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还多问干什么?”
“前辈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从您救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您现在的生活不会像以前那样平静。”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要威胁我?”
“威胁您的不是我,而是瑾娘。相信玉面狐狸给您的话也都记得吧?瑾娘要您用我的人头去保您的生活平静。如果您做不到……我想瑾娘可不会和我一样顾及这么多。”
“既然你都明白,此刻还敢跟我对话?难道就真的不怕我杀了你?”
“这个不用担心,您是不可能完成杀我的任务的。尤其是在我已经知道了你和玉面狐狸对话的前提下。”
“好大的口气!当真以为我这个春坊司二号是白当的?”
“因为您是白蜂!或许这世上还对都察院的规矩和传统保有一定敬畏的人。我相信您不会坏了规矩以下犯上,毕竟我的腰牌是陆寻亲手传给我的。”
“呵!”白蜂一声苦笑,“那又如何?就算永远遵循规矩忠于朝廷又如何?到最后朝廷可管过我一丝?还不是靠着自己才能苟活到现在!”
“过往之事,不予平说。但现在您的处境并不妙,不仅仅是要杀我,这次您夫君的任务也是跟瑾娘的势力直接冲突。你以为瑾娘不会利用你去牵制剑绝前辈?现在她们只是要你杀了我,而后她们威胁你要你杀了剑绝前辈你又当如何?”
“……”白蜂沉默了,这正是她最担心的一点。
“如果我没想错,您一定是十分爱自己的丈夫吧?最后您面临的选择要么是自己杀了自己的丈夫,要么就是被丈夫知道自己是都察院的妖女,这样的选择你已经想好了答案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过,你必须替我保守秘密,并且将那些威胁我的人通通抹杀。”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夏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小巷的事故肯定已经传遍了成都,夏商必须抓紧时间回去才能安定自己的己方军心。
回到客栈,发现客栈里早已经没了人。
问了掌柜之后,夏商知道自己的房间还没有退,连掌柜的都知道里面的人去了哪儿。
苗采荷生死未卜,苗可可没有回来,春娇也毫无音讯,就连重伤昏迷的周见仁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回到客房中,夏商坐在床边沉思。
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现在的情况是没有预想到的。
手中空有一些从剑绝和白蜂口中得来的消息,本想着大干一场,现在却发现身边可以调度的人都没有。
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苗寨的情形。
如果春坊司的主力已经进入苗族领地,那会发生什么后果?
结局可以想象,那些苗人怎么可能是春坊司的人的对手?
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又有什么方法能阻止呢?
夏商有些失神,坐在凳子上发呆。
桌上正巧摆着前日苗可可和苗采荷无聊时摆着的棋局,两位都不怎么懂棋的苗族姑娘摆放的棋局乱做一团。
现在看到倒是正说明了夏商现在面临的局势,除了一个“乱”字在没有别的形容了。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客栈的小二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夏商一个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正是夏商之前租下来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