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赛夫人那个气呀,一对山峦是颠得上下晃荡,细汗都出来了。
夏商得势不饶人,继续说:“我我我……我什么我?为人母不正,为女子能正乎?读透了女训又如何?”
“你强词夺理!”
“你若不一进屋就阴阳怪气地对我横眉冷目,我也羞得与你说来!”
“你说谁阴阳怪气?”
“哦!我懂了!”夏商故作恍然姿态,“莫不是还念着我夜里摸了你的屁股心气难平,生生要与我找不自在吧?”
说得兴起,夏商一时忘了有江南在场,话音一落,夏商便觉着不对。
回头一看,只见江南那妮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嘴嘟嘟着,诧异得不知说什么。
再看赛夫人,一张粉面红赛火,满心娇羞比芙蓉。
“你你你……你这满口喷粪的泼皮!可叫我娘儿俩怎么活呀!”
古时女子哪受得如此羞辱?赛夫人一时间气得浑身直颤,又有女儿在场,更觉无言以对,怕是亭外人工小池再深几分就得投河了。
夏商亦呆愣在场,确实是欠了考虑,知道是有些过了,尴尬地想要缓和两句。
一边的江南很机灵,怕娘亲太过生气会强硬地把先生给辞了,赶紧跳到两人之间,气哼哼地对着夏商:“好你个先生!安敢欺负我娘?是怕我的家里没个男人收拾不了你?识相地就赶紧走,休怪学生拿鞭子来抽你!”
一边说,江南一边给夏商使眼色。
夏商见了,也知此刻不宜久待,便回身疾步出门。
江南在身后嚷着:“娘!你放心,女儿替您教训这口无遮拦的坏先生!小翠,拿我的鞭子过来。”
就这般,江南取了鞭子追着夏商也溜出了家门,却见先生在街上往回走。
江南追了上去:“先生留步!先生留步!”
听到江南的声音,夏商才想起今日还有正事没解决呢。
回头看时,江南已到了面前。
“先生,您真打过娘亲屁股?”
江南气喘吁吁,问话时却两眼放光,一脸的期待,好像是小孩子发现新大陆一样。
夏商以为江南心急火燎的来有何重要的事情,一听这话被噎了一口。
“你……你就为了问这个?”
“先生,到底有没有?哪个时候?学生怎的不知道?”
夏商心说,被你知道了还得了?!但面前的丫头正望着自己,当如何回答呀?
江南又不是傻子,见先生的表情心头便有了定论。
这事儿绝错不了!
说来也怪,娘亲被先生欺负了,占了便宜,江南的心头不怒反喜,想的竟是若先生跟娘亲能成就好事,自己以后可不有了依靠?
这念头一冒出,江南自己的俏脸先红了,染得两个酒窝边吊着的暗柱透着光,跟在清泉里洗过的苹果一样。
夏商没答话,江南心头是越来越慌,却也越来越期待。
先生跟娘亲闹僵了可不成!
“先生!你欺负了我娘,你要跟我娘赔个不是!”
忽的,江南叉腰,气势汹汹对夏商道。
此事确实是夏商理亏,但这怕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结的。
女人要哄。
夏商想了片刻,有了主意。
指着对面小茶楼:“来,我们去茶楼坐下。我教你唱一首歌,你学会之后便唱给你娘听,你娘听罢必不会再气我了。”
“有这么神奇?”
夏商不再作答,先一步往茶楼去。
茶楼虽小,却也厅堂开阔,门牌高挂,门侧一幅迎客对联,写的是“旷怀美馔宴四方香客,盛世奇景聚八面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