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邪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前辈善武,晚辈却善察言观色。在仙桃山的草屋中匆匆一面,我便看出前辈和王妃的关系非同一般,您绝非一个简单的属下而已,更像是一种跟王妃的合作关系。王妃很信任晚辈,但前辈却不以为意,只是碍于王妃面子没有当面顶撞。不过前辈和王妃共谋之事非同小可,前辈不会冒险,所以会亲自调查晚辈的底细。就在刚才,我跟小皇子的对话之后,前辈自然是按耐不住的。所以,前辈的出现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广邪沉默了,看着夏商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说这些,也是在给前辈解释一件事。能赢的王妃的信任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不是一个小白脸。”
“但你先前跟小皇子的话老子可听得清清楚楚!你是小白脸还好,如果有些本事却又另谋于他人,老子绝不会饶你性命!”
“哈哈哈……”夏商无奈地笑了,“前辈,您能不能用脑子好好想一想?”
“你说老子没脑子!”
“额……抱歉抱歉,一时嘴快。不过此事绝非前辈所想的那样。试问,一个聪明人怎么会把这样的赌注押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身上?”
“那你为何要当他的老师?”
“一个身份而已,为求自保!试问以李子衿少师的身份,日后怎可能有人想到是我在替庸王殿下出谋划策。”
“你是在给自己找后路!”
“我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人嘛,总有私心,如果表现得太过圣人,那才更危险。而且我建议前辈将此事完完全全告知王妃,且看王妃如何处置。”
夏商说话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担心。广邪见了也是疑惑,不知当如何处置。
左思右想,广邪冷声起身:“此次暂且饶你,若敢生出一丝丝别样的心思,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说罢,就提着剑离开了。
看着广邪离开,夏商擦了擦额上细汗。
只有夏商自己清楚自己的处境,现在是脚踏两条船,掌握不好平衡随时可能摔河里。
从自己的喜好来讲,夏商自然是更支持李子衿的。
从安全角度来讲,自然是躲在庸王身后更好些。
别看这李子衿表面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实际上若真有人认为他长大,或者有能力进入权力争夺的时候,身边潜藏的杀机一定不少。
这李庸看似什么都没有,但隐忍这一条上,他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具体的应对方法夏商也是没有,也只能走一步而看一步了。
想着,灭了灯,躺上床,一觉睡去。
随后的几日,夏商都窝在客栈里。
在客栈里有个好处,因为来往的客人比较多,消息十分灵通,夏商可以在客栈里默默地打听着京城的各路消息。
这几天的大事还围绕着黄河沉船事故。
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经过几天时间的发酵,大致情况已经被京城百姓所知晓。
在客栈里得知,京城里抓了很多人,除了西方人之外还有很多潜藏百姓的江湖中人,甚至有些退隐江湖的人都被抓了。因为黄河沉船事故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些江湖人士,据说是受了什么白衣教的挑唆,让临近京城的数十个大小门派一起联手,准备在黄河之上截杀太子。
现在事情没有成功,朝廷迁怒整个武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