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灶台能埋两个人的尸骨吗？”阿敏老家也是用土灶的，应该埋不了吧？
顾灵希看了她一眼，“我没说有两具尸骨啊？”
阿敏惊呆了，“那个男的还活着？”
顾灵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彭队长已经拿着警戒线栓在门口，他们作为闲杂人等只能不停往后退。
大概是这家的动静太大，周围邻居也被吸引，全都站在门口张望。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煤气泄露？”
“煤气泄露为什么来的是民警？不应该是消防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说着自己都不确定的答案。
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不在家，只有保姆在家，看着煤气灶，她两眼发直，好半天都没吭声。
彭队长给她录笔录，她也是一问三不知，“我是今年刚过来的保姆，那个灶台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里面有个死人，我说什么都不敢用。太吓人了。”
听到这话，周围的邻居全都惊呆了。
“什么死人？哪来的死人？”大家伸头往厨房看，可惜太远了，根本就看不到。
彭队长录完口供，就让保姆先出去休息，有需要再找她。
保姆出了屋子，被邻居们团团围住，“芳嫂，死的人是谁啊？”
芳嫂摇头，“我不知道啊，不是死了一天两天，骨头都露出来了，那灶台老旧，估计用了几十年了吧？之前我发现煤气有点漏气，怕出声，想翻修一下，跟于太太说，她不同意。让我将就着用。”
听到这话，众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么说凶手是你家太太？”
“不能吧？于家又没失踪人口。”有人觉得不太可能。
年纪大的人当即就道，“谁说没有失踪人口，于局长前头的媳妇不就跟人跑了吗？兴许不是跑了，而是被杀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几位老人家当即就想起严老的女儿，那是个娇蛮任性的姑娘，仗着娘家的势力，对于局长颐指气使，两人动不动就吵架。
听说她后来又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跟对方私奔了。没想到没私奔，而是被杀了。
发生这件事，不少人都跑回家告诉家里人这个劲爆的消息。
于家门口越聚越多，大家七嘴八舌讨论。
“你说于太太知不知道于局长杀人？”
“应该不知道吧？她那时还没嫁过来呢。于太太是于局长两年后娶的。”
刚刚提问的人觉得也有道理，“是我想岔了。”
就在这时，于太太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见家门口围了这么多人，她一头雾水，“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有跟她关系好的婶子就拉住她的手，“你快给老于打电话吧？你家出事了。”
于太太将自行车停好，“出什么事了？”
“煤气灶下面有个尸骨。很有可能是于局长前妻。”婶子小声道。
于太太脸色煞白，如遭雷击，结结巴巴地说，“这不可能。怎么会呢。”
她扒拉开人群，跑到堂屋门口，想冲破警戒线，进去看个清楚，却被警察拦住。
彭队长劝她不要看了，“我们来录个笔录。”
他问于太太，“我听保姆说，煤气灶漏气，她之前想维修，你不同意，请问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想修？”
于太太见他怀疑自己，有点急了，“这跟我没关系啊。是我先生说不要随意动灶台。说是会破坏风水。影响他仕途。我也是不想耽误他晋升。”
彭队长点点头，如实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