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依看着脸色发青,整个人都戾气十足,她隐约有了猜测。
“陈铖,你不会以为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吧,咱们只是朋友,说难听点儿就是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你至于吗?”
陆云依在激怒他。
他自己心理扭曲,却把矛头指向自己,这让她怎么会可能对他嘴下留情。
“陆云依,你贱不贱!”
陈铖发抖的手指着她的脸颊:“你和我已经相亲了,我们才是最般配的,你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呵”
陆云依笑了,敢情这是封建时代啊,被男人看了小脚就要被迫嫁给他吗。
“得亏你有点儿小钱儿,不然你说这话,别人还以为你从封建视频直接进化来的呢。”
陆云依讥讽着:“你快用自己的钱给自己报个班,好好学习如何尊重女性吧。”
说完,陆云依不再搭理他,打开门把手,可陈铖把门锁住,她无奈,眸光微冷道:“开门!”
陈铖却上去扯她的手,“我话还没有说话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怒火,眼底的凶狠让陆云依不禁感叹多么温和儒雅的人啊,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陈铖,我和傅慎言的事儿轮不到你在这儿说三道四,别说我和他没什么,即便有什么也不关你的事,你明白吗?”
陆云依只好再一次解释,她不想看着他眼底的怨恨,希望他能回到自己最初见他的样子。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给我戴绿帽子我还要对你言听计从吗?”
陈铖紧紧的攥着陆云依的手,嘴巴绷的直直的,说出来的话像利刃一般。
要是换作别人,肯定就被他这幅模样吓破胆,可陆云依是何人,她怎么会被他震慑。
“你放开。”
陆云依用力一甩,语气也开始不耐烦了起来:“陈铖你给我听好了,你以为你和傅氏集团合作是看中了你的才华吗?这京都遍地都是有才华的人,你以为你是谁?”
她冷笑着:“无非是因为我,你真以为靠你自己能够得着傅氏?别做梦了,没有我,你连傅氏的边都挨不到。”
陆云依摇摇头,满是可怜地看着他:“有时候别有太多的幻想,实际点儿,你也老大不小了。”
陆云依说的难听,但也是实话,有时候这群头脑简单的男的还真以为是靠他自己的本事得到这些东西的。
当真是可笑。
陆云依可不是圣母,没有义务让他们陷入这种可笑虚伪的梦里。
陈铖彻底被她激怒,男人的尊严被她踩在地上狠狠碾压,这让他怎么忍耐的下去。
“贱人!”
陈铖那张脸,扭曲的宛如恶魔降临人间,眼神凶狠如猛兽,咬着牙狠狠的骂道。
抬起手准备狠狠朝着陆云依的脸颊扇过去。
她一个侧头,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他就这么定在原地。
唉。
她本不想管的,可陈铖因为心中有怨念,便被怨鬼缠身,看着他面相变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不对劲了。
“还不快给我从他身体面出来。”
陆云依面色沉静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那怨鬼这才缓缓从他身边出来,冷不住讥讽着:“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该死。”
没有因为陆云依发现而紧张,他反而越发的怨恨:“你不给他戴绿帽子,我怎么会入得了他的身,我这是帮他说出他想说的话而已。”
陆云依眯着眼睛,看着他那张积满怨气的脸,嘲讽着:“怎么,被老婆带了绿帽子了,就看不得任何男人受委屈了?”
陆云依稍微施法事,怨鬼就动弹不得地立在原地:“我呸,你们女的表面上一副贞洁烈女,他妈的婊子立牌坊,全是装的。”
怨鬼持续狂怒:“老子对她那么好,最后她还敢背着老子出轨,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砍死她和她那奸夫。”
陆云依听着他刺耳的声音,忍不住训斥:“所以你就带着刀就捉奸,杀人不成被自己的刀反杀了是吗?”
怨鬼盯着她,仿佛此刻她就是自己的那个出轨老婆:“对,老子差点就砍死他们了,这对奸夫淫妇!”
对于这种男人,陆云依无话可说,明明自己常年喝酒,不疼爱自己的妻子也罢,动不动就打骂,到死还不知悔改。
“我懒得跟你废话。”
陆云依不想跟这种积满怨气且负能量的鬼掰扯,手指一转他便烟消云散。
不一会儿,陈铖清醒过来。
此刻他的脸回到了之前的温润如玉的模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陆云依:“你想去哪里吃饭?”
他不记得刚刚的事儿了。
陆云依一点儿也不惊讶,毕竟是那个怨鬼附身,可她依旧不太想搭理他了。
毕竟如果不是他心里有气,那鬼怎么会这么容易上他的身,说到底,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他表现的这般美好。
“随便找家店吃就可以了。”
陆云依靠在椅子上,平淡地望着前方随意开口。
陈铖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热情消失,忍不住大量起来,克制的询问:“依依,你怎么了?”
陆云依摇摇头,不语。
“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陈铖不甘心,接着询问。
陆云依冷笑,可真会装。
演戏谁不会,自己十几岁就在傅家和苏禾演了快十年的戏了,还怕你不成。
陆云依露出她最标准的笑容,看着陈铖:“我只是累了,咱们赶快吃饭吧,吃完了我还得回学校。”
陈铖看出了她的不耐打,温和的面容有一丝丝的破裂,他僵硬的扯着笑容点头:“好,都听你的。”
许久,陆云依走在校园里。
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觉得可惜极了。
刚刚和他的一顿饭当真是味同嚼蜡,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后,看着他假模假样的绅士让她异常的反感。
好在都结束了。
陆云依背着书包没精打采的走着,本想着认识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哪知道都心怀鬼胎。
“无趣极了”
陆云依低着头忍不住抱怨着。
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儿,这种有两副面孔的人当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