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柏堂几人以为苏家人走了,心情也不见好转。
尤其是古芽芽,年纪小藏不住事,当即耷拉着脸。
“苏家人也太讨人厌了,明明是我的生日,竟然拿我们的东西送给我。”
“他不想送我礼物就不要来呀。”
宾客纷纷撇嘴,他们哪是想给你送礼物啊,他们是想讨好古柏堂。
抢人东西,竟然不问清楚来历,他们是有多自信,物主不会当场揭穿他啊?
看来在苏家人的眼里,慕漫漫就是个,可以任由他们那拿捏的是老实人。
对于苏家人这种强盗的行为,开始有些怀疑,慕漫漫被苏家赶出家门的原因。
苏家人凭一家之力,成功的让在场的人,心情都不好了起来。
就在这里,大厅外,传来苏昧闻激动的声音,“宴先生!”
大家纷纷勾着头去看,果然看到了宴庭以及宴余玲,还有他们的儿子宴延年!
宴延年竟然也来了!
这消息像是一颗炸弹,瞬间在众人里炸开。
他们没见过宴家参加过什么宴会,都将经历放在了家里,他们也能理解,毕竟儿走还又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可没想到,宴家竟然来参加古家七岁小千金的生日宴会!
原本低沉的氛围,瞬间再次热闹了起来。
宴庭瞥了眼苏昧闻,第一印象,就让他不喜欢眼前人。
不,应该说是不喜欢眼前的一家三口。
别人看到他们,眼中多多少少都带着些讨好,但是这一家人不一样,他们不光带着讨好,更多的是贪婪。
就像草原上的野狗,一脸的谄媚样,其实是想从你身上,咬下来一大块肉。
宴庭和宴玉玲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抵触。
但出于礼貌,他们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接着便大步朝着大厅里走。
可这却让苏昧闻几人误会了。
苏昧闻眼里冒着光,抬脚跟了上去。
众人看着宴庭跟着苏家人打招呼,顿时神色各异,纷纷猜测,难道苏家人跟宴家有什么关系?
本对苏家人有意见的人,稍微收敛了起来,至少不敢在明面上给苏家人黑着脸。
慕漫漫看到宴玉玲的时候,挑了挑眉。
那天在白家的时候见过。
一个被儿子的事情,困住的母亲。
忽的,她的视线,被一团乌黑的气息吸引了去。
顿时,不由感到震惊。
男人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面相上呈现的是大富大贵之相。
可他身上的煞气,比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要浓郁。
他的身体,被煞气包裹,只剩下头暂时还未被侵蚀。
慕漫漫拧着眉,若是等到那煞气被吞噬,这人也就离死亡不远了。
希望,他只是死亡,而不是变成了……
慕漫漫来不急细看,突然就对上了一双阴郁的眼睛。
听着人看了半天,人家想不发现都难。
慕漫漫尴尬的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风景。
宴延年拧着眉,眼底满是不耐。
今天,他本不想来的。
一个七岁小孩的生日,和一个认养的千金,有什么值得他去看的。
可他却拗不过,父亲和母亲的苦苦哀求。
说是,古家也许有人能治他的邪病。
呵……
他已经认命了。
宴庭和宴玉玲两人上前,主动打招呼。
“古先生。”
又朝着古墨几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宴庭示意宴延年,给古芽芽送礼。
宴延年依旧是那副阴郁的脸,出于礼节,将礼物递了过去。
见了礼物眼睛就冒光的古芽芽,破天荒的没有伸手去接。
古芽芽哆嗦着腿肚子,头都不敢抬起来。
慕漫漫见到这一幕,不禁勾起唇角。
张牙舞抓的古芽芽,竟然也有害怕的人?
宴延年宁着眉,以为她没看见,有将礼物往前递。
谁知对方被他一个小动作,吓得往别人身后钻。
古芽芽此刻已经顾不上身前的人是谁了,实在是宴延年太吓小孩了。
两年前,在她才五岁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一个可怕的怪物钻入他的身体。
宴延年,他就是个怪物!
想到这,她不光腿肚子打颤了,牙齿也跟着打颤。
慕漫漫听着身后传来牙齿碰撞的声音,感到有些奇怪,就算是害怕,也没必要这么害怕。
难道是宴延年,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可是自己在两人身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因果线。
宴玉玲见状,脸上有一丝尴尬,但更多的是担心。
他们儿子的脸色很差,吓到孩子也很正常。
只是希望延年别往心里去。
古荀风伸手替古芽芽结果,气氛才好上一些。
古柏堂着实诧异,之前古老爷子的八十大寿,都不见他们来参加,这会竟然来参加一个七岁小孩的生日宴会了?
“宴先生这么舍得出来见人了。”古柏堂自己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多阴阳怪气。
众人倒是听出来了,纷纷倒吸一口气,但都默契的闭上嘴看戏。
一个京城第一世家,一个京城第二世家,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可偏偏就有人不长眼睛!
“古芽芽,延年的身体不好,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还这么没礼貌,小孩子需要点同情心。”苏妍可站出来,一脸的同情。
这话一出,宾客里纷纷发出吸气的声音。
宴家最不能触碰的就是他们的儿子!
她这个不要命的,在人家底线上来回蹦哒,还当着人家的面,说要同情人家?
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来同情?
果然,就见宴庭的脸,瞬间黑了起来。
他强忍着怒气,“你是谁家的?”
苏妍可眼睛一亮,以为对方是记得自己的好了。
连忙自报家门,“宴先生,我叫苏妍可,我的爸爸是苏昧闻。”
苏昧闻整了整领带,朝着宴庭伸出了手,“宴先生,我是妍可的父亲,刚才我们,在大厅门口打过招呼了。”
“苏昧闻,京城的苏家?”宴庭的眸光一暗。
“是的!没想到我的名字,宴先生都听说过。”苏昧闻面上红光满面,宴庭都知道他的名字,看来他苏家在京城还是有些威望的。
“原来你们就是那个惹了慕大师的苏家啊!”宴余玲当即变脸,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