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的苏季风,一口气跑出了小区的两公里外。
感受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他不能接受,为什么母亲会对他这般尖酸。
还有父亲大哥甚至和妍可姐,都冷眼旁观,好像真的是他做错了事情一样。
脑海中都是苏妍可被大家被围着关心的画面。
可是,他这几天整天被笔仙捉弄,也不见他们像对待苏妍可一样,紧张关心他过。
说找大师,一直拖到宴会后也没找。
妈妈,爸爸,大哥,还有一直在所里待着的二哥,都围着妍可姐转。
突然,他的内心有些不平衡。
慕漫漫当时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
只是自己当时只顾着围着妍可姐转,并没有关注慕漫漫的处境还有自己的处境。
现在想想,若是自己不是喜欢妍可姐,是不是跟慕漫漫的下场一样?
刚才从芳芷的话,让他不得不乱想。
可一想到苏妍可那张关心自己的脸,又自责的摇头。
“妍可姐对我这么好,我这么能这么想!”
“小伙子,这世上,哪有父母不偏心的。”苍老沙哑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苏季风回头,发现正是刚才的拾荒老人。
“老爷爷,您怎么在这?”自己可是跑来的,老爷爷一个瞎子,怎么追上来的!
老爷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的身后,“恶鬼。”
苏季风心头一震,“老爷爷,您能看见?!”
可是他不是个瞎子吗?!
难道说他是个世外高人!漫画里都是这么画的!
原本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拾荒者,现在再看,苏季风越发觉得老爷爷像是个,隐居于城市的高人。
苏季风被折磨怕了,这会见到高人,立马热泪盈眶。
“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你是个好孩子,不应该被恶鬼折磨。”
老爷爷说完,就冲着苏季风的身后大喝,“恶鬼!还不给我现身!”
话音刚落,一阵刺骨的寒气,爬上苏季风的后背。
这熟悉的感觉,苏季风知道是笔仙来了!
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严重满是恐惧。
下一秒,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他请我来的,老家伙,不要多管闲事!”
苏季风慌忙摇头,“我…我哪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笔仙啊!”
“我只是想要玩个游戏,求求您走吧!”
“呵!”老爷爷冷笑。
“一个孤魂野鬼,也敢妄称自己是仙?”
孤魂野鬼?
红衣女鬼眼中的血液,哟涌动的越发汹涌。
“找死!”怒喝一声,尖锐的利爪,朝着老爷爷的门面袭去。
苏季风瞳孔放大,他想要逃跑,可身体被吓的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老爷爷脚下未动分毫,他伸出手,一股浓郁的黑烟汇聚在他的手中。
黑烟消散后,一支黑色旗帜,上面还写着一‘令’字。
红衣女鬼看到后,眼中的血液骤停。
招魂幡!
“它怎么在你手里!”
招魂幡,可招引亡魂,是夜游神的法器!
可眼前的老人,身上却不见一丝金光,反而煞气血腥味更甚!
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都不是这法器的对手!
见情况不对,她立马转变方向逃跑。
“想跑?”老爷爷语气嘲讽。
“收!”一声呵下,黑色旗帜,血色乍现,狂风四起!
“啊——!”
只听女鬼凄惨的尖叫一声,就再没了动静。
实在是太迅速了,苏季风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老爷爷将那旗帜收了起来。
苏季风呆呆的站在那里,这旗帜他好像在漫画里见过!
叫什么来着……
对!叫招魂幡!
他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原本以为这东西,是作者虚构的,原来现实里真的有!
难道作者现实里,是个道士?
“老爷爷,这东西是不是叫招魂幡?”
老爷爷半眯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在漫画里见到过,跟您这个描述的一模一样。”
“幡现,妖风四起,红光乍现,万鬼无盾!”苏季风念着念着,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要被点燃了。
实在是太酷了!
老爷爷眼中的寒光乍现,但很快隐藏起来,又变回了那个普通的拾荒者。
他拍了拍苏季风的肩膀,“小伙子,虽然恶鬼已经被降服,但你被缠上许久,气运已受影响,很可能会引发血光之灾。”
听了他的话,苏季风吓得六神无主,也顾不上帅不帅了,“大师,这可怎么办!”
“不慌,我送你一面镜子,你摆放在床头即可。”
“谢谢大师!”苏季风连忙道谢,伸手接过。
老爷爷点了点头,弯腰扛起装满瓶瓶罐罐的蛇皮布袋走了。
就在即将消失在拐角时,苏季风听见他的声音,“切记,要正对着床头。”
距离虽然远,但苏季风听得一清二楚。
他越发觉得,这老爷爷是个神仙!
想到这,他激动的朝着老爷爷所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知道了!”
再次抬起头时,已经看不见老爷爷的身影了。
苏季风来回打量着镜子,发现是一块铜镜,根本照不清东西。
铜镜的镜身上,还可印着类似于咒语的东西,他一个字都没认出来。
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的东西。
苏季风小心翼翼的塞到自己的怀中,转道回家了。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本应该已经离开的老爷爷,竟就站在拐角处,盯着他看。
看着他兴奋的背影,老爷爷嗤鼻,“蠢货。”
下一秒,佝偻的背缓缓直起,墨镜连同破烂的衣衫,被随意的仍在蛇皮布袋上。
老爷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消瘦的青年。
此人,正是被称作李大师的人。
苏家人总是来破坏他的好事,死一个人,就当是给苏家的教训了。
这次亲自来一点也不亏,竟然收获了一只百年老鬼。
修为越高,炼化出来鬼,就越强悍。
苏季风毫无所觉,小心翼翼揣着铜镜回家。
回到家,却发现屋内一片漆黑,都已经睡了。
竟连对自己最好的妍可姐,都不见她的身影。
内心的激动渐尖消散,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妍可姐今天心情不好,回来又吐了一通,早早休息也是情有可原。
原本打算跟她分享,现在他已经没了分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