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tm谁受得了?
这臭娘们以为自己是谁?还稀得老子求着见你?不见就不见!就当被油蒙了心,脑抽了为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拼命!
“算了,我不感兴趣。”
淡淡地回了一句,夏商起身离开了小亭。
心情不对,周围风景再美也没了颜色。
夏商本想今日就回家,只见天色已晚,回榆林县要穿过整个扬州城,至少得半天,便打算再住一夜。
时至夜深,夏商辗转难眠。
心中莫名地有种被人抛弃的挫败感,这对一个骨子里很大男子主义的人是种煎熬。
翻滚了半天,实在没法,干脆坐起来,嘴里啧啧有词:“不可能对我没感情的!陆寻最后的一掌打在我身上,她都要哭了!”
“不然她为何要救我?”
“她……”
“小淫贼,在说我坏话是不?”
伴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月下照出了一个等待许久的身影。
傲娇中带有几分俏皮的声音在凄寂的夏夜如在耳旁微拂的风,悦了耳却又痒了心。
不知为何,一想到跟上官婵有过一夜缠绵,夏商的心里总免不了对她有一种别于秦怀柔的亲切之感。
对秦怀柔,那是相敬如宾的礼让,是水到渠成的喜欢,爱得谨慎,爱得保守。
对上官婵,却是一种不着边际的念想,是若即若离的亲近,越是抓不住,越是想去寻。
而现在,苦苦期盼的人儿就在不远的窗外望着,柔和的月光勾勒出她淡淡的轮廓,印着月色的皎洁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似笑非笑的表情。
“喂!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开门?”
“哦哦!”
想得太多,等真到了见面时,夏商反而不知该干嘛,该说什么话,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顺着对方的话语开了门,看着上官婵在夜里并不清晰的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也受了伤,好些没?”
上官婵并没捕捉到夏商矛盾的心思,双手环胸,仰着头擦着夏商的身子径直入屋。
这不知算不算久别重逢,在夏商的思想中,此刻见面总要牵个手,面对面相互凝视一下吧?
在上官婵擦身而过时,夏商伸出了手,可对方并没有多余的意思,更不知夏商的心思,没有丝毫停留,只给了夏商一个背影。
隔得近了,夏商嗅到了上官婵身上的女人味,却也闻到了她身上的江湖气。
出生江湖,便注定了这个女人不似怀柔、雅芝之流有一颗敏锐的少女心,她的这份随性可说是洒脱,也可说是大大咧咧。
有人觉得这样的女人很可爱,但夏商不那么认为。
见其在屋内坐下,夏商压住心中的情绪轻声问:“听柳夫人讲你已去了别处,怎又回来了呢?”
“本已出了城,忽然想起还有事没做完,便赶紧回来找你了。”
“找我?难道你所说的事跟我有关?”
“当然!不然我来找你作甚?”
“有事才来找我?”
“当然。”
听到这娘们儿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得夏商够呛,赶紧转移话题,别在这少了根弦的女人身上自讨没趣。
“有什么事?你说吧。”
上官婵忽然站了起来,诡笑盯着夏商,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种眼神准没好事。
没待夏商反应过来,这大姑娘家竟一把抠到了夏商的裆下!
“你干什么!”
夏商蒙圈了,心说这江湖儿女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还没搞明白,上官婵的手便收了回来,指尖似乎捻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