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看似后方几人眼神交流之后将有一人出列。
却没想到前方太子抢先了一步:“启禀父皇,为了今日午时刑场一切顺利,儿臣已连夜调配北方驻疆外之兵回京。如今三万兵马驻军京城之外,一万兵马入京驻守刑场,并维持京城安定。
儿臣命入京驻军不得侵犯百姓,一切低调从事。本意只为震慑,皇宫之外心怀不轨的士族。但却总有一些士族藐视朝廷,无视法度,以各种方式挑衅滋事。更有甚者在京城之中散播谣言,污蔑朝廷。儿臣已将滋事之人全部抓获,待斩之罪人已由原先的三千余人变成了现在的四千三百七十六人。”
“啊?!”
朝堂之众听此言而大惊,瞬间哗然一片,低语指责之声四起,个个都是面露愁容,暗地里捶胸顿足。
付余听到了许多,但没有说话,依旧那么冷笑着,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鄙夷。
龙椅之上的皇帝却没有表示,看着下方如此混乱,索性眯起了眼睛,然后……然后似乎是打起瞌睡来了。
“皇上!皇上!”
礼部侍郎江杰带着满面悲戚出列跪下,“皇上,此事不能由着太子殿下胡来呀!这历朝历代,皆以文武相辅相成治国。从未见过哪个国家能弃文治而兴邦。更没有过如此毫无顾忌地大肆屠杀士族和文人,这是逆天道之事,是要遭报应的!皇上收回成命吧!”
这一番话,礼部侍郎喊得撕心裂肺,正是他多少日夜敢怒不敢言之语,到了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抛下了,他说了出来。
可是,龙椅上的人依旧昏昏沉沉,好似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皇上!皇上!”江杰接连喊了两声。
“放肆!”李辛大喝一声,“今日午时问斩之人皆是铁证如山的罪人!每一个人地罪证皆是按照大华律法而定。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经有了定论,此乃皇上亲下诏书,亲自公之于天下,是无法辩驳之事实。江大人,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要皇上收回成命,岂非是要皇上背上个出尔反尔的罪名?你之罪尤甚,竟说皇上将遭报应,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你也敢说!来人,拖出去斩了!”
李辛一声令下,殿外两名带甲侍卫左右而入,只听铁甲哐当之声,一前一后架起了礼部侍郎。
“皇上!收回成命吧!大华天下将有灾难降临呀!”
只听江杰地呼喊越来越远,一步步被拖离了太和殿……
或许是江杰的声音勾起了众人的勇气,一时间大半的文臣跪伏在地,不停地喊着两个字——“皇上!”
……
大雨之中,夏商和老首座疾步如飞,先前的黑伞已经丢了。
两人带着一身狼狈从宫门入,穿过了无数走廊,终于到了太和殿外的巨大广场之上。
看着那远远的大殿,老首座终于问了一句:“你如何能说服皇上?还是说你认为现在的皇上还能左右朝堂?”
夏商脚步没停,只说:“一切都没有想好,只能去了太和殿,随机应变。”
“啊?!”老首座也惊了,一步定在了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夏商,“你没有任何打算?”
夏商回头:“怎么?救人如救火,哪儿能想这么多。”
老首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下间还有这样的疯子?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去干嘛的?
老首座还没有想清楚,夏商忽然一声喊:“前辈,那边那个人,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