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怎么能胡来呢?”
虽说他有些功夫,但萧骁是武将,又上过战场,他怎能敌得过。
萧越紧抿着唇不言。
慕父面露愠色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朝萧骁道:“将军受惊,下官管教奴才不善,还请将军恕罪。”
萧骁抬了抬手:“无妨。”
他顿了顿,迎着那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的眼神又道:“大人家的奴才倒是很护主。”
闻言,慕父一僵,面上有些过不去。
“时候不早了,大人,我先告辞了。”
萧骁收回眼神,看了眼慕筠瑶后转身离去。
慕父也跟上前去送。
待人远去,慕筠瑶又急又无奈:“完了,爹肯定饶不了你。”
萧越却毫不在意,他看着她,声音沙哑:“瑶瑶,你别喜欢他。”
听了这话,慕筠瑶一愣,而后不知是羞涩还是恼他口不择的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呢!”
她一天大似一天,香雪又常跟自己说些男女有别的话,她也不似一年前那样随性。
然慕筠瑶这样的反应犹如把刀子剖开了萧越的胸口,寒风吹的心脏阵阵冷痛。
他紧攥的拳陡然一松,眼神中竟带了丝祈求:“你不要喜欢他好不好?你要是喜欢将军,我以后做大将军娶你。”
“萧越!”
未等慕筠瑶回答,慕父震怒的声音如雷响起。
慕筠瑶心微微一沉:“爹,阿越他……”
慕父铁青着脸吩咐身后的丫鬟:“送小姐回房。”
丫鬟应了声后走了过去:“小姐请吧。”
慕筠瑶想帮萧越求情,却被慕父严厉的眼神喝退,只能不放心地看了眼萧越后不情愿地走了。
萧越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一点点沉浸冰窟。
“好个奴才,我让你伺候小姐,你反倒生了歪心思。”慕父面脸色阴沉,喝道,“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停了他两个月的月钱,以后不许他踏进小姐院子半步。”
第三十四章
入夜。
萧越趴在床上,因为疼痛,额头上满是冷汗。
被打完三十大板后,他就被赶到了原来的住处。
萧越紧攥着拳头,满心不甘。
他不是没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但没有一次这么屈辱。
但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慕筠瑶,又只剩下悲戚。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全贵走了进来。
见萧越脸色苍白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我带了点药给你,一会儿忍着点疼。”
说着,走上前坐下开始给他上药。
本就刺痛的伤口在药粉的刺激下更是泛起一阵火烧的痛楚,萧越大口呼吸着,竭力忍着。
“你说说你,年纪不小骨头倒挺硬。”全贵一边上药,一边劝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小姐待你再好,你也只是个下人,看开点吧。”
闻言,萧越目光复杂:“慕老爷既要乘龙快婿,我便出去立战功。”
他征战多年,兵法战略熟记于心,若要有番作为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全贵却笑了:“暂不提立战功,你能出得去?你有钱赎身?”
他拉下萧越的衣裳,又继续道:“况且战功哪有那么好立?不得五年六载?到那时小姐早都出嫁了。”
这话无疑是戳中了萧越的痛处,他眸光渐渐黯淡,似是丧失了所有的斗志。
是啊,五六年后慕筠瑶已及笄,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全贵见萧越一脸经历了数十年风霜般的颓丧,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萧越望着窗外漆黑的天,半晌才开口:“我做过一个梦。”
“梦?”全贵一脸疑惑,倒也生了听下去的兴致。
“梦里我是个征战四方的将军,我有个两情相悦的发妻,可是因为我的执拗让她失去了孩子,后来我带着另一个女子凯旋回京,被封了大将军。”
说着,萧越的声音沙哑了几分:“我能纵横沙场,却不能明辨是非,为了小妾一次次的伤害她,让她失去了第二个孩子,最后她带着病含恨而终……”
听了这些话,全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萧越的语气完全不像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好像真的经历过一生的风雨。
“想到不到你的梦还挺雄心壮志。”全贵笑着打趣道。
萧越却笑不出来,寥寥几句,根本无法说尽自己的悔恨和思念。
他抿了抿唇,沉声道:“我的妻子,和也瑶瑶一模一样。”
闻言,全贵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瑶瑶”是慕筠瑶时,立刻拍了下他的肩。
“这话别宣之于口,小心你的命。”
可看萧越怅然失所的表情,全贵又不忍再去怪他不轻重,只顺着他的话劝慰:“梦终究是梦,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再执迷不悟,说不定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萧越彻夜未眠,全贵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