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方丈在史泪的带领下匆忙感到,看见儿子打老子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
“爸!”
霍宫踹着气对这个他一直都尊敬的父亲喊道。
霍曰天立即停住了手,却是不屑地把牛扭到一边。
方丈叹了口气,拿着圣经分别在他们头上敲了一下。
“两父子这副德性,像话吗?佛祖都不会原谅你们,小天,他是你爸爸你怎么能动手?霍宫,我也是你的父亲,明白做父亲的感受,当初你离开不久我就觉得是我错了,我没有资格去那样逼迫你,原本娶克里斯汀就是因为我的一手操办,可这一切的一切小天都是无辜的,你应当拿起你做父亲的责任!你们这什么意思,18年的重逢就是儿子打老子?”
“!!我没什么父亲”霍曰天执拗地否定。
“那你这18年来找他干什么?!”方丈大喝道:“我是老了,可我没糊涂,你不想他回来,他找他干什么,你不认他这个父亲,你找他干什么?”
霍曰天一时语塞,要他说只是想问他为什么抛弃自己的理由吗?本也不仅仅是那样
“爸,是我……”霍宫似乎要承担什么的模样:“是我欠他的!”
“别说了,霍宫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轻易会改变注意的那种人,既然回到了霍家,想必你也是回来认祖归宗,要认你这个儿子,既然你们两父子都是同一种心情何必在绕圈子搞这些麻烦出来,一句话,现在霍家还是我做主,小天你如果认真不要这个离开你18年的父亲,我立即赶他出去像当年一样。”
方丈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农庄以一个主人的身份发话,鞠管家都俯首听着,像是许多年前兵将君臣一样的关系。
听闻赶来的苦瓜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静默一言不发,刚刚还准备出去录音棚却瞧见这样惊天动地的一幕,这个严谨的男人就是小天哥的父亲?长得真像。
霍曰天斜眼睨着霍宫静了好久,连在场人彼此间的呼吸似乎都能听见,他知道方丈这是真的要他做这个决定,或许这一句话能改变很多。
史泪上前轻言劝道:“大少爷…虽然霍老爷有些亏欠您,可他毕竟是您父亲,面对你的拳头相向他也没一丝怨怒,您……”
霍曰天举手打断了他走近方丈面前:“爷爷……”
这是他第一次叫方丈爷爷,一种很别样的温暖感灌进胸腔,而方丈也是希望他现在如此叫他的。
“霍家在18年前乱了一次,我们都在逃避,包括我这个老头也一样,信教也不过是一种心里寄托,我不让你们叫我爷爷,是因为我霍乔觉得我配不起,不配有这种伦理地位,我没能让一个家有个家的样子,我也需要成长,跟你们一起成长”讲着方丈将霍宫跟霍曰天的手拉到一起:“我想弥补,可有些东西我弥补不了,霍宫,我对当年那样对你也向你道歉,小天这些年的空白的父爱,你就好好补偿他吧!小天,接受这个已然回头的父亲,霍家还是那个霍家!”
触碰到霍宫手的时候,霍曰天有些害怕而后又是一种渴望很久很久的亲情传递到心里,他冰冷的手渐渐在方丈放手后紧紧握住,仿佛这就一种叫父爱的东西握在手里。
“儿子!”
霍宫猛地一把将霍曰天搂紧怀里,那个小小的男孩长大后跟自己一样高大的身体贴自己胸膛,是紧紧的爱的疼惜,那种深藏在大海深处的爱翻涌而来,这是他的儿子。
“对不起,爸。”
霍曰天有些激动地低头道歉,看着自己刚刚打过他的手有些颤抖。
“没事儿,只要你还认我这个爸,我就是被打死也愿意!”
“哈哈……别说再多打几拳小天真能打死你,他现在可是比你强啊!”
方丈大笑了起来,看着这父子团聚的一幕,如愿的乐了,这是多少年梦中都曾无数次梦见过的场景,而今终于实现了。
“呵……他当然要比我强。”
现在的霍宫才欣赏地看着儿子来,有力的在他肩膀上按了按,没想到他霍宫居然会这样优秀的一个儿子,这一生也不枉然了。
苦瓜见这情形高兴地拥上前:“太好了,小天哥,你跟大伯终于父子团聚了!”
霍宫看着他的绿色面罩有些奇怪:“你是?”
方丈一把将苦瓜的面罩给摘了:“他是你弟弟的儿子,霍苦瓜!”
霍宫看见他的脸明显就认识,但也没多少吃惊,只是淡淡笑道:“原来声名远扬的南宫笑就是你!小东也有了个出息的儿子,你的歌我在日本也听的!”
苦瓜一听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呀,大伯你知道我呀!日本?你这些年都是在日本吗?”
“是的!”
方丈见他们像是没完没了的你问我答,便挥手打断道:“好啦!我们今晚就办个家庭派对,一家人坐在桌子上在慢慢聊,现在站在这里像什么话!”
“好好!”
陆续赶来的霍家人都兴高采烈的应着,热热闹闹地准备晚宴去了。
湖畔边绿茵茵的草地上,悠扬的音乐,几张白净长餐桌,精致的陶瓷餐具,各种整齐穿戴的霍家成员,在熠熠灯光下欢迎霍宫的家宴开始了。
这仿佛是霍家第一次正式完整的家宴,一向奇怪打扮的鞠管家也穿得正经的长衫,成了老态钟祥的尊者一般。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家的暖情,霍曰天配在霍宫两人相似的面孔成了这晚宴中毋庸置疑的主角,这样的父子真的很好,痛也好恨也好,放下了执念,迎接的就是满满的温情
“来,为霍宫父子两干杯!”方丈高高举起酒杯。
“干杯!”
众人起立,声音很整齐也很团结,红色液体的酒杯里都是家的写意。
“爸,我敬你!”霍曰天认真端起第二杯酒,他第一次觉得在家里的派对让他紧张得有些颤抖。
霍宫也站了起立来:“好!爸也敬你!喝下这杯酒,爸的余生都用来填补那18年的空白!”
“好!”
众人鼓掌,在掌声里两人义薄云天的将那满满的一杯红酒一滴不剩的喝下,那神情仿若喝着最甘美的重逢。
然后两人一起敬了方丈,随后霍宫都依次敬了霍家的每一位成员,这不是他喝的最多的一次酒而是他喝的最痛快最幸福的一次,一直都满仰着笑容,慈父的神情又看了看霍曰天,原来有家人是这么的好,不仅是霍曰天他自己也空白了18年,如此天伦他错过了18年。
苦瓜的酒量没见多好,但那酒胆就大得不得了,明明喝得二五八万了,还拉着霍宫又喝又聊,像是讨好公婆一样的。
“呐,大伯,你这次回来可就不能走了啊,您留这里我带你好好看看这些年错过的霍家的辉光,我下礼拜在德国有场演出,带上小天哥,我给你们留最好的位置!”
霍宫轻笑的拍了拍他背:“嗯,谢谢你侄子,不过我日本那边的事物要去处理一下,把那些事了解后我就安心回来,所以下礼拜可能去不了,小天跟你去吧!”
霍曰天喝了口水眼睛也没抬:“爸,你别听他闹,我公司也很忙,没时候飞来飞去的!”
苦瓜猛地就不乐意了:“小天哥,你怎么能这样,我这次的歌可是为你写的,你怎么能不来听?”
霍宫倒是觉得这苦瓜对霍曰天很有兄弟情谊,便有兴趣的问:“是吗?写的什么歌?我能先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