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发路在光海市偏郊外的地区。
以前这个片区主要是发展重工业,后来污染太大便关闭了。
祁鹿开着车来到18号仓库,周遭没什么人,静的出奇。
她小心翼翼的输入密码。
仓库大门打开,只见里面一箱箱她看不懂的药剂摆放的整整齐齐。
在这空旷的场地,突然想起电话铃声,吓了祁鹿一大跳。
“喂,是我。”
“你所看到的药剂有两种,一种是需要注射的链霉菌,一种是口服药。”
“我也不知道你具体需要多少,祁小姐自行斟酌。”
祁鹿捏着电话,说了声谢谢。
虽然她一直很疑惑,为什么邢家会这样不计条件的帮她。
但总感觉对方很神秘。
至于他们的目的,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祁鹿先把一箱药剂传送给邢恕之后,告诉他使用方法,最好是找个大夫。
为了以防万一,祁鹿还特意咨询了陈医生。
她自己则是作为中间那个传声筒,将陈医生说所的注意事项一字一句转达过去。
祁鹿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也不知道邢恕那边操作明白了没?
原本就属于太医院的孙泽中此时就排上了大用场。
对于扎针这种技术活儿,没人比他更在行。
几乎是邢恕一描述完该怎么操作,孙泽中就了然于胸。
看着针筒里的药剂被推入身体,老太太也是一脸震惊。
有生之年,她还能亲眼见到仙界的医疗手段。
太神奇了。
只是轮到邢清婉的时候,看着那尖细的针头,小姑娘‘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呜呜呜怕!”
林栖霞一脸心疼的拍着她的小后背,诱哄道:
“婉儿不怕,你不是和小叔拉钩了吗?难不成婉儿想变成耍赖的小狗?”
小姑娘红红的眼睛,嘴巴瘪成波浪状,摇了摇头:“不要变小狗,婉儿怕!”
她还是很恐惧那个针头。
亲眼见到它扎进老太太和沈玉瑶的肉里,光是想想都疼。
林栖霞实在无法。
对面的祁鹿笑了笑。
好像不论哪个时代的小朋友,都很恐惧打针。
邢恕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上前拉开她的小口罩,剥开外包装的奶糖在她面前晃悠了一下。
小姑娘萌萌的大眼眨也不眨。
香香的,甜甜的,想吃。
邢恕给孙泽中打了个眼神。
几乎是在针尖扎进皮肤的同一瞬间,奶糖也喂进了小姑娘嘴里。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哭。
但又怕嘴里的糖含不住掉了,硬生生的忍住了。
邢恕弯了弯眼睛,指尖在她小脑袋上搓了搓,表扬道:“真棒。”
邢清婉委委屈屈的看他,一脸控诉:“小叔,坏!”
邢恕指尖戳了戳她脑门:“糖好不好吃?”
小姑娘毫不犹豫的点头,就听他接着问道:“那我是好?还是坏?”
这下,小姑娘纠结的眉头都打结了,看的众人忍俊不禁。
她才张了张小嘴,吐出一个奶声奶气的:“好”
有了祁鹿的这批药,外面的情况暂时算是稳住了。
这一忙活完,孙泽中也快要废了。
但看着众人脸上的悲戚和绝望少了一点,满脸感激的时候。
他又突然觉得很值。
显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邢恕。
“孙大夫,这药真的是小侯爷找神仙给我们求来的?他真的能通神?”
“那、为何上面还要将邢家满门抄家,说他们一家通敌叛国?”
孙泽中僵了僵,脸色微沉。
他垂着头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男人被手拐了一下,旁边传来妇人没好气的声音。
“你个糟心的哦,这些是你该问的?我看是刚刚那针没给你扎疼,一天天跟做梦似的!”
男人疼的龇牙咧嘴,小声嘀咕:“我就是替小侯爷一家打抱不平嘛,亏得人家有神仙保佑,不”
妇人举起了巴掌,瞪着他:“你还说?”
男人悻悻的闭了嘴。
孙大夫却是笑了笑:“行了,好生歇着,配合治疗,都会好的。”
众人打了针,人有些虚弱,但眼神却都亮晶晶的往邢家的方向看。
一屡屡金色的光芒齐聚,汇入邢恕胸前的镜子,像是给他身上罩了一层柔和的光芒,越发神性。
解决完事情,祁鹿松了口气,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正准备离开仓库驱车回家,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嘴巴。
“唔”
御景庄园,管家看了看腕表。
七点了,小姐还没回来。
中午出去那会儿说了会早点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他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想了想,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薄三爷,是我,能不能麻烦您帮我看看小姐的定位?”
“是,联系不上。”
两人保持着通话,对面的一直没传来动静,管家心跳的厉害。
过了好半晌,对面才传来一道醇厚的声音:“定位显示沿江东路,她什么没人?”
管家脸色不太好,匆匆挂了电话,叫上家里的保镖就往那边赶了过去。
祁鹿有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手脚被绑住,嘴巴也被胶带缠住,一股窒息的海水涌入鼻腔。
她扭了扭身子,发现自己在水里不断下沉,肺部的空气在不断挤压,吞噬着最后一点意识。
胸前的镜子在她昏迷前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随即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嘴上的胶带被撕开,替换上一双温柔有力的唇瓣。
周遭的海水像是被什么隔绝开来,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海面冲去。
祁鹿能感觉到胸腔涌进一股空气,那是不属于她的气息。
“祁小鹿,醒醒!”
祁鹿感觉自己像是被吊了起来,头朝下,脚朝上,整个人难受的呛出一口水。
她睁开眼睛,感觉世界都倒转了过来,有些晕。
视线落在地上一双脚趾头都露出来的破黑靴子上,眨了眨眼,顺着往上看。
???
!!!
这张脸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
还有、她为什么被人倒拎着!
“喂!你快放我下来啊,我要吐了!”
邢恕晃了晃她,像晃条咸鱼一样,露出一脸欠欠的笑容。
“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虽然嘴上欠,但动作到是轻柔的将人放了下来,蹲在她面前给她拍了拍后背顺气儿。
祁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定定的看了他两秒,随即张大嘴。
“你、你你你不就是那天出现在我家的”
邢恕单手撑在膝盖上,拖着下巴。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脑后,胸前敞开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肌肉。
看的祁鹿有些脸热。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却换来一个后脑勺。
邢恕不满的挪到她跟前儿,不容她逃开,得意的问道:“你家的什么?”
祁鹿深吸一口气,一脸复杂的看他。
“你是那群人找的雇佣兵吧?”
邢恕:“?”
——
祁鹿递卡片:他们出多少钱买我命,双倍!
邢恕惊: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