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
陆铭许承认的十分痛快。
韩霏雨顿时被他的坦然噎住。
她瞥了眼守在手术室门口的警察，斟酌着压低了一点声音，“我之前见过她一面，她说自己看见了一个人的鬼魂，这会不会和自杀有关系？”
陆铭许闻言，幽眸微闪，“谁？”
韩霏雨定定地凝望他，不疾不徐的报出一个名字——
“韩霏雨。”
陆铭许面色陡然一变，震惊的看着她。
韩霏雨恍若未觉一般，笑着迎上他冷凝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扔下又一颗炸弹，“你说，有没有可能你这位妻子的意外，其实和她有关呢？”
陆铭许瞳孔微缩，面色怔怔，唇角飞快的翕动着，似乎是想说什么。
但半响，也只吐出一个欲言又止的‘你’。
韩霏雨无辜的眨眨眼，云淡风轻的道：“陆机长看起来好像很激动，难道你之前从未怀疑过你妻子的死，可能不是意外吗？”
听着她一口一个‘你妻子’，仿佛只是在提陌生人一般的口吻，陆铭许心里格外的不舒服，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扳着她的肩膀质问她。
可手刚有抬起一点动作，便被他用抑制力硬生生镇压了。
他喉咙滑动了一下，嘶哑而低沉的回答，“我不知道。”
韩霏雨沉默片刻，突然轻嗤出声，不客气的冷声讽刺：“我还以为你对她很深情呢，原来到现在连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抢救进行了一夜，第二天脱离危险后，韩霏雨进去看了一眼。
冉曦晨非常虚弱，意识很模糊，但察觉到她走近，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的反应让本打算看看就走的韩霏雨改了主意。
她走到床边，轻搭着冉曦晨割腕那只手，鬼使神差的弯下腰问了一句，“慕定山害你至此，就不想报仇吗？”
床上的人颤抖乍止。
韩霏雨听见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想……”
第七十六章
原以为不会有回应，乍然听到希望的答案，令韩霏雨有些惊讶。
冉曦晨灰暗无光的眼眸里含着泪光。
在模糊的泪眼下，眼前的人逐渐和近些年变成她的心魔的影子重叠。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几番挣扎之后，却是一句恳求，“帮帮我。”
韩霏雨眯了眯眼，静静的看着她，心中没有半分动容。
她迟迟没有回复，冉曦晨着急的探手去抓她，费力的保证，“我可以，帮你，作证……”
韩霏雨眼睛倏然一眯，和她对视一眼，无声的交换了某些默契。
旋即，她缓缓起身，在他还算完好的手臂上拍了拍，淡淡地：“好好养伤吧。”
说罢，她转身走了出去。
冉曦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紧紧钉在他身上，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也许是歉疚，也许是不甘，也许是恨……
但韩霏雨不在意。
从病房里出来，她没有在警察或是陆铭许面前露出任何破绽，平静的去了公司。
两天之后，迦南航空和迪拜航空之间的跨国合作正是拉开序幕。
韩霏雨和陆铭许准备好了所有的资料和方案，准备带领团队飞迪拜详谈。
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团队里多出了一个人。
看到和陆铭许并肩出现在候机室的慕依依时，韩霏雨心情蓦地有些微妙，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一天。
她眼眸刺痛，不欲再看。
谁知慕依依上前一步，站到了她面前，如当初一般故作端庄的伸出手，“海瑟薇，这次我将代表慕董，全程协助你们拿下这次合作，先在这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韩霏雨心中一刺，面上却不露分毫。
她扬了扬手上拿着的平板，扬起一抹疏离的笑，态度不冷不热，“这次的项目，陆总才是主要负责人，他没意见就好。”
说完，她收了笑意，冷着脸转身到一边休息。
慕依依笑容僵住，手臂僵在了半空中。
她红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了眼陆铭许，声音委屈，“铭许哥哥，对不起，我还是让海瑟薇总监不高兴了。”
然而，这么多年过来，陆铭许早已不信她的‘柔弱单纯’了。
他皱了皱眉，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进入这个团队的人都是靠实力，她会有质疑也很正常。”
此言一出，慕依依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白了脸色。
他这是也觉得她不是靠实力，走后门，所以不配吗？
陆铭许对她的装可怜视而不见，径自朝着韩霏雨坐着的位置走去。
慕依依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面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她早做好了他会生气的准备，却不想他在同意自己加入之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