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监护仪撕心裂肺的呜鸣就像代替她在呐喊。
她颤抖着想要把戒指取下,力道仿佛像是要把手指折断。
不一会儿,她就被送进了急救室。
病危通知单也随即送到了许客手上,可是许客这次真的无能为力了。
上一次的医药费还没有付,这一次医院说什么都不肯拖欠,直明交了钱才开始手术。
许客站在门口,红着眼,一筹莫展。
所幸,陈鹏飞找到他们,解了燃眉之急。
医生说,病人遭受了多人残忍的侮辱,导致流产,以后都不能再生育。病人的心理也遭受了严重的创击,毫无求生意志。
陈鹏飞听完,当即踹飞了走廊里的座椅。
许客只觉得震惊,那个漂亮眼睛的姐姐,竟然经历了这么残忍的事情。
所以南颜从急救室出来后,又立即被送去了康复中心,进行康复治疗。
因为有陈鹏飞在,许客便也没有常去探望。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和纪宴北在一起过的南颜,伤害她的人就是蒋嘉然派的。
自此,他对纪宴北和蒋嘉然的厌恶顿生。
几个月后,许客和陈鹏飞一起接南颜出院。
看着身体康健,神色如常的南颜,
许客心中一阵悲凉。
他知道,在这样一幅完整的躯壳里,其实早已破碎不堪。
许客看着她,眼神忽然晃了晃,她的十指干干净净,戒指已经不在了。
南颜微微扬起下巴,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暖。
她对许客轻声说:“跟我一起回去吧。”
第二十三章 盛怒
纪宴北紧咬着腮肉,手里不知何时拿的水笔,早已断裂。
豁口深深戳进了手指,他也浑然不觉,鲜血在办公桌上晕开小小一团。
许客冷眼看着纪宴北,眼睛泛红。在讲述中,他喉头几度哽咽。
南颜是一道阳光,照亮了许多人,可是唯独放弃了照亮自己。
许客厌烦看见纪宴北现在这幅在南颜死后,兔死狐悲的假情假意。
他怒视着纪宴北:“听完了,你可以走了。”
纪宴北千言万语在喉间翻滚着,最后只能沙哑的说一句:“纪纪你。”
许客迅速的回道:“你没有立场来纪我们。”
“我和陈总,是尽好友的帮助而已。”
纪宴北自知理亏,沉默了一会,又满是寒意的问:“那些人呢?”
许客厌恶的说道:“那些杂碎我们早已经处理完了。”
“倒是还剩最后一个。”
许客冷冷的看着他,纪宴北不言而喻,自此无言,他缓缓起身离开。
许客看着纪宴北的背影,轻蔑的说道:“纪宴北,你不值得她那么爱你。”
蒋家,夜晚。
蒋嘉然缩在沙发里,神经溪溪的咬着手指。
蒋正功已经脱离危险,但是他的命现在握在纪宴北手里。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蒋嘉然一向精致的脸此刻灰南,头发枯槁,迅速的衰老起来。
门被粗暴的踹开,蒋嘉然如惊弓之鸟,倏然站起。
一道漆黑的人影立在门口,就像黑夜里的恶魔。
那人上前一步,走进灯光。
蒋嘉然瞳孔猛地放大——是纪宴北!
蒋家早已没钱雇太多的佣人,只留一个保姆,显然挡不住盛怒的纪宴北。
他一步一步踏在地上的闷响,就像死亡的钟声,狠狠的撞击在蒋嘉然的心上。
她惧怕的退缩着,直至后背贴上墙壁,退无可退。
“宴北……额!”
蒋嘉然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纪宴北就一把掐住了脖子。
她感到脚尖开始离开地面,剧烈的挣扎起来。
看着他漆黑的眼眸,蒋嘉然丝毫不怀疑,纪宴北现在能够立刻杀了她。
纪宴北看着她的脸从通红变到青紫,喉咙发出濒死的抽吸声。
直到蒋嘉然的动作逐渐变小,纪宴北才将手松开,蒋嘉然轰然倒地。
她跌坐在地,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纪宴北蹲下身,眼神喋血,他看着蒋嘉然。
“当年你带南颜到仓库里做了什么?”
蒋嘉然的精神再也撑不住了,她崩溃的大喊:“是她蠢!一句话就能被骗出来!”
她狠戾的说道:“她凭什么怀上你的孩子?那个孩子和她我都要毁掉!”
纪宴北捏紧了拳头,骨头发出噼啪声,杀意又涌了上来,浑身散发着暴戾。
寒声反问:“你知道她怀孕了?”
蒋嘉然恍若未闻:“只可惜她居然还活着,真是老天不长眼。”
她盯着纪宴北,爬到他面前,眼里闪烁着疯狂。
此时的蒋嘉然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形容可怖。
“你知道她当时喊什么吗?她喊宴北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宴北,她还痴心妄想你会去救她?当时你正在准备和我订婚呢!”
蒋嘉然刺耳的笑声,刺痛着纪宴北的耳膜。
他心头巨震,时间恍然停止了,世界一片寂静,只留壁炉里的柴火燃烧的哔啵声。
他的理智随之断裂,浓重的黑抹去了他眼里所有的情绪。
他扯起蒋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