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若初见的事迹被越传越远,若初见早已脱离了青楼女子的的范畴,男子提及是发自内心的倾慕,女子提及是心目中战胜命运不甘屈服的楷模,至于初见的身价,当日收了多少银子却都被淡化了。
而这一段时间,初见虽还在上上居,但已经不再接客,每日窝在房中,又或是简单打扮偷偷出去逛逛,生活倒也简单。
因为初见在苏州才子面前给青楼女子鸣不平,并且竭力为青楼女子正名,以至于现在青楼女子的地位微微提高。使得若初见成为了上上居之中朋友最多的姑娘。
青楼女子之间相互算计,争风吃醋是常态,但若初见却成了一个特例,几乎所有姑娘都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她,愿意和她成为朋友。
现在的若初见可谓顺风顺水,风光无限,过得很是自在。
当然,她不会忘了这一切都是公子给的。
事实上,初见并未有想象中那么逍遥,名气越大,受到的骚扰也越多。不单是每天来上上居闹事的人多了,各路文人才子换着各种法子要来见初见,有人在楼下喊的,有人豪掷万金的,甚至有人翻墙爬楼,还有人扮作龟公的。各类人是无奇不有。
不仅如此,初见的画像已经在苏州传开,就连初见出门都要小心谨慎,不能被别人认出来,否则少不了一番大麻烦。
老鸨倒是求着初见快快出去接客,但初见不肯,因为上次的银子老鸨都没给自己,没给自己还好,公子该分的银子也一分没有。初见是个聪明人,见不到银子,死活是不肯出去见人的。
今日午后,随着花灯节的开始,上上居的人也多了,老鸨一如往日地给初见说好话,希望她肯露一面。初见自然还是老样子,见不到银子就不见人。
老鸨还是头一遭遇到如此倔强的姑娘,好说歹说就是不听。
关于那银子老鸨也无能为力,她也是个下人,给不给钱,给多少钱全由东家说了算,东家捏着钱不放,她也是没辙。
无奈,老鸨悻悻地离开了初见的房间。
刚一出门,一个姑娘就跑到老鸨身边来:“妈妈,可不好了!今儿个又来个闹事的,吵嚷着要见初见姑娘。”
这事儿见多,老鸨倒是不以为意,烦闷地揉着额头,挥了挥手:“闹就闹吧!反正又不是一个两个了,让他说几句,自然就会走了。”
姑娘一脸着急:“不是的,今日闹事儿的跟往日不一样。今天来的是个土包子,横的很,可不是那些书生文人,现在在下面闹腾得很,踹了好几张桌子,咱们养的那些打手一个个都跟废物,全被别家的人打趴下了。现在正吵嚷着非说要初见姑娘出来伺候,不然要拆了咱们的楼子。”
“拆了咱家的楼子?!老生倒要去看看是谁人生出了如此大的狗胆来!”
老鸨本就心生了不悦,一听有人口出狂言,便就气势汹汹地下楼去。
走在楼道上就听见下方有人在摔东西,乒乒乓乓一通乱想,偶尔有姑娘的尖叫声传来。
“上上居的娘们儿都跟老子听清楚了,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那若初见若是不出来,老子门口几百号兄弟可就要冲进来了,倒要看看你们上上居的娘们儿能不能伺候好老子的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