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叔...你在这做什么?"
赶到朗特街尽头的巷子口,阿尔塔抬眼便看到一个黑色风衣的人背对着她。
而巷子里的场景...足以让阿尔塔自责一辈子。
黎明腹部受了重伤,现在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而那个他们一直在等的少女——劳伦斯,此刻也倒在血泊中,她的瞳孔散大,想必是已经断气了。
"这是我的工作...."尤叔终于开口,他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镰刀。
"既然他们都已经死了,那么我的工作就是回收他们的灵魂..."
尤叔像机器一样重复着冰冷的话语,丝毫不顾及阿尔塔旁边晨曦的感受。
"哥...哥哥.."晨曦的身体抖得很厉害,她哆嗦着紧紧抓住阿尔塔的手,她无法相信白天还对自己笑眯眯的哥哥现在却永远地离开了。
"接受现实吧,小姑娘..."尤叔完成了他的工作,现在准备离开,"给你个忠告,别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等一等..."阿尔塔拦住了死神,"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一直在这里盯梢?"
"因为你知道今天朗特街的巷子会有命案发生..."阿尔塔死死地盯着尤叔,"生死之事,你们死神总该有点特权吧?"
或许是比较同情那个小姑娘,尤叔思虑片刻才缓缓开口。
"我是知道少女劳伦斯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的...."尤叔看了眼晨曦,"但是我没想到她的哥哥却意外提前送了命..."
"你走之后,他本来也想追上你,但是恰巧这个时候劳伦斯被吸血鬼骗到了这个巷子里...他们似乎是情侣关系..."
尤叔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所以她的哥哥就坐不住了,一直监视他们的状态,直到吸血鬼对那个少女出手了..."
"我得说我敬佩他的勇气,因为凭他是救不了那个姑娘的...最后的结果,就是你眼前的这样..."
阿尔塔大概明白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虽然尤叔说的很合理...但是她就是觉得不甘心...
"我要是没有离开就好了...."
"不,劳伦斯的死是必然的——即便你没有离开...."尤叔说,"这就像是没有人可以改变过去,也没有人可以掌握未来..."
尤叔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不能治好晨曦心中的创伤,因为她的哥哥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
"可怜的孩子..."尤叔俯下身,抹了一把晨曦眼角的泪珠。
"听着,孩子...我以后的工作会轻松很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晨曦摇摇头,她不期望眼前的怪叔叔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
"因为你活下来了...而你,会和这位大小姐一起,除掉所有的吸血鬼..."
晨曦抬起了头,她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
"你在教她复仇吗?"阿尔塔质疑道。
"这不是复仇...这是对旧势力的宣判..."尤叔说,"我相信你会帮助这个孩子完成对这个城市的清扫的...我年纪大了,也想快点退休找点乐子..."
尤叔走了,他带走了两个无辜的灵魂,但是却给晨曦的心里埋下了一颗信念的种子。
而阿尔塔的任务就是让这颗种子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