虽然就比叶翎翎大了六岁,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浸淫在商场里面那满身杀伐之气,就算用最温柔的皮囊掩盖着,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面那份暗黑肆意。
其实每次他看见封总对叶小姐那一脸温柔带着笑的样子,真的是浑身上下都发毛。
叶翎翎见郝助理一直看着她,一阵奇怪,皱着眉看向一旁的封时蕴,“你的助理干嘛老是盯着我?我的脸上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男人伸手将她唇角的痕迹擦去,淡淡笑着,“喝到脸上了。”
“真的吗?”
她连忙掏出手机,点开相机,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吃的满脸都是。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封时蕴看了一眼郝助理。
郝助理一阵心惊肉跳,连忙低下了眼睛。
有的时候,就是滔天的愤怒,都比不上那一点阴阴柔柔的表情。
叶翎翎举着相机,一阵疑惑,“奇怪,脸上没什么东西啊。”
男人收回视线,淡淡出声,“已经帮你擦掉了。”
叶翎翎鼓起小脸,不满的看着封时蕴,总有种他略带调侃的感觉在里面。
封时蕴大概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一会儿我要去集团,昨天你受惊了,脖子上还有掐痕,今天就留在公寓里好好休息。”
她享受恋爱,但也不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喜欢粘着男朋友的那一类型的人。
封时蕴离开后,她在家待在过于无聊了一点,就给林南烟打了电话,问要不要过来玩。
林南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她出现在叶翎翎家门口。
叶翎翎给她开了门,她一眼就看见了叶翎翎脖子上的掐痕,神色不同以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很明显温度要下降了许多,
“翎翎,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叶翎翎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不甚在意的回了句,“还不是叶洪山那个老东西出来了,居然还找到了我,一心想问我要房产证,还差点把我给杀了。”
听见叶洪山这三个字,她的眼神更冷了,
“他现在人呢?”
“已经被封时蕴送去警局了。”
林南烟回过味来,“昨天是他救了你?”
“对啊……”
叶翎翎在说封时蕴这三个字的时候,很明显带着一丝轻快还有娇嗔的语气,她有点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因为他的英雄救美,你是已经想好要和他在一起了,不介意他隐瞒了身份这件事情了?”
叶翎翎第一次有点不太好意思,“有这么明显吗?”
林南烟无比肯定的点头,“明显。”
叶翎翎托着下巴,很是认真的思考着,“其实撇开他的身份不谈,和他在一起,我还是很开心的,至少我能享受一场很快乐的恋爱。”
林南烟知道叶翎翎也是一个固执的人,轻易劝不动,只是说了一句,
“既然你想享受和他的恋爱,那就小心一点,别到时候搞出孩子。”
叶翎翎,“……”
她哼了哼,“小烟儿,我只是说我在认真考虑,但是我还没有正式答应他呢,你怎么就扯到上床去了。”
林南烟无比淡定,“反正没差,就算现在没上床,早晚也会。”
她就只见过封时蕴一面,就那一面,她就刷新了对这个男人的印象。
绝对的精英主义。
绝对的利己者。
他费了这么大力气哄着,总不能只是为了摆着看吧。
那个男人也不太像是会搞柏拉图恋爱的人。
叶翎翎有点想反驳,只是一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吻,又一想到几个月前的那个意外。
她觉得她还是闭嘴比较好。
林南烟在她的公寓玩了一下午,原本她是准备要和叶翎翎一起吃晚餐的,结果封时蕴给叶翎翎发消息,说会派人来接她一起吃晚餐。
叶翎翎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看着林南烟,“小烟儿,真是抱歉,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餐了。”
林南烟挺无奈的,“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哪有。”
“你就是有。”
叶翎翎鼓起小脸,哼唧了两声,“如果这算的话,你之前天天和贺京朝混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抛弃了我的。”
林南烟,“……”
这事情说不清楚。
她果断麻溜的走了。
等林南烟离开后,窝在沙发上的叶翎翎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情,封时蕴约她出去一起吃晚餐,那是不是算约会?
如果是约会的话,那她可得要好好打扮一下。
去了卧室,打开柜子,她挑着衣服,意外看见了她藏在角落里面的一个古朴很旧的盒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盒子给抽了出来。
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翠绿色的手镯。
这是她妈留给她的。
还好叶洪山不识货。
觉得这就是一玻璃的,不值什么钱。
他心里惦记着的就是市区的这套公寓。
心心念念的就是房产证。
这个手镯据说是冰种帝王绿的品相,是她的亲生老爹给她妈的。
偶尔她也会在想,她老爹把冰种帝王绿的翡翠手镯给她妈妈究竟是什么意思。
算是分手费,还是定情信物。
如果是分手费的话,那还真是天价的分手费,据说现在的市场价值至少几个亿。
就这还有价无市呢。
如果是定情信物的话,为什么还要和她妈妈分开。
让她妈妈怀着她一路颠沛流离。
甚至还要找叶洪山假装结婚?
好像是在躲什么人一样。
现在她妈还失踪了。
也不知道她妈妈究竟在什么地方。
她不是没有动过找她妈妈的念头,只是她当时年纪太小了,也实在是不认识什么人,这找她妈的事情就这么暂时搁置了下来。
如果她请封时蕴找她妈妈的话……
也不知道封时蕴会不会答应。
她将翡翠手镯放回这个木盒之中,她在想,如果封时蕴真的喜欢她的话,这么一件小事,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对她来说难如登天,但是对他来说可谓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从衣柜里面挑了一条黑色的打底裙,外套是驼色的风衣。
还精心画了一个直男看不太出来的裸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