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听兄长说，更早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在萧越不敢置信的眼神里，宋芸婉轻声说道：“阿越，也许你一直以为，我对烟儿的事表现得并不气愤，也不嫉妒。而事实上，在她刚刚找上门来之时，我痛苦得几乎想要了结自己这条性命。你是我宋芸婉此生唯一爱过的男子，我以真心待你，也曾坚信你会同样待我。”
“等到我冷静下来，第一个念头便是讨一纸休书，成全你们。可你信誓旦旦地在我面前说只爱我，不要她。曾经有那么一些时刻，我也动摇过——如若你只是一时糊涂，又被人设计，我是否能原谅你一次，重修旧好？于是我命人去打探事情，想要给自己一个回头的理由。”
说到这里，宋芸婉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碧空，面上虽然还在笑着，眼角却流下了两行清泪。
“可我错了。”
第五十八章
宋芸婉哽咽着说：“我真恨自己啊，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呢？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只要钱给够了，就能事无巨细地知道那么多。他们告诉我，你在东外胡同的那处宅子里，足足与她缠绵了三月有余。你捧着她的脸，对她说，若是我家中那位有你这般善解人意，我也不至苦闷至此。你甚至还说，给我些时日，我必会娶你进门。”
她仰着一张满面泪痕的脸：“既是如此，现在我做的一切，皆是如你所愿。萧将军，你还有何不满意的呢？”
“芸婉，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萧越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宋芸婉。
宋芸婉却侧身躲开，只是淡淡地说道：“三日之后的吉时，请将军按照我的安排，与烟儿成亲吧。”
萧越颓然楞在了原地。
三日后，萧府。
府中上上下下都被红绸装扮得喜气洋洋，可气氛却有些诡异。
除了萧母和她那几个随从喜笑颜开之外，府中其他人、包括纳妾的萧越，都面色阴沉。
烟儿原本住在府中，但提前一天被送到了东外胡同的宅子里，这日一早再用轿子给送进了萧府。
纳妾不比娶正妻，没那么多的仪式和礼数，但操持这一切的宋芸婉却尽量做到了周全和隆重。她甚至给烟儿戴上了红盖头，亲自引着进了前厅。
萧越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宋芸婉。
玛?丽?
今天清早，宋芸婉送喜服给他换上时，便已经半是嘱咐半是警告地对他说过：“今日纳妾之礼若有任何差池，我都会向萧家祖辈请罪，领一纸休书出门。”
也因此，他并不敢有任何违背，只能换好了衣服，内心煎熬地坐在这里。
“夫君，吉时已到，你与她一起向娘行礼吧。”宋芸婉将烟儿的手递给萧越。
那只手白皙嫩滑，肤若凝脂，可萧越却满脸厌恶，碰都不想碰一下。
见萧越坐着不动，宋芸婉又催促了一遍：“夫君，烟儿如今身子不便，恐是不能在此久站。”
萧越闻言“腾”地站了起来，一把牵起了宋芸婉的手：“既如此，就不让她站着了，夫人就代为与我一同行礼吧！”
说罢又朝下人吩咐道：“来人，姨娘不便久站，给她一张软椅，让她坐着！”
宋芸婉错愕不已：“这怎可代为行礼！快别闹了！”
可萧越孔武有力，早已搂着她到了萧母跟前，扶着她的背脊往下轻轻一曲，两人便向萧母鞠了个躬。
“母亲大人，阿越与芸婉向您行礼了。”
萧母早已目瞪口呆：“阿越，你这是干什么！”
萧越却丝毫不理睬，只侧过头看向宋芸婉：“下一个环节是什么？”
宋芸婉强压住惊慌：“送、送入洞房。”
萧越闻言，邪魅一笑：“这可怎么办，烟儿如今有孕，也不便行男女之事。依我看，夫人也将洞房之事代办了吧！”
“你在说什么！”宋芸婉低喝一声就要逃开，不料萧越早有准备，只是两三下便将她扛在了肩头。
烟儿一把扯下了红盖头，美丽的面孔扭曲着，身体也筛糠一般发着抖。
“将军，今日是你我的喜事，你抱着姐姐是要去作甚？”
萧越冷笑一声：“她是我的夫人，我自然要带她去做夫妻该做之事。怎么，你还想要拦着不成？”
第五十九章
萧越扛着宋芸婉，一路径直走到了二人的卧室，然后“嘭”地一声将门反锁了，任凭晓春和烟儿在外哭喊敲门，也全不理睬。
宋芸婉被他压在了床上，眼里满是惊惧：“你、你要干什么？”
“芸婉，你在害怕我吗？”萧越受伤地问，“为什么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说过，如果今天的仪式有什么差池，我会……”宋芸婉说着，边费力地想要推开他的桎梏，一切都是徒劳。
萧越抓住了她的双手：“我知道，你会自请休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