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肯定不会流血的,倒是你流不流血,我就不知道了。”
一个淡漠且清雅的声音忽然出现在阮氏兄弟的身边。
一个女人,一把剑,身上有些雨水。
夏商见了,笑盈盈起身:“夫人,今日我算漏了一卦,不想会有雨,早知便让你带伞来了。”
今日离家前夏商早有嘱咐,要秦怀柔在为未时来自己这边一趟,还特地提醒要带着剑来。
秦怀柔起初还不明用意,来了扬州城,在梅花街附近好找一番,直到看到相公才知道让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然而,面前几个混混并不知眼前女子的厉害,还道是个姿色不错的娘们儿,唯独就是高了点儿,比他们几个还冒出小半头。
“啧啧啧……小子你艳福不浅呐的!不曾想还有如此貌美的小娘子。兄弟几个,说说当如何处置呢?”
三人之中,有个尖嘴猴腮一脸猥琐的赤膊小子,皮肤黝黑,一口龅牙,还有口吃。此时正嘿嘿笑着,眼中尽是淫意:“大大大……大哥,这这……这还消消消……消说?让他把……把把这俏娘子送送……送给咱们……嘿嘿!”
“说的没错!”老大哈哈一笑,指着夏商:“小子,把你娘子给老子回去玩两天,老子便不计较今日之事,不然……”
话未说完,秦怀柔凌冽的目光突然投向出言不逊的三人。
将门女子,一身肃杀之气是与身俱来,平日在夏商跟前的淡然和随和皆是伪装,此刻眼中的凶光方为本性。
若在江湖,这秦怀柔必当是个冰山一样的女魔头。
光是一个眼神,阮氏兄弟的淫笑便僵住了,竟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
阮氏兄弟在市井胡混多年,眼力劲儿还是有的,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这女人的眼神不似寻常人家姑娘能有的,当下就有了退却之意。
可周围多人看着,就此离去脸上有些不光彩,也担心弱了素来的名声。
走与不走还拿不定主意。
三人一犹豫,秦怀柔的剑却已拔出来了。
雨中,剑锋森寒如冰,雨露打在剑身竟有丝丝轻鸣,可见这剑有多薄、多轻。
夏商站在秦怀柔身后,拍了拍夫人肩膀:“别留外伤,闹到衙门不好解释。”
“妾身领命!”
秦怀柔早已按耐不住,若非未得相公首肯,这三泼皮早被抹了脖子。
听相公说不能要他们的命,但要打一顿终身难愈的内伤并非难事!
想罢,剑锋一抖,人影窜入雨幕,不见多凌厉的真气流动,但杀意如银针一样无孔不入。
一刹那,三个泼皮本能地意识到大祸将至,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可他们哪儿跑得过秦怀柔?
先前那猥琐的小个才退两步就被秦怀柔的剑架住了脖子!
小个现在是懊悔万分,那想过一个民妇打扮的女子竟是个武林高手。当下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直接跪地求饶:“姑奶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话刚出口,剑身横面便打在了他的嘴上,顿时喷出一口碎牙,硬是一滴血都没有,只把一嘴牙敲碎了大半。
“呜……咕……噜噜……”
小个子满口走风,一时间都不知怎么说话了。
秦怀柔不废话,又是剑身横打,打在小个子胸口,瞬间便把那厮给打晕了。
前方还有两人在逃,秦怀柔脚尖一点,瞬间腾空再起,宛如雨燕穿行。又在半空中抛出长剑,直追前方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