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的事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谁说已经过去了?大人,您可要看清楚咯。今日的夏商绝非往日的夏商咯!”
武捕头表情严肃,勾起了知府大人的好奇之心,问道:“你细说来听听。”
“大人,你对夏家了解多少?”
“听说夏家的五粮液卖得不错。”
“何止不错!今日的五粮液可比当年全盛时期的夏家还要好呢!大人您想一想,以前的夏家酒卖了几十年都没卖到今日的光景,如今五粮液出来短短两月,竟然已经红遍了江南,以后红遍大华是迟早的事情。才几个月的时间呐,夏商那小子竟然能把一个几乎覆灭的家族重现辉煌,可见其能力。
下官也听说,夏商有送一些东西给知府大人,希望双方不计前嫌。大人您是实诚人,自然听信了他的话。可夏商却不见得没惦记上大人。看看他现在的势力,背后有秦家撑腰,如今娶了柳庄柳夫人的女儿,听闻还跟朱家公子有合作关系。更有甚者,传言此子跟白衣教、红花会有牵连。这么多背景下,大人难道不担心吗?”
知府大人眼睛一瞪,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下官句句属实。”
知府大人猛地出了身冷汗,没想到夏商发展如此之快,真照此下去,不多时便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那你说如何处理?”
“那夏商不是犯了人命吗?大人何不顺势处斩,以大华律例除掉个隐患,岂不快哉?”
知府大人表情阴沉,左右思量之后一咬牙:“好!就照你的办!”
“大人,事不宜迟,早早定案,三日后便可处斩。”
……
消息下来了,状纸需要犯人画押。
这个难题交给了两个小狱卒。
两个狱卒接到任务头都大了,收了人家那么多银子,现在又要逼着人家画押认罪,还说什么特殊情况下可以使用特殊手段。
这不是难为人吗?
送走了传达任务的官差,两个狱卒拿着状纸犹豫不决。
正当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里面的夏商却开口了:“别为难了,状纸拿过来,我画押便是。”
听夏商的话,两个狱卒感动得都快哭了,恨不得打开牢房抓住夏商的手,诚恳地说一句:“您真是好人呐!”
狱卒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传言,说夏商并不是凶手。
这样一来,狱卒对夏商越发感激了。
夏商画了押,把状纸送还给狱卒。
其中一个看着状纸幽幽叹气:“夏公子,您真是冤呐。”
“诶,两位等等。”
“夏公子您有何吩咐?您尽管说,我兄弟二人这就给你去买好酒好菜,让您吃得舒舒服服上路。”
夏商并不认为自己会死,但听到这样的话不免也瘆得慌,尴尬地笑了笑:“请问两位,我是明天出监问斩吧?”
“是的,明日正午。”
“行刑的地点就是渣滓街附近的那块地?”
“是。”
“那里是不是有黑白无常的石像?”
“嗯。夏公子是要做什么?”
“我有事相求,劳烦你们二位今日夜深时分帮我跑一趟。”
……
夏商杀人的罪状如过山车一样迅速,从事件发生到劫案判刑只有短短五天。
到了行刑当日,烈日比往常早上了山头许多,阳光也更毒辣了,眼看是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扬州城内,表面看来一切如旧。
知府大人早早地准备午时监斩。
也不知怎的?
知府大人觉得今日心绪不宁,隐隐觉得将有事情发生。
估计是因为这个案子疑点重重,难免不得宁静。知府大人也知道此事见不得光,故行事低调,只希望早早地把这颗眼中钉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