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的眉弓清晰优越,眼神很冷,是易渺从来没有见过的冷,一双漆黑眼眸好似寒潭,嗓音低沉阴戾。
“渺渺,你不乖了,是吗?”
易渺走过去,双手拉起霍祁的左手,合在掌心里,她的心跳有强烈的不安感。
“霍祁,不能这样,他救了我,我不能再这样——”
霍祁猛地甩开手,易渺的声音被遏制在喉咙里。
霍祁掐住她的下巴,黑眸暗沉得似乎要吞噬她,嗓音低狠:“渺渺,乖一点,好不好?”
话落,霍祁将她推到墙壁上,用微凉的薄唇堵住她的唇。
即使是在吵架,易渺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用两条手臂环绕住霍祁劲瘦的腰。
感知到霍祁的温热气息,她情不自禁地回应,换来的是更为猛烈的攻势。
一吻结束,霍祁轻轻地掐着她的后脖颈,彼此的额头相抵,嗓音微哑:“渺渺,听话好不好?”
易渺抿唇,许久也没有回答。
她觉得霍祁这样不对,如果自己随了霍祁的意思,那她成什么人了?
霍祁眼底的温度越来越冷,抽身离开。
在那之后,霍祁再也没有找过她,即使同在一个学校,有碰面的机会,也只是擦肩而过,眼神都吝啬的不会分给她一点。
易渺有尝试去找过他,得到的是霍祁兄弟们的嗤笑和奚落,还有霍祁的无动于衷。
她站在霍祁身前,固执无声地看着他。
霍祁的眼神漠然地落在她身后,随着一阵娇媚的嬉笑声,一个穿着短裙的漂亮女生从她身后走过来,站在霍祁的身侧,亲密地挽住霍祁的手臂,得意扬扬地看着她。
“祁哥,她是谁啊?”
霍祁的语气冷淡:“没谁。”
易渺握紧拳头,忍无可忍地落荒而逃。
两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说过话。
易渺想,他们这算是分手了吧。
晚自修放学之后,易渺照常拿着猫粮过去喂那只三花流浪猫,不出意外,还是见到了霍温纶。
她垂着头,没有和霍温纶打招呼。
直到霍温纶从身侧递过来一张纸巾,易渺吸了吸鼻子,接过纸巾擦掉眼泪,声音里带着哭腔:“谢谢你。”
猝不及防的,霍温纶抱住了她,手掌放在她的脑后。
易渺心尖一跳,可是霍温纶只是抱了她一下就松开了。
只是霍温纶的手掌还放在她的后脑勺上:“希望你可以开心。”
易渺心尖微动,耳侧却又传来霍祁的声音。
易渺扭头去看,就见霍祁大步走来。
天旋地转之间,易渺被霍祁扛在肩膀上,被带着不知道去了哪里。
反应过来之后,易渺被霍祁扔在了柔软的床上:“霍祁,你干什么?”
眨眼间,霍祁压低身体,用坚实火热的胸膛堵住她的退路,用微凉的薄唇封住她的呼叫。
易渺被迫仰着脖颈,无力地承受霍祁的攻势,呜咽声不断从他们的唇缝中溢出来。
霍祁压住她的脖颈,喘着粗气地吮吸她的唇瓣,似乎要将她整个唇瓣吃下去。
易渺的心脏狂跳,咬上霍祁的唇。
霍祁一把抱紧她,薄唇落在她的耳根上,边喘着气边说:“渺渺,我快疯了,为什么不来哄哄我?”
“哄哄我,我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哄哄我?”
易渺抿着唇,鼻尖和眼眶酸涩非常,她抱着霍祁的腰,颤抖着声音:“霍祁,霍祁。”
霍祁似乎想起什么,语气狠狠,黑眸攥住她的视线。
“你是不是和霍温纶谈上了?两个月,你和他形影不离,倒是都不看我一眼,找都不找我,刚刚为什么抱他?”
易渺抿紧唇瞪他,“没有!”
明明是他一眼都不看她,明明是他态度那么差。
“最好是没有,”霍祁狠咬她的唇瓣,语气低沉,“渺渺,别再让他动你。”
她的心尖酸涩难言:“你真的喜欢我吗?”
“关于我喜不喜欢你这一点,”霍祁说话时,是叼着她的耳垂,热浪扑在她的耳后,含糊不清地说,“渺渺,非要我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吗?”
易渺的心尖一跳,仿佛心内一处最柔软的地方塌陷,只容得下霍祁一人。
余光里,她看见霍祁的口袋里掉出一个绿色的小物件。
她伸手拿过来,是一张五十元纸币和一张一块钱纸币,被霍祁整齐地叠着,还放进了一个硬挺的塑料膜。
“这是什么?”
突然间,她灵光一闪,迅速抓住记忆里的一幕。
霍祁啄吻着她的唇瓣,嗓音暧昧:“忘记了?这是当初你给我的房费还有保护费。”
易渺脸上一热:“你怎么还收着了?这有什么好收藏的?”
霍祁的语气漫不经心:“这可不是普通的纸币,渺渺,这些是你欠我的罪证。”
后来,易渺听霍祁说了他家里的事情。
霍温纶的母亲是霍祁父亲在外面养的女人,手段厉害,曾以一己之力让霍祁父亲将霍祁赶出霍家。
霍祁应该读的是国际学校,被赶出霍家之后,才转学来了易渺的学校。
霍祁紧紧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气息围绕在易渺周身,嗓音低沉:“渺渺,要一直陪着我。”
易渺捧着霍祁的脸,近距离看着上帝的得意之作、每一处都完美的脸,红唇贴着霍祁的唇角。
“会一直陪着你的。”
“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和霍温纶谈过?”
如今,霍祁的一声阴戾的低斥与回忆中的霍祁截然不同,易渺握着霍祁的手腕,神思涣散,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易渺看着霍祁成熟矜贵的轮廓和愈加沉稳的黑眸,心尖岂止是酸涩。
或许,现在的霍祁才是真正的霍祁,大权在握,本性暴露无遗。
当初是新鲜感作祟,霍祁逃不过,她也被霍祁迷了眼。
易渺的声音冷淡,声线平稳:“霍祁,信不信由你,我不想再解释了。”
霍祁的下颌线条绷得很紧,狭长眼尾带着戾气,漠然地凝视着她。
他将手掌抚上她的侧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而过:“渺渺,和他保持距离,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