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安大惊,“究竟怎么回事?”
商蓉不说,只道:“该信谁,我自己清楚。夏公子是好人,且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只要跟着他,我们一定能平安的。”
“平安?我要的不是平安!而是为兄弟们报仇!”
“师兄,当初许师姐就告诫过不要莽撞行事,是你固执己见要扫清太湖水寇,以此名扬天下。现在所有人都死了,为何还要执迷不悟?难道许师姐说的是真的?师兄跟太湖水寇有私仇?”
“你这是在怪师兄?”
“我若怪你,便不会救你。只是觉得这里的水寇不是你我二人能对付的。”
“这么说来,你是怎么也不肯带我逃离此地的?”
“师兄若信我,便在此安顿两日。”
……
水寨中,大帐内——
夏商端坐,许久不发一言。
自夏商到账内坐下,赵枭只问过一言。
“近日事情种种可与你有关?”
夏商没有回答,但赵枭也没有把握,他只是怀疑,因这寨子独立多年,从未出现过近日来的种种事情。
吴先生等人平白无故失踪,自己独独离开一夜,寨里就出现了贼人,还死了几个兄弟。
这些让人不自觉间就会算在夏商头上。
可赵枭没证据,所以只能怀疑,他本想着若夏商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就不予追究,因为夏商的价值摆在那里,就算他真有问题,赵枭也没打算深追。
可怪就怪在夏商今日的沉默,那泰然自若的表现,却又一言不发,让人实在搞不懂。
夏商不说,赵枭也没有再问,两人之间似乎在做无声的对抗,谁要是先说话,好似就会弱人一等。
一个声音自账外传来,打破了账内平衡。
“报!吴先生回来了!”
“歪嘴吴?快叫他来!”赵枭一听,大喜过望,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可当赵枭见到吴先生时却又皱起了眉头。
“还有人呢?卖的银子呢?你人怎么……”
吴先生被人搀着到了大帐,带着一身的伤痕,见到大当家时,如受罪的媳妇儿委屈地扑在了地上:“当家的,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呀!呜呜……”
吴先生哭了,真的哭了,哭得跟个娘们儿似的,也不知受了什么委屈。
赵枭一看,果然情况不对,顿时恼怒:“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哭个屁!”
吴先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久才缓过神来,正要说话,却看到夏商在侧,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指着夏商:“你……你别过来!”
夏商也很好奇,这吴先生究竟是怎么了?
赵枭一看夏商,眉头皱得更紧:“赶紧说,夏公子究竟怎么了?”
“当家的,咱们……咱们着了这厮的道了!”
“什么意思?”
“他写的书有问题!”
“夏春秋!果真是你的问题!”赵枭暴怒,抡起手掌就要抽在夏商身上。
吴先生见了大惊失色,尖叫道:“使不得!”
“又怎么了?”
“我们还有好几个弟兄在他的手上!”
“难道他还有同伙?”
“小人也弄不明白,好似那些书稿之中有暗语,如今整个常州大户之家的千金小姐都联合起来了,发誓要解救什么曹先生,抓了小人和弟兄们,好一顿毒打。今日放小人回来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要通告当家的放了曹先生,不然就要荡平寨子,用所有水寇的尸首把太湖填平。”
“好大的口气!但是……我们这里哪来的曹先生?”
“曹先生就是夏春秋,小人也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赵枭将目光转向夏商:“夏春秋,你可还有话说?”
“夏春秋是我,曹先生也是我。当家的也不要气恼,我不过是寻求一个脱身之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