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才,不消评说。单论当日公子成为唯一一个从山下往山上的男子就足以证明。本欲向公子讨教,可惜没寻得机会,后又逢柳庄遭事,慌乱中能侥幸活命已是万幸。今日机会难得,定要请公子指点一二方可。奴家这便抚琴一曲,供公子赏听,如何?”
“甚好。”
夏商点头,琴戈欢喜起身,不紧不慢扭着香臀,去往旁厅取琴去。只留下个丰腴且窈窕的背影,还有那沾了半点儿水露的丰臀扭着,让人浮想联翩。
今日夏商来,便是为了胡混些时间,寻个清倌人说说闲话,顺便探一探江南春的背景便好。不料约见的姑娘如此开放,跟以往心中所想的清倌人大不相同,心中也是生出一些疑惑,到底是天下所有清倌人都这般,还是只有江南春的姑娘如此,又或是只有琴戈姑娘?
不多时,朴素的厢房之中响起阵阵琴音,随着渐浓的夜色宛如笙歌独奏,为江南春添了一股江南风。
……
三更时分,夜色渐浓,淡淡的清风吹在江南春的各个角落。在这里,秉烛夜谈是常事,故而没人休息,相反越发忙碌。
每日的这个点,春葵都会来店里,看看店里的情况,顺便清点清点账目。还有便是上下传递一些见不得光的消息。
春葵刚到,一个江南春的姑娘便到了跟前,小声说:“跟踪的人到了楼里,如今由琴戈作陪。”
“近几日他都做了些什么?为何忽然来了这儿?”
“据线人回报,那人近几日又去了趟大青山,应该和大青山发生的惨案以及笑面虎有关。之后又去了榆林县赛府,不知见了什么人,之后便来了这里。”
“依你看,此人究竟如何?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据属下猜测,此人不过一寻常公子,生性内敛一些,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根本不像有本事的,不过是开了一家酒庄,赚了一些银钱罢了。来此自然是为了寻欢享乐,还能因为别的什么?属下已经告知了琴戈,让她以美色试探,看看他的定力如何。”
春葵点点头,示意退下。
汇报的姑娘走后,问讯赶来的女儿春娇上前询问:“娘,您说那人真如她说的那般不堪?可为何手里有首座令牌?会不会是他捡来或是偷来的?”
“令牌不会有假,更不可能被偷被抢,只是此人本事如何尚不好判断。不管如何,就目前来看,应该不是个大问题。虎卫门一号如今一代不如一代,此乃不争事实,如此也好,且看此人是否沉迷于美色?若他思想简单一些还行,我们便可控制,若他心思太多,那必要时刻也得采取些非常手段。五十年前搅动天下的经卷一直被虎卫门所掌握,如今他们已经没了本事,经卷的归属自然要属于十二司中最强的一脉控制。”
……
一曲妙音散尽,琴戈抚平琴弦,房中忽得落针可闻。夜幕之下,房中烛火萦绕,落在一双带有期许的眼神中,好似有千般话语想要说。灼灼目光中,似有一种微不可查的味道,让夏商忽然神情恍惚。
古有妙音醉人,难不成这琴声优美已至醉人心扉?让人情不自禁置身于悠扬琴音之中。
见夏商不语,琴戈放下琴来坐到夏商身侧,丝滑小手轻轻搭在夏商肩头,吹一口香气,如酒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