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石台上的女子,忽而发出了细弱蚊鸣的声音。
有护卫也在喊:“太子,太子妃好像快不行了!”
魏玄的目光移过去,就见那女子身体蜷缩着,在瑟瑟发抖。
她周身多处还淌着血,整个人躺在血泊里,脸色已经惨白,毫无血色。
魏玄不再纠缠,“嚓”的一声拔出长剑。
他大步走过去,将赢菱抱了起来。
走出去时,那幽深邃寒的目光,又盯了赤虞战野一眼:
“北狄太子,你最好祈祷她无事。否则——整个北狄陪葬!”
扬出话后,魏玄抱着她上马,极速策马离开。
女子的身体实在太冷太冷。
他几乎想也没想,解开自己的衣带,将女子裹入他的衣袍之间,紧贴在他怀里。
垂眸间,女子那面容已发青,煞白如纸,身体也在不断颤抖着。
他竟轻声安慰:“再忍一忍。”
声线里,是他自己也未察觉的、从未有过的温柔。
赢菱被带回了武玄殿。
没有女医,魏玄亲自为她包扎伤口。
她冷,他命令:“备汤媪!”
终离皱眉:“这是军营……”哪儿有汤媪之物?
魏玄幽冷的目光凌迟般扫过去:“没有就去宫里找!”
然后,不一会儿,整个床上放满了汤媪,温暖在赢菱全身周身。
只是赢菱失血实在太多,还中了诡异的毒,身体时而寒冷,时而又热。
双重折磨,令她全身发着抖,身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魏玄坐至床边,大手一直拿着锦帕,开始为她拭汗。
终离在旁边焦急地提醒:“太子,您身上的伤……”
那断剑还没有拔出来,一直扎在他的后背。
再深一点,就伤及心脉,必死无疑!
魏玄却只冷冷扬出三个字:“滚出去!自己去军魇营跪着!”
军魇营,那是惩罚犯错之人的地方,具有十大酷刑,是所有将士的梦魇。
终离的身躯狠狠一僵,难道……太子都知道了……
终离离开后,殿内安静下来。
即便有那么多汤媪,赢菱还在发着冷,整个人陷入梦魇之中,不知在嗫嚅着什么。
魏玄长眉微微眯了眯,片刻后,他侧躺在床边,背上还扎着那断剑。
但他并未在意,只将女子拉入自己怀中,轻轻拍抚她的背:
“不是那么厉害冷傲?这点小事都撑不过来?”
“赢菱,不醒过来,本太子可要取笑你了。”
揶揄的声音,却并无任何笑意。
察觉到女子并无太多好转,手触碰间,到处也是伤痕。
尤其是她手臂上那伤,扎得实在太深,从前侧贯穿到后侧。
痴傻。
不是那般喜欢赤虞战野,真做点什么又如何?
有一条命重要?
他拥着她,又耐心安抚:
“勿怕,一切已经结束了。”
“日后,无人能再伤你。”
处于黑暗中的女子,似乎总算稍微好转些许。
但她又开始发热,那之死靡它的毒,又开始折磨着她。
她的手到处乱抓,去撕扯着男人身上的锦衣。
魏玄的长眉微微一皱,垂眸间,才骇然发现、
烛光下,女子仅穿了那么小一件贴身衣服,多处肌肤露出。
就连先前他手宽抚她的后背,也是落在她不着寸缕的肌肤上。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抓住她的手:“安份些。”
低沉磁性的声音,已喑哑无比。
但赢菱完全处于昏睡之中,只是本能被那药物折腾。
她不停地朝着男人身上贴,依旧去扯着他的衣物,动作十分大胆。
魏玄长眸一眯,忽而想起北狄的秘药。
那边的民风十分开放,尤其是男人,只要喜欢一个女子,就必须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