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知道霍祁就喜欢这样单纯的女孩,池月月也不是第一个了。
霍祁薄唇轻勾,含着浅薄笑意的视线落在池月月脸上。
“我和易渺去,你就不用去了。”
池月月立刻皱起眉,不满地拉着霍祁的领带:“霍总,你又不守信用,明明说好的,要我跟着你学习的。”
霍祁的漆黑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嗓音低哑:“是去酒吧,你不会喝酒。”
池月月撇嘴:“不管,易渺姐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我也想去。”
沉默半晌,霍祁的语气稍稍柔和几分:“好,不过之后要听我的话。”
池月月笑道:“我一定听话。”
易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线平稳:“霍祁,我就不去了,我生病刚好。”
后来,易渺回到出租屋里,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有人给她的邮箱里发了视频。
视频不长不短,正好拍摄到了霍祁和池月月的画面,分为两段。
酒吧包厢里,霍祁嘴角带着平和的笑容,娴熟地与万方网络的吴总推杯换盏。
池月月紧贴着霍祁坐着,紧张瑟缩地躲在霍祁身后,白皙的小脸上带着不适应的羞怯。
有人拍她的肩膀:“池小姐,我敬你一杯。”
那人举着酒杯,池月月立即无助地揪着霍祁的衣角,声音细弱:“霍总。”
霍祁拉着池月月的手腕,将她拉近,微哑道:“吴总,我的这位秘书不会喝酒,就不陪大家了。”
吴总大笑,“没事,我理解霍总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会怜香惜玉。”
霍祁只是淡笑,并未做回应。
池月月低头看着霍祁拽着她手腕的手,白皙的脸颊微红,眼神羞怯。
她低声说着:“霍总,要是再有人向我敬酒怎么办?”
霍祁言简意赅,嗓音淡漠:“坐我身边,没人敢为难你。”
池月月低头,眼神含羞带怯。
正如霍祁所言,接下来的酒局,真的没有人再来冒犯她。
整间包厢,唯有霍祁这里最为安静和平和。
池月月手里拿着小巧的夏威夷果,看着几个女人游走在各个老总之间推杯换盏,她睫毛轻动。
她勾着嘴角,小声地在霍祁耳边说:“易渺姐之前也和她们一样吗?”
霍祁嗯一声。
池月月小声道:“霍总没有替她挡酒吗?”
霍祁的一双漆黑眸子望向她:“易渺和你不一样。”
池月月追问:“哪里不一样?”
“她能喝酒,你不会。”
霍祁拿过她手中的夏威夷果,用小巧的铁器将夏威夷果的外壳撬开,将圆润饱满的果实递到她手中。
“吃吧。”
视频的最后,正是周围人在起哄,“霍总是真的心疼小秘书,我们也没见霍总对易小姐这么体贴。”
霍祁的嘴角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池月月脸蛋红润,缩在霍祁的身后。
易渺面无表情地关上视频,吹干头发之后就睡下了。
孟景同突然给她打来电话:“易渺,快来,霍祁喝醉了,不肯跟我走。”
易渺躺在被窝里,用手捂着眼睛:“池月月呢?”
孟景同道:“我让人送回去了,就是霍祁不肯走,你来接他吧。”
等易渺到的时候,霍祁一个人倒在包厢里的沙发上,周围都是歪倒的酒瓶和果盘。
霍祁倒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西装外套搁在沙发扶手上,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间,露出精装结实的手臂,抬起手,遮挡住清晰的眉眼。
易渺半蹲在他身前,注意到霍祁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脖颈处微红,露出了精致清晰的锁骨和坚实的麦色肌肉。
她将手搭在霍祁的手臂上,轻声唤着:“霍祁?”
突然间,霍祁坚实的大掌圈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他身上倒。
易渺脑袋发麻的摔倒在霍祁的胸膛上,脸颊贴在霍祁温热骨感的锁骨上,愣怔地眨眨眼。
做完这一切后,霍祁似乎又没了动静。
易渺试探性地又喊了一次:“霍祁?”
霍祁抬起手,温热带着薄茧的大掌覆上她的脸颊,指腹轻揉她的皮肤,嗓音微哑磁性:“月月,别动。”
易渺身体一僵,眸子里的温度倏然冷下来。
她将手掌撑在霍祁的身侧,将身体撑起来,可是霍祁桎梏在她腰间的手禁锢着她,不让他动弹。
易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语气冷然:“霍祁,你该醒了。”
她话音刚落,霍祁突然松开了桎梏在她腰间的手。
易渺立刻站起身,看着霍祁从沙发上坐起来,那双平日里很犀利的黑眸蒙上了雾气,凌厉的侧脸线条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柔和。
霍祁低头,食指曲起,用指节揉了揉眉心。
他的嗓音微哑:“易渺?”
易渺嗯一声:“是孟景同让我过来接你的。”
霍祁修长的手指捏着衬衫的扣子,缓缓的系上,嗓音低沉醇厚:“池月月呢?”
易渺道:“孟景同送回去了,如果不放心,你也可以打个电话过去。”
霍祁的黑眸沉沉的盯着她,捞起一旁的西装外套,。
而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冷杉的味道围绕在她周身。
霍祁淡声道:“走吧。”
早上,易渺刚走进云延大楼,余光里看见一个可疑的人影从楼下花坛闪过去。
易渺驻足在前厅一会,敛下眼皮离开。
过了一个小时,易渺实在不放心,去了一趟保安室查看监控。
监控拍到,当时在花坛后的男人的背影,并没有拍到男人的正脸。
易渺将监控拉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能知道男人确切的身份。
但是监控拍到男人很开依旧离开了,并没有停留,易渺也只能按下不表。
事故发生得很突然,就在易渺和池月月跟在霍祁身后走出云延大楼时,监控里的男人突然从花坛后冲出来。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男人将池月月狠狠抱住。
那一刻,霍祁的脸色堪称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