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明白了。”
……
古寺春享夜,正是好时节。
一夜的翻云覆雨似乎还不足以完全抒发夏商蓬勃的爱意。
直到晨光散落,女人瘫软如泥,夏商才开始简单收理禅房内的狼藉。
秦怀柔躺在地上,撕碎的素衣变作布条铺在腰间,微微当着最撩人的部位。一夜疯狂,秦怀柔早已是没了力气,感觉连脚指头都动不得一下,只想好好睡一觉,不顾一切地睡一觉。
昨夜种种还历历在目,每每想起都觉得不真实,不敢相信自己跟相公竟能在菩萨面前干出这种荒唐事儿,有疯狂,有兴奋,有欣喜,有感动,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享受。
同样的,夏商也经历了自己人生中最美妙的一个夜晚,房中侧躺的女人有一种魔力,只有尝过方知她是有多么诱人。
夏商有些后悔了,觉得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因为一旦开始就不会有结束,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夫人都实在太诱人了。此刻心里,夏商只想在这个禅房中住一辈子,什么都不需要,只要能抱着娇妻的身体夜夜承欢就足够了。
思绪间,夏商不经意多看了一眼,看到夫人躺时酥软身体的媚态,心中又有所动。
不料在这时,屋外一名扫地的年轻和尚惊叫了起来:“你们……你们……”
一夜没关门,天亮了也没引起重视,竟然被观音庙的和尚给看到了。
听到声音,秦怀柔顿时一惊,就要起身。
夏商反应迅捷,快速出门,将禅房的门给带上,冲到小和尚面前:“小师父,我怎的了?”
小和尚的声音有些大,很快引来了四五个好事的香客过来围观,询问发生了何事。
小和尚发誓自己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如果可以,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
“你们……你们……在房里做了什么?”
夏商淡淡道:“没做什么呀!小师父您是不是看错了。”
“看错?!你们……那样……”
“小师父,你真看错了。”
“我没有。”
“你有,你真的有!”
“我真没有。”
“小师父,你知道你为何一直在此扫地吗?”
“嗯?”
“因为小师父被心中的执念牵绊着,遇事太过执着,不肯放手,所以你修不成大道呀!”夏商说得一本正经,拍了拍小师父的肩膀,“你知道你师父要你来扫地的真正原因吗?”
小和尚被夏商说得一愣一愣,摇摇头。
“你看着地下的松针,你每日都会把它们扫到角落里去,夜里风一吹,它们又会回到原地。所以说你扫一辈子都是扫不完的。反而会因为越落越多的松针,让你每日的工作越来越辛苦。如果你继续下去,终有一日你会无法完成。如此,为何不试着放手呢?”
小和尚心神震颤,觉得眼前的小生话中有禅机:“我该如何放手?”
“放下扫帚,忘掉眼前的一切,去后山念佛吧。”
“金佛虽好,没有光的照耀它也是一块石头。金线袈裟在身,心中若没有光,它亦是粗布烂巾。”
自言自语的声音惊醒了看守普德殿的小和尚,赶紧抹去脸上的困意恭恭敬敬朝行来之人作揖:“阿弥陀佛,主持早。”
草灯低着头,思索着什么,脸上干瘪的皮肤如龟裂的黄土地,身上的金线袈裟也铺了一层灰,步子蹒跚不定,摇摇晃晃间看着精神极差。
“主持……主持……”小和尚奇怪,又喊了两声,却仍无反应。
昨夜论道之种种,在草灯脑中萦绕不散,他参禅悟道几十载,自诩参悟禅机,却不想几十年修行不及少年公子的一夜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