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余玲一愣,连忙问道:“慕大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以前,那些大师们来,都没有发现什么,只告诉她生命缩短了。
慕漫漫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宴延年。
宴延年紧抿着唇,摇了摇头,“没有。”
他只记得浑身疼痛,每一个毛孔快要炸开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身体在爆炸的临界点。
“延年,你再仔细想想?突然这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宴余玲着急了。
慕漫漫点头,“你说的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那这该怎么办?”宴余玲。
慕漫漫打量着他身上,张牙五爪的黑气,忽地,想到了那高冷的青铜器角。
她摩擦着下巴,思索着,“不知道它能不能行。”
“她?她是谁?”宴余玲。
“它不是人,是个东西,是个能吞噬煞气的法器。”慕漫漫毫无保留道。
宴余玲眼中燃起了希望,“慕大师能不能把这法器卖给我吗?多少钱都可以!”
慕漫漫:“这是养母留给我的法器,不可卖。”
宴余玲眼中的希望,消散了些许。
这是门派法器,传承的东西,自然不是个普通的物件,说卖就卖。
“那能不能给延年试一试?您放心,解事金不会少!”
慕漫漫听到这,就放心了,“那你们跟我回家一趟吧。”
“诶!”
宴延年稳稳坐着,没有动的意思。
眼底一片平静,好像已经认命,准备安静等死。
慕漫漫拧眉,攥着身前的二维码,“你这是在等死吗?”
宴延年身体一怔,没想到会被人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是有他的任务,你的呢?”
“什么也没做,不停的从父母身上吸食精血,他们在为了你四处奔波,你却在等死。”
“在我看来,你确实不如死了。”
“那我可不救一心求死之人,既然如此,那就自生自灭吧。”可惜了,解事金泡汤了。
她挺喜欢宴家的,每次给的解事金都很大方。
算了,看在宴家这么大方的份上,那就帮他一把吧。
慕漫漫叹了口气,“你若是这么想死,我可以帮你死的无知无觉。”
说完,就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粒足有巴掌大的大药丸。
宴延年嘴角微微抽搐,突然觉得这床有针在扎他。
“慕…慕大师,你这是什么药?”宴余玲明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没忍住问了问,最重要的是!她从哪掏出来这么大的药丸!
慕漫漫一手捧着,一手就去抓宴延年的下巴,勾起阴恻恻的笑,“这一粒药下去,我保证药效快,让你死的无知无觉!”
说罢,手上用力掐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大药丸使劲往他嘴里塞,“给我吃下去!”
“慕大师!使不得啊!”宴余玲崩溃了,她也没说要给他儿安乐死啊!
宴延年苍白的双手,住着她的手腕,但刚醒来,身体虚弱,力气根本比不上她。
他只能承受,对方粗暴的行为。
味蕾开始反馈药丸的味道,苦……不像是能让人死得无知无觉,像是能让人七窍流血。
耳边还不停的传来,对方戏谑的声音,“吃下去,你就永隔天日啦~”
手心上传来对方勃勃生机的脉搏,跟他的不一样。
手上不禁更加用力,这是他一直向往的。
脑袋渐渐被蒙上一片迷雾,脸色也变得铁青。
突然,他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大力将人推开。
大药丸掉落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床底下。
他趴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头一次觉得空气是甜的。
慕漫漫一脸可惜的看着地上的药丸,“你不吃就不吃,说一声不就完了,浪费我一颗药丸!”
宴延年:“……”
你给机会了吗?!
宴余玲松了口气,连忙将药丸捡起来,“抱歉,是延年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愿,这药丸我出钱买了,您看行吗?”
这话一出,慕漫漫才将视线,从药丸上离开,举起了二维码。
宴余玲见钱转了过去,慕漫漫那边就收到了到账提示,心里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见状,宴余玲小声道:“慕大师,可否带我儿子去试一试你的法器?”
“这得看你儿子的意愿。”慕漫漫。
宴余玲松了口气,正想去劝,就见他自己站了起来。
“我去。”
宴余玲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跟着慕大师走了。
一股难言的惊喜涌了上来。
难道说是刚才那一番,让他改变了想法?
她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药丸,将其递给了保镖,“去查里面的成分。”
“夫人,您是怀疑,这要能激发人的求生欲?”
宴余玲点了点头,“结果出来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若真是这样的,她必须在大师那购买一大批。
吩咐完,她没有跟上去,是让保镖远远的跟着,不去打扰。
此刻,破旧的小区里。
古芽芽从管子里钻出来,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土。
看着慌乱的古柏堂几人,捂着嘴偷乐。
“你们慢慢找去吧!本姑奶奶要去浪子天涯去喽~”
她小手一摆,哼着小曲在胡同里溜达了起来。
虽然这里破破烂烂的,但路边的店铺,都摆放着很多有趣的小东西。
有吹糖人的,有捏泥塑的,还有卖小鱼小鸟的,她的眼睛都用不过来了。
很快,她的脚就走不动道了。
就在不远处,一个老大爷,用着漆黑的机器,不知道在干什么。
用一根木棍的在上面快速的转圈,白色的丝团在上面,很快就成了一个大大的软软的东西。她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离着两米,她都能闻到甜甜的香气。
她迈开小腿,哒哒哒的跑到跟前,伸出小胖手指着那东西,“大爷,这是什么呀?”
大爷淡淡撇了一眼,就见一浑身脏兮兮的小孩,仰着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手里的棉花糖。
“你家人呢?”
古芽芽心虚的缩着脖子,眼珠子一转,接着张着大嘴干嚎,“呜呜呜呜~”
“我从小父母就病死了,亲戚都死绝了,我一个人在外面乞讨过日子。”
“我是没爹没妈的小可怜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