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吸引了忠伯的注意,便放下手中活计到了院口,一看之下方知果真是夫人回来了。
马车很快到了门口,秦怀柔先从车里出来,随后便是父亲秦峰。
“忠伯,情况怎样了?”
下车后,秦怀柔就急急追问。
忠伯摇摇头:“夫人,老奴不清楚。昨夜少爷非要我等休息,似乎是少爷在照看。”
秦怀柔没有再问,还以为相公在新宅里休息,不想去打扰,就带着父亲直奔草屋。
可草屋的景象让人意想不到。
上官婵竟然不见了!
反而是夏商睡在澡盆中。
“相公!”
秦怀柔大惊,急忙跑到澡堂边看,却发现相公光着身子在水里面,表情痛苦,嘴唇发青,眼窝深陷,一看就是元气大伤!
“相公!相公!你快醒醒……”
秦怀柔慌了,泪珠一下填满了眼眶,回头望着秦峰:“爹,您快看,相公他怎么了?”
秦峰看了一眼,脸色一变:“不好!这小子被人采了原阳!”
“被采元阳?”秦怀柔对这个词还有些陌生。
“先别管许多,先把这小子叫醒。”
说罢,秦峰先一步出了房间。
……
“相公……相公!”
恍惚间,总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中回响。
夏商感觉很难受,心里空荡荡的,身体还有些冷,关键腿软,软得跟虾米一样。
一张冰冷的香唇猛然浮现在记忆里,夏商惊得一颤,立即睁开了眼睛。
看看周围的景象,感受着水的温热,不由自主得揉了揉胸口,忽觉肩上一痛,发现还在流血。
之前的刀伤还未痊愈,怎么又多了一排牙印?
到底是谁人如此狠心?
牙印深深地嵌入肉里,像是恨不得要撕掉一块肉。
“相公。”
夫人关切的声音传来,同时还递上一条擦拭的绸子。
“夫人?!”
秦怀柔的出现将夏商拉回了现实,只觉脑中阵阵刺痛,昨夜片段零零散散地出现在记忆里。
“相公,这到底怎么了?”
夏商脑海中光影闪烁,从自己进屋、被绊倒、走入屏风后、发现上官婵、被拉入水中、被对方纠缠、感受寒冷、失去意识、恍惚间有个诱人的娇躯似乎对自己做了什么……
想到这儿,夏商激灵灵打了个寒蝉,脑海中默念:“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秦怀柔见相公表情异样,面露关切:“相公,你怎样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只是,只是在水里泡久了,有些软。”
昨夜的事不管真假都不能让夫人知道,有些事还得再见上官婵时才能问清楚。
很快,秦怀柔递来了擦拭的绸子,帮相公擦身更衣,扶着到了床上。
刚才在水里的感觉还不太明显,到了地上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虚,连站都站不稳,靠着夫人的肩头才能勉强行走。
“相公,这到底是怎么了?上官婵呢?”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特别困,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相公不用担心,父亲大人在外面,我叫他进来给相公看看。”
“岳丈大人来了?那我得亲自迎接。”
“不必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秦峰推开了门,冷冷地看了眼夏商,女儿道:“怀柔,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嗯。”秦怀柔点点头,默默地出了屋子。
秦峰走到夏商跟前,沉默着,打量着,想看看这个纨绔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很可惜,秦峰并未看出什么不同,还是那样让人讨厌,怎么看都不顺眼。
“小婿……”
“别废话,把外衣脱了。你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