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题？况且她不想做这种选择。
见她咬着唇，久久不回答，郁承烬嗤笑一声。
“告诉我，知道我失忆的那一刻你是什么感受？”
乔楹脸蛋闪过一丝难堪，她知道男人假装失忆后，这两天他就眼睁睁看着她演戏，心里的情绪说不上的古怪。
“不想说，还是不想对我说？”
郁承烬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桌面，从背后看像极了暧昧的搂住了她。
“不用猜，肯定是无比庆幸，终于摆脱我，甚至盼望死在那场车祸里。”
乔楹呼吸不稳，漆黑的杏眸睁圆，推开他。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是想逃开你的身边，可我不想让你受伤，如果你死了……】
乔楹吸了吸鼻腔，有些酸。
【我会很难过，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郁承烬不咸不淡凝了她几秒，绷紧下颌线。
“呵，乔楹少用你可笑又虚伪的善良来掩盖谎言，我的人生从那个女人插足郁家那天起，就已经七零八落，你告诉我，该怎么过得好。”
乔楹动了动唇，正因为了解郁承烬年少经历，所以才会软了心，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江湘，不要对郁良驰抱有晦涩的心思。
“你来告诉我？怎么过得好？乔楹。”
男人步步逼近，乔楹没再后退，她偏过脑袋，仿佛感同身受到他的难过。
【我想让你过得开心，为了那些人生气不值得。】
郁承烬敛起浓墨的黑睫，没有问乔楹，是不是把她也归属于‘那些人’。
“所以，你选谁？”
乔楹揪紧手指，她以为自已会毫无悬念的选择江湘，可笑的是，自已如今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颤了颤举起小手，最后似有些妥协。
“看来你还是选了她。”
乔楹不是非要选择谁，但在这一瞬间她是犹豫的，即使不想让男人失望，在这一刻她还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背刺。
“乔楹，你根本就没有心，我真后悔当初救了你。”
乔楹被郁良驰接回家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还在回荡郁承烬的这句话。
他说很后悔当初救了她。
那时，她还很小，乔若安把她推下池塘，是郁承烬像个小王子出现在她面前，他穿着洁白的衬衫，精致的小西装，冷冷看着她挣扎。
他本不会救她的，是她太害怕，害怕自已死掉的本身忘了更害怕眼前的小哥哥。
她喊了：哥哥，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乔楹心如死灰之际，郁承烬跳进肮脏的池水，救下了她。
命是他救的，她理应兑现承诺，留在他身边。
“阿驰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你是不是被她勾引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只能喜欢我，爱我！”
江湘的怒声拉回乔楹的意识，她颤了颤眼睫看着眼前没有丝毫记忆里母亲的样子，喉间发涩。
亦或者她从来都是这样，只是自已不愿相信。
郁良驰轻声安抚，“阿湘，楹楹是你的女儿，你冷静点。”
“我如何冷静？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得吗？我已经知道错了，当初不应该耍性子和你分开，阿驰你别喜欢别人，只喜欢我好不好？”
江湘一脸泪痕，双手攥紧郁良驰的衣角，神情看起来格外偏执。
郁良驰面色冷静，郁澈从抽屉里倒出一颗药，端来一杯水，喂着江湘吃下去。
他轻柔安抚，“阿湘先吃了药，你现在该休息了。”
乔楹看着眼前一系列动作，妈妈生病了的认知冲上脑中神经，一时惊骇在原地。
郁澈略显无奈的道：“妈生病了，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类疾病。”
乔楹回眸看他。
“这些年，她的病时好时坏，直到大伯出现，妈妈的病情才好转，抛开那些伦理我希望大伯能和妈妈走到一起，姐，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郁澈认真凝上乔楹的眼睛，露出可怜的神色。
她抿唇，【是我的原因吗？是因为我变成这样的吗？我失去母亲的这些年，没人补偿我，就因为她得了病，所以就要纵容她吗？她走到这一步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郁澈看不懂她的哑语。
“姐，你在说什么呢？我又看不懂哑语，你给我发信息吧。”
乔楹没有做出反应，淡着眉眼摇头。
不多时，郁良驰从卧室里走出来，看着乔楹。
“楹楹，你最近先住在这里。”
【这不是我的家，我不想住在这里。】
“你妈妈想让你住下，就当是陪陪她。”郁良驰视线绕在郁澈身上，接着道。
“等忙完这段时间，你想去哪？出国还是工作我会帮你安排。”
郁良驰知道乔楹的心思，知道她一直想逃离从小禁锢她的地方。
乔楹白净的脸蛋也依旧没多少情绪。
【妈妈她病得很严重吗？】
郁良驰长指抬了抬镜框，“也不是很严重。”
【你又不是医生，为什么不把妈妈送到医院治疗。】
郁良驰轻笑，“阿湘很依赖我，有我在身边比在医院治疗见效更快。”
乔楹咬唇，【那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你明明答应我，不会和她在一起。】
女孩的意图轻易写在脸上，郁良驰根本不需要猜，他唇边笑弧更浓了些。
“楹楹，你这么费心阻止是不想阿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