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插了一句嘴，“她喜欢的那个人呢？是不是带她私奔了？”
彭队长颔首，“对！两人一起不见了。许多人都说他们可能私奔了。男方的家属也报了警，想找回儿子，可惜都没找着。”
顾灵希想了想，“那她老公呢？”
“老婆跟人跑了，绿帽子戴着，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后来他申请失踪，过了几年又娶了新媳妇，才没人再提这事。现在当了城建局的局长，前途一片光明。也不知道他媳妇后不后悔。”彭队长摇头叹息。
顾灵希问起私奔的男方，“那个人这么多年一直没联系父母？他父母有几个孩子？”
彭队长对男方情况就不那么了解了，想了半天，给了个不太肯定的答案，“几个孩子，我记不得了，反正有哥哥姐姐，算是家里不怎么受宠的。但他嘴很甜，能哄得对方跟他私奔，真的很厉害。”
顾灵希点点头。
一行人到了医院，彭队长给每人都发了一个口罩。
因为严老是公职人员，级别又高，退休后有福利，可以长期住在医院病房。
“他姓严，你们叫他严老吧，他太太在几年前去世了，平时都是护工照顾他。”彭队长推门前，细声嘱咐他们。
顾灵希点头，“我知道了。”
推开门，彭队长走到床前，床上的老人戴着氧气罩，瘦成一把骷髅，浑浊的眼珠看着他们。
彭队长正在跟他讲话，“严爷爷，还记得我吗？我是小彭啊。”
严老大概年纪大了，耳朵有点背，彭队长需要提高嗓音，他才能听清楚。
等彭队长介绍完顾灵希的身份，然后问他想不想知道女儿在哪。
严老一直抓着彭队长的手，嘴里含含糊糊念着，“我女儿……她……在哪……”
彭队长给顾灵希认开位置，想了想，又压低声音说，“如果算出来的结果不好，你先别说。”
顾灵希看了他一眼，看来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这个人很有可能遭遇不测。想想那些年社会治安很乱，半道被人杀了，挖个坑埋了，都有可能。那年月又没有dna检测。
她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戴上白手套，握住严老干瘦的手。这么热的天，他的手却冰凉凉的，没多少温度。
眼前很快浮现画面，顾灵希越看越惊悚。
严老看了一眼顾灵希，没听她问话，就看向彭队长。
彭队长解释，“她是算命先生，不需要你说话就能算。”
严老却结结巴巴道，“不能……不能算……都是骗子。”
内地好多人不信命，也不能说他固执。
彭队长笑道，“放心吧，如果算得不准，我不会相信她的。如果真能算到人，就把她带到你面前。你不是想女儿吗？”
严老浑浊的眼珠落下泪来，静静看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
顾灵希察觉到他的手隐隐有点颤抖，就在这时，顾灵希松开手。
因为戴着口罩，阿敏看不清顾灵希的脸色，无法从表情分析出卦象。
顾灵希冲彭队长使了个眼色。
彭队长猜到事情不妙，就冲严老大声道，“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你等一等哈。”
严老似乎猜到他们想瞒着他，手一直伸着，想阻止他们，可惜他没力气，根本阻止不了，只能遗憾看着他们出了门。
医院走廊有家属和医生走来走去，顾灵希到楼梯口。
彭队长表情沉重，“你说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就算发生命案，我都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