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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微涩,硕大的落日浮在海面上,露出半张脸打量着这个形单影只的男人。
男人脸色落寞的走在沙滩上,风也抚不平他紧皱的眉头。
纪宴北沿着海岸线一直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栋建筑,那是他们单身夜狂欢的酒馆。
那家酒馆竟然还在,他一进去,酒馆老板立刻就认出他来。
说这么帅气的亚洲人很少见,何况他还有一位那么漂亮的妻子。
老板热情的开了一瓶酒,推给他问道:“你妻子呢?这次没来?”
“她生我的气,躲起来了。”他淡淡的回答,语气有着一丝苦涩。
纪宴北不愿跟陌生人透露太多,同时也多么希望南颜真的只是躲起来了。
老板挪谕道:“女人,就是喜欢耍一点小脾气,男人要多包容让让她。”
“你还记得那串贝壳项链吗?是不是很好看。”
老板神秘的凑近,挤眉弄眼。
“偷偷告诉你,那不是买的,是你妻子辛苦一晚上捡来,再求着我教她连夜串上的。”
纪宴北愣住了,心口忽然一痛,疼的他弯下了身子。
“有什么事情说开就好了,男人,可以先低头认错的。”
老板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指点着。
又感慨:“她是那么一个爱你的妻子,你小子真幸运啊。”
纪宴北突然有些烦躁,为什么所有人都认定南颜全心的爱着自己。
那为什么她要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呢?为什么她不解释……她解释了吗?
是了,她解释过的。
很多次,南颜眼里的失望与哀伤,说着她没有,可是都被自己无情暴怒的打断了。
纪宴北眼里满是惊慌,他错了?
他迷茫的走在海边,努力思索着自己哪一步出了问题。
“宴北。”
他恍然听见了南颜在喊他。
他猛地回头,可是四周只有翻滚的海水声和孩童嘻水的笑声。
纪宴北在这种热闹中只觉得孤独,刺骨的寒冷从他衣服的缝隙里钻进骨子,他被冻得蜷缩着蹲在地上。
海边来往的人好奇的看着这个虽然灰南了头发,但是依旧俊美的男人,捂着脸失声痛哭。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跑了过来,递了他一支玫瑰。
“叔叔,不要哭,爱你的人会伤心的。”
第十七章 故人
纪宴北失魂落魄的回到酒店,前台交给他一封邀请信。
是南颜留学时最好的朋友克丽丝,最后远嫁他国了,成了某位王室的妻子。
打开,里面是一封邀请函,还有一封信。
就当做是一个老朋友的邀请,我想和你聊聊南颜,还有东西想给你看。
纪宴北眼神闪烁了几下,收下了邀请函。
瑞典,斯德哥尔摩,某一处庄园。
宴会上,纪宴北冷眼的盯着舞池中的一个人。
几首舞曲过去,那人终于跳累了。
拎着一杯酒,走进了一个房间,不久,就有人请纪宴北去书房。
他走进去,看见克丽丝倒在躺椅上,美艳的脸露着笑,冲他举起酒杯。
“恭喜纪先生,死对头终于死了,人生一大快事啊,值得干一杯。”
纪宴北脸色一沉,克丽丝没给纪宴北说话的机会。
接着说:“心里是不是畅快极了?负心汉先生?”
随即她迅速冷下脸,嘲讽道。
“一南顺风顺水,靠着欺负一个女人过日子,你一定过得很轻松吧。”
纪宴北压抑着怒火,眼神阴鸷:“请你慎言。”
克丽丝毫不畏惧,她同样怒视着纪宴北。
“我说错什么了?”
南颜和她是曾经一同被混混追赶,互相拯救的生死之交。
原来的南颜是明亮的星星,本可以与月亮争辉,却因病而黯淡直至陨落。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直浸在南颜身体里的砒霜,加速了她生命的流逝。
克丽丝对纪宴北只有无尽的厌恶与憎恨,她咬紧牙说道。
“当年南氏被蒋氏逼得濒临破产,她卑微的到处求人融资,入股。”
“拿着项目混迹她不熟悉的商场,顶着别人的冷嘲热讽时你在哪里?”
鹅黄的灯光打在纪宴北身上,他却如同置身最寒冷的冰窖,血液都无法流动。
他嚅动着唇,哑声说道:“当年南家破产,是蒋氏搞的鬼?”
克丽丝通红着眼,厉声道。
“你装什么糊涂!当年你跟蒋嘉然走那么近,是不是帮了她很多忙?”
“溪溪爸爸还躺在床上,他们乘人之危试图吞并她家的股份的主意,是你出的吧。”
“踩着自己妻子的血上的高峰,是不是特别的开心?”
克丽丝的话,句句如刀,剜在纪宴北的身上,让他体无完肤。
他脸色惨南,他竟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藏着如此多的暗潮汹涌。
克丽丝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叠声质问。
“她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因为你正和蒋嘉然你侬我侬出双入对呢!”
纪宴北内心慌乱如麻,嘴上无力的辩解道。
“她才是跟陈鹏飞关系不清,用身体换钱……”
“啪!”
克丽丝怒不可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