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说她算到有小孩被拐了,要去救人。”管家。
原来是发病了,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
古柏堂内心的担忧消散了,“随她去吧。”
骑个电瓶车,也跑不了多远,住在这方圆十几公里,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给古家一些面子,也不怕她惹事。
随便她跑吧,只要人没事就成。
不过,这大半夜的出门,多少不太安全,日后得给她定个规矩,晚上十点以后,不能出门。
“大小姐刚才还提到了江琴小姐。”管家。
古柏堂的身体紧绷着,盯着管家,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大小姐说,以前江琴小姐,经常电瓶车送她去上学。”管家瞥了眼古柏堂,果然见他漆黑的脸色化开,多了些怀念和愧疚。
古柏堂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妹妹脸上挂着笑,背后载着小漫漫去上学。
“江琴小姐在外面这么多年,虽然苦了些,但一定很幸福。”管家安慰道。
古柏堂眸光一暗,是啊,总比在古家被亲人寒了心的好。
管家的本意是想安慰古柏堂,想消磨点他内心的愧疚,可反而起了反作用。
正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就听不远处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古旬风一边穿着鞋,一边朝外面跑。
“三少爷您又要出门啊?”管家。
“对,我朋友在外面等我呢。”
古柏堂的脸,顿时又黑了起来,“你哪也不许去!”
“刚才慕漫漫还出去呢,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古旬风睁大眼睛。
古柏堂冷哼一声,“你是去干什么,漫漫是去干什么的,你能跟漫漫比吗?”
古旬风不服,“怎么不能比了!你就是偏心!”
“凭什么她能出去,我就不能出去?”
“我是男生,去干什么都不吃亏,慕漫漫她还是个女孩子呢!这大半夜的出门,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他越说越生气,没注意古柏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少爷别说了。”管家小声提醒道。
“你别拦着我,自从慕漫漫来这个家,我就天天受气,我早就受够了!”
古柏堂胸膛剧烈起伏,“受够了那你就滚!”
“滚就滚!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古旬风握紧双手,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爷别走啊,先生不是这个意思.”管家急得在后面撵。
“别拦着他,让他走!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古柏堂捂着胸口,胸口堵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管家见状,赶紧给他端杯热茶。
古柏堂喝下一口,才缓过来。
“三少爷现在真是青春期,所有孩子都这样,先生别太往心里去。”管家。
“漫漫只比他大一岁,怎么不见漫漫这样?”古柏堂将杯子重重砸在桌上。
慕漫漫不知道,因为自己,古旬风离家出走了。
她骑着电瓶车,很快就到了白家大门口。
门口一男一女,早早的等在了这里,看到她时立马迎了上来。
但当看到她屁股下面的电瓶车时,表情差点没崩住。
这位大师,是不是有点是太走进世俗了?
白昼回突然后悔了,他怎么能因为一时心软,就让骗子进家门了。
“怎么了?”慕漫漫眨巴着眼睛。
宴晚怡连忙收回视线,“没什么,我们只是没想到大师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慕漫漫点点头,“我就住在这附近。”
这话一出,白昼回忍不住将人从头打量。
住在这附近的人,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难道她是谁家的千金?
可他怎么没见过她?
在看她屁股下的电瓶车,想了想,很可能是谁家佣人或者管家的孩子。
“大师,快跟我们进来吧。”
慕漫漫摇了摇头,“不用了,救人要紧。”
“我让你准备的蜡烛,水碗,还有针带在身上了吗?”
“带着了!”宴晚怡连忙让白昼回拿出来。
白昼回虽然知道她是骗子,但还是配合妻子,把东西都摆了出来。
慕漫漫看了看,“把碗里倒三分之一的水,再用针扎破母亲的中指,第一滴血进去。”
“要见血?”白昼回拧着眉,要让他妻子见血,他有些不乐意让妻子继续。
但妻子的动作比他快,还没等他阻拦,手指已经扎破了。
鲜红的献血,漂浮在水中。
宴晚怡顾不上还在滴血的手指,连忙问道:“大师,然后呢?我还需要干什么吗?”
白昼回第一时间注意到这点,在内心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指抓了过来,给人用手帕摁住血。
“暂时不用。”
慕漫漫将电瓶车停好,用三根手指夹住水碗,另一只手,比着剑诀在手腕上画着符。
一边画一边念着令他们晦涩难懂的决。
但没有一个人打扰,宴晚怡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连白昼回在这时,都不敢出声。
下一秒,水中的血液散开,摆出一个奇怪的形状。
白昼回内心安安震惊,这碗水血都是他们给的,不可能被这小姑娘做手脚,她是怎么办到的?
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
“血液分三在西方,其一微弱表主状,其形似香”
慕漫漫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这附近正西方,有没有庙宇?”
宴晚怡一愣,“这附近好像没有庙宇,不过在五环外倒是有一个道观。”
白昼回猛地看向她,“这附近有!”
宴晚怡有些疑惑,这附近有她怎么会不知道。
“这附近确实有,但是已经荒废了,当时开发商嫌忌讳,就没有拆除。”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他也不觉得,一个小女娃,能知道比她年级还大的事。
他的呼吸不由变得粗重,看向慕漫漫的眼神中,多了些希望。
“慕大师!我现在就带你去!”
“先报警吧,再带着些人,孩子的身边不止她一个人。”慕漫漫骑回她的电瓶车。
“拐卖的人也在那?!”白昼回的声音,不由拔高一个度。
慕漫漫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白昼回狠狠咬着后槽牙,直到牙齿发酸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