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见余笙往反方向跑去,他强撑着窜过去,“余笙你给我站住,今晚你跑不了!”
他工作名声都不要了,就是想为了睡睡她,怎么能让她跑了?
不知道哪里涌上来的力气,他大跨步来到余笙跟前,紧紧捂着她的口鼻!
余笙呼吸不上来。
右手被压在墙上,左手完全使不上力,她几乎被陈启明完全控制住!
好痛。
头好痛。
余笙眼前漆黑一片,恍惚间又回到那个小房间,五六个男人邪笑着围着她,她想跑但却跑不了,只能赌上自己的命跟他们拼!
“不要,不要!”余笙嘶喊着,但因为口鼻被捂住,声音溢出来后变成了浅浅的绝望的哼唧。
“你好香啊。”陈启明鼻子埋进余笙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是第一次睡美女老板呢,你说你乖乖配合我多好,非得让我来硬的?你配合点的话,你自己还能爽一次,否则就只我一个人爽了。”
他的声音又尖又小,刺的余笙耳膜生疼,她挣扎着……
“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个餐厅吗,因为这边的小巷是死路,没人!这边的地下室就更没人了!今晚不会有人来救你。”陈启明一只手把余笙压在墙上,另一只手猴急的解裤腰带。
余笙有点绝望。
“是这边?你确定?”高权译带着王丽在附近寻找,同时一遍遍给余笙打电话,很快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
王丽跟高权译对视一眼,直点头,“老板,老板一定在里面!我不方便跟你一起进去,我这就回去找同事,等我回来。”
“回去就不用来了,我会带她走。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高权译撂下这句话,朝着小巷狂奔而去。
风衣在黑夜中扬起。
余笙的呜咽声越来越近。
高权译很快看到两团黑影,他拽着对方的头发狠狠撞到墙上,紧接着拳头如铁般落在陈启明身上!
“谁让你动余笙的,你算个什么东西?”高权译破口大骂,黑暗中看不真切,但也知道现在情况很危急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动了手。
陈启明惨叫声被高权译的大手压进喉咙。
他痛苦的扭曲着。
余笙听出来的人是高权译,但她此时只想逃离这里,踉跄着往外跑……
“怎么感觉陈启明不像表面上那么老实,他紧跟着余老板出来,肯定有鬼!”几个同事非要出来找余笙,王丽劝不住,跟在他们身后继续劝解:“我刚刚下来的时候看到余老板坐车走了,你们不用担心。”
“那陈启明怎么没回来?他不会暗中跟踪余老板吧?”有人捂着胸口,“不行不行,肯定是我想多了,就算陈启明不忌惮余老板,也得忌惮她老公吧?”
“对呀,余老板肯定没事的,我们回去吃饭吧,一会儿饭菜冷了。”王丽故意挡住小巷方向,众人犹豫着转过身上楼。
余笙在巷口停住。
百感交集。
有被同事关心维护的感动,也有发生这种事的心酸痛苦。
为什么这些不好的事都被她遇到了呢,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余笙你怎么样,先跟我回去?”高权译声音从后传来,紧接着一件风衣披在余笙头顶。
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高权译上下打量了余笙一番,她的衣服还算完整应该没吃亏,只是她看上去很不好。
瓷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一双漂亮的眼睛此时如受惊小鹿一样……
“没事了。”高权译紧了紧风衣把余笙整个人包裹住,还好他今天穿的是长款风衣,能把她包的严丝合缝。
弯腰抱起,温柔道:“先带你回我家,可以吗?”
“谢谢。”余笙终于缓过神,深吸一口气哽咽道,“还好你过来,不然我今天……还有我的手好像断了,我使不上一点力气……怎么这么倒霉啊,陈启明怎么偏偏盯上我……”
“怎么会,我们笙笙最好运了。”高权译抱着她上了路边的车,松开风衣露出她的小脸,伸手帮她擦擦眼泪,“不是笙笙倒霉,而是有些人的人品不好,不过你放心,我把他那玩意拽下来了,他不会再伤害任何女人。”
“啊?”余笙花容失色,摸摸自己的脸,随手抓着车帘擦脸,“我的脸……你的手……”
高权译:“……”
他忙擦擦自己手,“不好意思,回去好好洗洗。”
帮余笙系好安全带,他一脚油门下去。
他家离这边有段距离,车程约莫二十分钟才到。
是一栋装修好的小别墅,花花草草硬装软装基本都是开发商自带的,余笙进去后有点不适应。
房子太冷清了。
“先洗脸。”高权译想拉余笙,手伸出去后他又忙换了一只,“盥洗室在这边。”
余笙用肥皂洗了好几遍,高权译也同样洗了好几遍。
“不脏了。”高权译帮余笙擦干脸上的水,“家庭医生马上就到,给你检查一下,你说你的手……”
他看向余笙的手,右手是湿的,左手是干的。
也就是说她是用右手洗脸。
眉头狠狠凝起,他下意识抬着余笙的胳膊,只见手腕那边松松垮垮的,左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你的手……”高权译声音发抖,温柔不再戾气十足,“那家伙干的?”
“早就断了。”余笙有些失落,“还以为长好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有我在,你的手不会有事。”高权译第一次在她面前红了眼,“霍霆聿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你千疮百孔的!”
外面有脚步声,高权译扶着她坐下,尔后把医生带了进来。
“余小姐是吧,先把手给我看看吧。”医生放下药箱,余笙摇头,“去医院吧,我想看看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孩子。
高权译原地转了半圈,他怎么把孩子这事忘记了?
家庭医生随性,很快带着余笙去了医院,先检查了胎儿状况,孩子没问题。
又给余笙检查了一下手腕。
“陈旧伤了,手腕应该断过不止一次,怎么这么不小心?”医生看着影像,叹了口气。